逗比刺客
娇十八表qíng分外严肃,“你可知朱拓的真实身份?”
陆小果心跳立刻加快,“是谁?”
娇十八一字一句道:“魔教教主。”
“不可能!”
陆小果断然否认,之后才发觉自己喊的太大声了。
“什么不可能?”
朱拓慢慢走进来,玩味的看了看陆小果和娇十八。
娇十八用手捂住嘴巴,眼中满是悲愤,“连自己的亲生骨ròu都不肯承认,你还是不是男人?”
朱拓脸色骤变。
陆小果还没从前一个震惊中恢复过来,又被娇十八抛过来的另一记天雷咣当砸中。
朱拓见陆小果一脸傻掉的表qíng,眼中冰封之意渐起。
闻声而来的玉面狐表qíng惊愕而夸张,“难道你有了……”
娇十八俯身在地,呜呜的哭起来。
玉面狐推了把木头人一般的陆小果,“喂,敢作敢当方是男儿本色,你这副怂样是怎么个意思?不想认账?”
这都哪儿跟哪儿啊……
陆小果觉得自己简直快被娇十八给玩儿死了,一个头两个大。
“我跟她……,我没有……,武大小姐,我究竟哪儿得罪你了你要这么害我!”
只是他苍白的演技和丝毫没有说服力的报怨除了让自己更像一个始乱终弃的人渣,没起到半点正面作用。
玉面狐仰面大笑,“看到了吧,都说我玉面狐人品低劣人面shòu心,原来比我更低劣更shòu心的大有人在啊!哈哈哈……”
程留香冷不丁道:“原来你是玉面狐?”
玉面狐的笑声戛然而止。
虽然程留香早就知晓他是谁,但玉面狐自己并不知道,毕竟陆小果一直替他隐瞒,这下乐极生悲,bào露了身份,他也不免尴尬。
他讨好般的搂住程留香的肩膀,“在下行事一向我行我素,江湖朋友有所误会也是在所难免。”
程留香一抖肩膀,甩掉玉面狐的手,转身走了出去。
玉面狐跟在后面,“程兄莫要轻信他人之言,在下可以解释……”
山dòng里只剩下朱拓,陆小果立刻压力陡增。玉面狐虽然口无遮拦,但有他cha科打诨,气氛还没那么压抑,如今他一走,陆小果立刻有种泰山压顶般的感觉,连周围的温度都似下降了许多。
朱拓缓缓道:“你有何打算?”
“少主,我……”
陆小果想说你要相信我 ,但一想到娇十八方才的惊人之语,脑子里便被“魔教教主”四个字满满占据。只能呆呆望着对方,脑海中一团乱麻。
朱拓却以为他是心虚而不敢言,心中怒意更甚。
“你好自为之吧。”
看着朱拓怒气冲冲的背影,陆小果颓然倒地。
事qíng怎会变成这副样子?自从娇十八来了之后,短短几个时辰,一切都乱了套。
而刚刚还在伏地哭泣的罪魁祸首见朱拓已走,一骨碌爬起来,已经跟没事儿一样。
陆小果用恨不得杀人的眼光看着她,无声道:“为何要污我清誉?”
娇十八拢了拢头发,“不这样我能留下吗?”
陆小果连做几个深呼吸,勉qiáng压下一剑砍了她的bào力yù^望。
“你说朱拓是魔教教主是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
不能杀她,不能杀她……
陆小果催眠一般心中反复默念。
娇十八也不想跟陆小果把关系搞僵,解释道:“我的消息来源绝对可靠,这一点毋庸置疑。”顿了顿,她又道,“而且属于绝密。”
陆小果紧紧盯着她,“那你为何要告诉我?”
娇十八道:“因为我需要你。”
陆小果道:“你这次的任务是什么?”
娇十八没开口。
陆小果冷冷道:“你不说,只怕我也没法帮你。”
娇十八道:“我来是为了找到证明这个消息的证据。
陆小果目中寒光一闪,“你替内卫做事?”
娇十八道:“替谁做事不是你该关心的事,也不是我该关心的事。这是门规,你应该知晓。”
陆小果稍稍沉默,又道:“大眼程知道这件事吗?”
娇十八道:“我怎么知道他知不知道?”见陆小果神色不明,她又诱之以利,“我不需要你做什么,事成之后必少不了你的好处。”
陆小果只无声盯着她,目光深沉而犀利。娇十八从未见过陆小果露出这种表qíng,心里有些打鼓。
山dòng外,玉面狐高声叫道:“小别更胜新婚,我们就不打搅二位新人了。chūn宵一刻值千金啊哈哈……”
伴随着他肆无忌惮的笑声,还有几人渐去渐远的脚步声。
陆小果想到朱拓离去时的眼神,心qíng瞬间低落。
娇十八探究的望着他,“朱拓对你似乎不太一样。”
陆小果jīng神一振,“有何不一样?”
“说不出来,不过——”娇十八拉长语调,意味深长的一笑,“朱拓待你不错,这虽不假,但你就不想知道真相吗?”
说完,她打了个哈欠,翻身躺倒。“我要休息了,你请自便。”
陆小果却没走,似乎陷入沉思。
娇十八也不赶他,闭上眼睛,不一刻便睡着。
陆小果的脑海里,与朱拓相识以来的一幕幕不停的飞掠而过。
他真的是魔教教主?
这怎么可能!
朱拓他……怎么可能会骗我?
这一定是个yīn谋!是内卫和魔教为了对付朱拓想出的新伎俩!一定是这样!呵呵!
陆小果找到一个非常好的理由,他甚至都笑出声。
娇十八立刻被他笑醒了,见他目光呆滞,表qíng怪异,活脱脱就像中了苗人奇毒含笑半步颠。
她皱眉道:“你吃错药啦?”
陆小果就像没听到,身形一动不动,连眼睛都不眨一下。
娇十八正打算靠近了观察,陆小果突然道:“你才吃错药,你们全家都吃错药。”
娇□□怒,但眼珠一转,居然忍了下来,只冷哼一声,重新躺倒。
☆、救险
距离山dòng不远处,朱拓三人围着一堆篝火,或坐或卧。
玉面狐竖起耳朵倾听了半晌,贼笑道:“这里离得还是太远,听不到什么,两位可有兴趣去听窗根?”
没有人理他。
玉面狐不屑的撇了撇嘴,重新躺下。
程留香忽然道:“那位武姑娘品xing如何?”他这话是问玉面狐的。
玉面狐头枕手臂,悠悠道:“作为巨鲸帮帮主唯一的妹妹,武大小姐在江湖上可是出了名的刁蛮任xing。不过我跟她接触不多,对她不是很了解。”
程留香继续道:“你为何觉得她不是武兰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