逗比刺客
朱拓又问了一遍。
陆小果用尽全身力气才勉qiáng忍住把那个贱人从朱拓chuáng上揪下来的qiáng烈yù^望,双拳松开又握住,握住又松开,最后深深吸了一口气,转身冲出屋去。
屋内的灯很快就灭了。
陆小果在院子里站了一会儿,突然冲到小蜡烛的门前,用力凿门。小蜡烛冷着一张脸打开房门。
“三更半夜,教主有什么急事吗?”
陆小果道:“王爷口渴,给他房里送杯茶过去。”
小蜡烛面露疑惑之色,“这么晚了,王爷应该已经歇息了吧?”
陆小果不耐烦道:“按我说的去做就是。”
小蜡烛不再说什么,转身照做。
水很快烧好,小蜡烛沏好茶,正yù端走,被陆小果拦住。
“慢着。”
陆小果又沏了一杯,从怀里掏出一包药面,全洒进茶里。
“这杯加料的,给玉河喝。”
小蜡烛这般鬼jīng灵的,岂会不明白陆小果的用意。却也不挑破,只是看向陆小果的眼神中写满了“幼稚”二字。
陆小果也知道自己今天丢人丢大了,但为了朱拓的节cao着想,他也只能豁出去了。
第二天,整个魔教总坛的人都知道朱拓的男宠昨晚跑肚拉稀,几乎在茅房蹲了一宿,第二天都拉脱了力,让两个书童架回了房。
都拉成这样了,朱拓一时半会儿应该不会再惦记他的□□了吧?
陆小果正幸灾乐祸着,朱拓走了进来。他赶紧起身让座。
朱拓理了理衣袖,悠悠道:“是你gān的吗?”
陆小果装傻,“王爷你说什么?”
朱拓早就料到他会耍无赖,牵了牵嘴角,正待开口,有人来报,“青城派苏掌门求见。”
陆小果一愣,不由和朱拓对视一眼。苏盛天来做什么?
从昨天继任大典上苏盛天的态度来看,他应该是亲近魔教这一边的。这么一想,陆小果点头道:“请苏掌门到雅阁一叙。”
苏盛天不是一个人来的,他还带了一个七八岁左右的俊秀男孩儿。
“得知陆教主有收徒的打算,在下便厚着脸皮带着侄儿不请自来,还望陆教主不要怪罪。”
陆小果笑道:“苏掌门这是哪里的话?苏小公子若愿拜在我的门下,那是陆某人的荣幸,何来怪罪之说?”
苏盛天正色道:“陆教主收徒乃是魔教大事,需谨慎而行。在下带小侄前来,不过是让他暂且跟随陆教主几日。若他的资质能入教主法眼,自是他福缘深厚,倘若不能,在下将人领回便是。这几日推荐子弟的江湖人士只怕会踏破魔教门槛,陆教主还需仔细筹划。”
陆小果还没开口,朱拓先点头道:“苏掌门所言甚是,小陆能有您这样一位前辈扶持,实在是他的幸运。”
苏盛天忙欠身道:“在下与陆教主乃平辈相jiāo,‘前辈’二字万万不敢当。”
陆小果道:“既然如此,我便称您一声苏兄,您叫我小陆就行。”
朱拓淡淡瞟了陆小果一眼。
苏盛天微微一笑,将身后男孩儿推至陆小果面前。
“雅儿,还不快给陆教主见礼?”
男孩儿朝陆小果恭敬施礼,“苏善雅见过陆教主。”
这孩子年龄虽小,却是进退有度,行为举止相当大气,陆小果看着就打心眼儿里喜欢。
他摸摸苏善雅的头,“好孩子,以后就跟着我吧。”
众人又闲聊几句,苏盛天见朱拓端起茶碗,立刻相当有眼色的起身告辞了。
小蜡烛将苏善雅领回后院,朱拓问道:“你对苏盛天有何看法?”
陆小果道:“我跟这个人不熟,继任教主之前也从未跟他说过一句话。王爷不是跟他一同饮过酒吗?应该对他比较了解吧?”
不料朱拓竟摇头,“我也从未接触过此人。青城派虽是名门正派,但行事一向低调,与朝廷的关系也是若即若离不远不近。苏盛天平日里足不出户,几乎很少在江湖上走动,我对这个人的底细也是知之不多。”
陆小果摸摸头,“这倒怪了,我还以为他是跟您关系好,才会站出来替魔教说话。如今看来,此事……”
朱拓接过他的话,“有些蹊跷是吗?”
“王爷的意思是……”
朱拓想了想道:“既然不知他是何用意,不妨静观其变。”
“那苏善雅呢?”
“自然是先留下。”朱拓嘴角微扬,“有句话苏盛天倒是说对了,只怕这几日来给你送徒弟的不在少数。你打算如何应对?”
陆小果什么打算都没有,事实上他现在脑子里一片空白,除了朱拓这个若有若无的笑容,芝麻绿豆大的事都再也容不下。
他只觉得心里那点小火苗被朱拓这个笑容勾得蹭蹭往上涨,大有星火燎原之势。
事实上,昨晚让小蜡烛送了那杯加过料的茶后,他就没睡踏实过。一想到朱拓跟那个娘娘腔在被窝里行那苟且之事,陆小果就有种把房子点了的冲动。
一晚上他都在辗转反侧夜不能寐饥渴难耐yù*火焚身,他的小小陆始终处于持续兴奋状态,陆小果把心经金刚经道德经都念了个遍,依旧不起作用。到最后他只能动手解决,可脑子里偏偏装的都是离京前那晚和朱拓在自己房中的qíng景,这简直让陆小果羞愧得无地自容。
更要命的是他越是觉得羞耻,越是想把这些yín^秽不堪的画面从脑袋中驱走,小小陆就越是兴奋,偏偏到了关键时刻却怎么也突破不了,陆小果急得不行,臆想中无意将自己的手换成是朱拓的……
登时喷涌而出一泻千里,如滔滔江水绵延不绝……
陆小果当时想死的心都有了。
然而第二天看到朱拓,他那颗饱受自责的心再次没羞没臊的蠢动起来。
朱拓伸出手指在他眼前晃动,“在想什么?”
陆小果的心思还没回转过来,眼神无意识的跟随手指的节奏游移。不知为什么,朱拓只是这么一个简单的动作在陆小果眼里都带着那么一丝yín^dàng下^流味道。
我竟已堕落至此!
陆小果啪啪给了自己两耳光。朱拓都愣住了。
“陆教主即便心里有愧,也不至于下这么狠的手吧?看得奴家都心疼了。”
这个嘴上说心疼语气里可一点没心疼的人正是玉河。
玉河斜倚着门框,正幸灾乐祸的瞧着陆小果。见朱拓眼神转过来,立刻换上一副哀怨的神qíng。
“王爷,玉河遭了这么大的罪,您都不说来看看奴家!”
这个不要脸的小婊砸!
陆小果恨不得直接一脚把他踹下神山。
朱拓道:“没看见本王在和陆教主商议正事吗?”
朱拓的这个态度让陆小果就像三伏天喝了一碗冰镇酸梅汤,那是相当的舒心。
玉河可怜兮兮牵着朱拓的衣袖,“等王爷忙完了正事,可否来看看玉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