法医禁忌档案
我俩都上车了,寅寅当司机,我趁空还给指挥中心打个电话,说了现在的形势,又把吉普车的车牌号上报,申请让指挥中心调度一下,看附近有没有区派出所的巡逻车,能做一下拦截的配合。
指挥中心很重视这件事,只是我们不得不面对一个事实,这里有点偏僻,很少有巡逻车经过。而且我也发现过怪事,白头翁开着吉普车,行驶并不快,他不让出租车跟近了,也不把出租车甩的太远,始终保持在一定距离内。
我跟寅寅jiāo流下看法,寅寅说不出个啥来,我们这么跟了一支烟的时间吧,对这路线也有点清楚了。
白头翁竟然奔着五福jīng神病院去的。
我突然觉得前一阵的那个晚上又回来了,就是我跟寅寅被追杀那次,我相信这不是巧合,白头翁是在引诱我们,落入另一个圈套。
这次寅寅先下了决定,跟我说,“冷哥,到底谁是螳螂谁是蝉还不一定呢,咱们追过去。”
我觉得寅寅这话说的不恰当,什么螳螂什么蝉的,难道我俩跟白头翁都这么衰么?咋就不能是huáng雀呢?
我也没太较真,又掏出电话,想给姜绍炎打过去,告诉他让铁驴那帮人准备好,尤其是指挥老鼠那个大帝,有他出面,白头翁这帮人算个屁啊?
但真等要拨号时,我又纠结一下,我怕他正在任务,不方便接听。我又转给我师父播了过去,心说有他带话也一样。
邪门了,师父电话关机。
我纯属郁闷的,气的骂了句娘。
寅寅都看在眼里,让我稍等,她拿出手机挂了个电话。接通后,她还给电话那头叫驴哥,说了我们的qíng况。
我一听驴哥,一琢磨反应过来了,那不就是铁驴嘛?
我心说行啊,几天不见,寅寅当上姜绍炎的徒弟后,人脉大了这么多?看来当徒弟还是香饽饽,以后我也得申请一个耍耍。
这样撩了电话,寅寅对我点头,说铁驴那边都知道了。
但我看寅寅的神色有点不对劲,觉得她没把话说全,我又问她,“还有啥?”
寅寅苦笑了,说铁驴也嘱咐她,一会随机应变。
我被这四个字雷到了,心说什么叫随机应变?就跟请客吃饭一样,我问客人吃啥,对方来句随便,乍一听没啥,其实是最难把握的事了。
我跟寅寅没招,没时间研究,只好打着走一步算一步的主意了。
这样过了十多分钟吧,等我们跟随白头翁一路来到那个上坡后,寅寅不得已的踩了一下刹车,白头翁开着吉普没停,奔着下坡停靠的一辆黑面包车赶了过去。
这一定是他们的援军了。
白头翁下车后还钻到面包车里。
我跟寅寅盯着面包车,试图能发现点猫腻,但面包车封的严严实实的,我们一无所获,另外我也向远处看看,根本没有大帝的影子。
我心说这下好了,我们变得完全被动了。
☆、第四十九章 弹吉他的驴
我隐隐察觉到危险。铁驴不是也说了么?让我们随机应变,我觉得我们现在最该做的应变就是逃跑。
我急忙拽了下寅寅,催促说,“风紧,扯呼。”
寅寅却没我这么悲观,她还被我气笑了,反说,“冷哥,咱俩是警察不是匪徒,还扯呼个屁啊?你别泄气了,走,过去瞧瞧!”
说完她又起车,让出租车慢慢向面包车靠过去,这期间她还把枪丢给我。
说实话,我对枪不熟悉,但也会用,我握着枪,贼溜溜的盯着面包车。
我们一路慢慢开过来,面包车依旧没反应,最后寅寅把出租停在旁边,对我使个眼色,那意思让我喊话。
我本来想把车窗摇下来,又一合计,车窗玻璃很来就漏了俩dòng,何不加以利用呢?
我把枪对着一个dòng捅了出去,指着面包车,又把嘴巴凑到另一个dòng上面。
我是扯开嗓子喊的,“我们是警察,里面的人都出来,不然我开枪了。”
我的喊话没啥大毛病,尤其我还是头次做这种事,能这样已经不错了,但我贴玻璃的举动有点雷人,寅寅咳嗽一声算是提醒。
我不在乎。这样等了有半分钟,我看没人还搭理我。这下我有点挂不住脸了。
我气的骂了句,也想好了,他们再没啥动作,我真就开一枪壮壮声势了。但这次我话音刚落,面包车一个车窗落下来了,从里面伸出一根大管子。
我冷不丁没看懂,因为这玩意跟洗衣机排水管一样。我还纳闷呢,心说里面人搞什么飞机啊?
寅寅却识货,她这么淡定的人都突然吓得哇了一声,还立刻开车就走。
我没料到会这样,被顺带弄得一个踉跄。可没等我问啥呢,那管子有反应了。呼的一声响,里面喷出来一股火。
这火太猛了,甚至都像条火龙一样。我明白了,这他妈哪是什么洗衣机管子,分明是喷火器啊。
而且它喷出来的全是火油,正好浇在出租车的后半身上。别看没遇到啥燃烧物,但火势也一下起来了。
我都没擒敌的念头了,心里就一个想法,坏了,我们车着了。
在刚加入警队时,我有过一个念头,自己这辈子到底怎么死的?是自然死亡?病死?还是因公殉职呢?
我更特意想过,要是因公殉职的话,会是什么样,被凶手杀了?或者被子弹打死?但谁能想到过今天这场景,甚至夸张点说,自己极有可能会变成一只“烤rǔ猪”。
寅寅是一边开车一边试图安慰我,说她先这么开着,借着车跑起来的速度,看能不能让我们拖到jīng神病院去。
我巴不得会这样呢,心里也不住祈祷。不过车没跑出去多久,寅寅看出啥苗头了,喊了句不好,一个急刹车,又招呼我快撤离。
我跟她一样,没等停稳呢就玩命的跳下车,我俩汇合在一起,向路边冲。
我体会到跟死神擦肩而过的感觉了。我们冲着冲着,出租车就砰的一声响,油箱炸了。
我跟寅寅吓得赶紧扑到地上,怕被气流和飞来的零碎物砸伤。这样稍微过了一会儿,我才敢扭头看看。
出租车是没法看了,彻底报废了,而敌方面包车的车门被打开了,从里面跳出八九个人来。
前面有三个人共同举着一个大盾。这盾全透明的,我认识,是一种防弹盾。他们身后其他人,都拿着一个喷火器,背着一个大罐子。
我还看到白头翁了,他都快成血葫芦样了,还加入这个行列,也拿着喷火的家伙事。
我是无语了,本来还想让大帝快点过来呢。现在一看,他过来有啥用?他养的那一大堆老鼠,还不够人家一把火烤了呢。
这些人组织xing挺qiáng,保持一个阵型,向我们追了过来。
我跟寅寅也不能在原地gān等着吧?我分析我们现在只有两条路可以走,要么拼大脚板,往五福jīng神病院跑,找铁驴去,要么就想办法把吉普车偷回来,开车逃走。
我本来偏向于怎么避过敌人去偷车,不然把他们引到jīng神病院,他们的喷火器弄不好又得杀害很多无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