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古异事录
赵队长目送雯华与翊棠离开,见两人消失于眼前,他才摸了根烟点上。
越王墓,他还是听说过的,因为绍兴就有一座,他还曾带妻子儿子去参观过呢。这案子有多重要,赵队长不会不清楚。
翊棠与雯华搭乘汽车,他们还得回所里,将新进展跟所长汇报。回去路上,雯华靠着翊棠肩膀,似乎睡着了。翊棠僵着脖子,不敢动弹,怕将雯华给惊醒了。车靠站,雯华才醒来,摸着额头说:我怎么睡着了。
两人一起下车,朝对街的文管所走去。
“你昨晚当夜游神了?”
翊棠问。
“差不多,你都不知道,我堂姐的外甥女有多捣蛋,昨夜和我一张chuáng,吵闹了一夜。”
雯华直摇头。
“都说了嘛,你不适合带孩子。”
翊棠取笑。
雯华有个堂姐跟雯华家住得很近,她堂姐比较忙,有时候孩子会塞给雯华带。
“我正在检讨,看来应该给她念一个格林童话才是。”
“你给你外甥女念的睡前故事是什么?”
“廉颇和蔺相如的故事。”
“哈哈……”
翊棠笑得眼泪都快下来了,他没记错的话,雯华那外甥女也才五岁。
雯华被翊棠取笑也不恼,她也确实不会带孩子,她又没当妈,怎么知道怎么带孩子嘛。
回到文管所,翊棠将qíng况跟所长做了汇报,所长听了后,只说了一句话:
“带上家伙,我们再去那墓察看下。”
很显然所长想去看看那墓的盗dòng分布qíng况,如果在先前也被盗过(这种可能xing极高,绝大多墓都不会只有一个盗dòng。),还要搞清大致是什么时期被盗。所长要跟省研究所的人上报此墓的相关消息,省研究所的郑所长有意排考古队下来。
古墓的文物价值与研究价值,很多时候不只在于陪葬品,墓本身的规格就很值得研究。拣盗墓贼吃剩的东西,考古队还真没少gān,即使没能找到任何有价值的陪葬品,他们工作的意义仍在。
如果这真是越王墓的话,那么即使它空dàng无任何一件陪葬品剩下,它都是一次考古重大发现。
此时,在另一个城市深圳,一辆奥迪开进新建小区停车场,车门打开,一位衣着光鲜的男子提了口箱子登电梯上楼,看他模样在三十五岁至四十岁之间。男子一手提箱子,一手握手机,正在通话。他手中的箱子很大,却似乎里边没多少东西,提得很轻松。
“你最好搞清楚了,明日过来,(东西)还在不在我手我可不保证,还有,上次那瓶,我可看到定锤了(拍卖),行啊你。不多说了,再谈,过来你就知道了。”
男子挂了电话,进了电梯,电梯很快抵达男子所住楼层。男子出电梯,按自家门铃,门开了,一位穿睡衣,像是刚从chuáng上爬下的年轻女子迎出来,抱住男子,娇声道:
“怎么才回来,有没有给人家带礼物。”
“别胡闹。”
男子搂着女人进屋。
“你肯定又忘了。”
女人有些不依不饶。
“等我这笔生意做成了,要买什么都给你买。”
男子欣喜道。
房门很快被关上,再无声音传出。
第五章 不祥
第五章 不祥
深夜,女人被鼾声如雷的男人吵醒,她拧开台灯,掀了被子下chuáng,揉着眼睛朝洗手间的方向走去。由于刚醒来,人迷糊迷糊,灯光又昏暗,女人没留意脚底,被放在chuáng旁的一口大箱子给绊到,女人急忙扶住墙才没摔倒。
“什么破玩意,给堆这里。”
女人有些不满,低下头去看,才发现是她“老公”从外头带来的那口箱子,箱子并不起眼,可里边装着的东西,她“老公”可是神秘兮兮不给她看。
女人叫俞华,她“老公”叫罗开,两人并非合法夫妻,要给个确切点的说法,就是俞华是罗开的拼头,和罗开在一起已经有两三年了。罗开自己在广州有妻有子,在深圳又搞了金物藏娇一套。
俞华将箱子提起,惊讶发现看起来很大的箱子,却很轻,轻摇下还有声响。
这到底是什么鬼东西?
这罗老板神秘兮兮的也不给她看,看下又不会怎样。
俞华回头看向正睡得像猪。的罗开,安然在chuáng沿坐下,将箱子也搁在chuáng沿。这箱子有密码锁,不过罗开设的密码俞华都知道,倒不是罗开这么信任这位小蜜,而是俞华平日里就很留意这位有钱男子的帐号密码。
俞华试了下银行卡密码,这密码。锁竟真的开了。俞华惊喜之余,还再次回头瞟了一眼正在打呼的罗开,才将箱子盖掀开。
俞华一直都知道她这“老公”在。广州做古董生意,不过有意思的是罗开根本不回广州打理店面,经常出远门。去哪俞华不知道,但却知道每次出远门回来,都会带些人到家中书房,关在一起,商讨着什么。俞华长得那是闭月羞花,可惜文化低,有时候想偷听都听不懂这些人在谈些什么,却也很肯定这些人在gān非法的走私生意。
在深圳,从事走私这一“光荣”职业的人数不胜数,而。且这地方官商勾结qíng况之严重,也让人咋舌。
俞华只想从罗开哪多拿点钱,至于这人到底都gān。了些什么她也不想知道得太清楚,糊涂是富。
那么,今晚,俞华又为什么会偷偷打开这口箱子。呢?因为罗开很少带东西回家,尤其是连给她看一眼都不准的东西。
箱盖被揭开,箱。子里边放了一样长条的东西,半米长,用绸布缠得很密实,由于缠了好几层,那形状倒也猜不出是什么东西。
既然箱子都开了,就这样放回去,显然满足不了女人的好奇心,这布里包的要是咸鱼gān才见鬼了,绝对是宝物。
俞华拆绸布,一层层的拆,拆了七八层,形状稍微可见,这形状,怎么像是把剑呢?也没剩几层,拆看下到底是镶了钻石的,还是镀了金的,罗开就这么的宝贝。
“哎呀。”
正在拆绸布的俞华吃疼,举起手来,中指上不知道怎么的,竟然破皮了,鲜红的血从白皙的手指上流出,俞华急忙抽了纸巾按住手指。这像是拆布时不小心被剑身给割破了手指,伤口不大,却很深。
俞华单手翻剑,见剑身将五六层绸布都划破了,裂了个口子,那口子上还沾有俞华的血迹。
“什么鬼剑,怎么这么利。”
俞华懊恼。
好在手指上的血逐渐止住了,被割开的口子也不大,俞华开了chuáng头抽屉,拿了创可贴将手指贴上。
虽然出了点动静,但罗开还在打呼,睡得这么沉,估计地震了都不知道。
俞华这回学聪明了,小心不去碰到剑刃,将缠外头的最后几层绸布拆了,一把明亮如镜的古剑呈现在眼前:剑身上有美丽的菱形花纹,规整华贵,且于靠近剑格的地方,刻有一行鸟篆铭文,铭文镶金,剑柄镏金,通体刻有繁丽的纹饰。这是一把jīng美绝伦的古剑,何况锋利如此,岁月压根没在它身上留下任何痕迹,这绝对是惊世之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