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个案子/FiveCases
“嗯,我会的。”常辉说。
“……嗯。”陆徽从牙缝里漏出了一个不明晰的音节。
作者有话要说:
*警察仪容要求:发辫不得过肩,饶菲菲的长马尾做架空。
第一卷 :自杀还是他杀
第3章 抢夺
常辉头疼的看着陆徽:“你这是什么意思?”
陆徽伸出右手,食指点点平摊在桌子上的卷夹:“这案子有问题。”
“哪里有问题?”常辉问。
“暂时不清楚,但,就是有问题。”陆徽给了一个极其“充分”的理由,并且成功的没有说服七队队长。
“这都判定是自杀了,你怎么能抢过来重新查呢?”常辉揉揉太阳穴,感觉头更疼了,“你让三队队长怎么想?”
“这不是我需要操心的。”陆徽说,他合上卷夹,“我要去查现场,你跟三队说去。”
“我去说什么?新来的那个福尔摩斯要重新查已经结案的案子?”常辉有些气恼陆徽的没事找事。
“不是已经,是即将结案。”陆徽拿起卷夹,炫耀般的向上扬起,“我专门拦住送文件的人拿来的。”
“你这是明抢!”常辉额角青筋都要冒出来了,“你有没有一点纪律性?!”
“行了,我先去查案了。”陆徽挥挥手走出七队办公室,留下常辉气得快要冒烟了。
从初春到春末夏初,陆徽快要被无聊逼疯,偶尔路过三队办公室,陆徽停下步伐听了一会儿办公室内的讨论,这种无耻的听墙角行为被陆徽美化成“做咨询”,他大摇大摆的立在走廊里,等拿着卷夹的年轻警察迈出门槛,闪电般的拿走了最上面的一个卷夹飞速跑进七队办公室。
开始的那一段对话是小警察不断的敲击七队办公室的门板,常辉顶着压力和陆徽说的,最终也没有说服陆徽把卷夹还给人家。
只见陆徽毫无愧疚之心地走出七队办公室,端文件的小警察气得喷火,常辉叹了口气,站起身给三队道歉去了。
陆徽没有直奔事发现场,而是去了技术科,目标明确的找到了法医吴玲雪。
身着白卦戴手套的法医女士满面寒霜,或许是她的职业原因,吴玲雪那双细长的眼睛看人总是带着冷冽的寒气。
“这个自杀的案件,半个月前发生的,能给我看一下详细报告吗?”陆徽顿了一下,加上一个词,“请问?”
吴玲雪笑了笑,冷峻的面孔瞬间生动起来:“要是每个人都像你这样单刀直入,能省很多时间。”
陆徽仿若受到了鼓励,他接过报告,随意翻看了两页:“好的我知道了,把这份报告给我传真一份,七队办公室。”
“嗯。”吴玲雪点点头。
“那……再见?”陆徽犹豫着说。
“再见。”吴玲雪笑得更欢了。
当陆徽再回到七队办公室,他的小组成员已然聚齐,纪樊阳拿着刚传真过来还热乎的报告翻看,饶菲菲问道:“我们要去现场看看吗?”
齐舟不赞同的说:“这明显就是自杀的案子,有什么可查的?”
“我怎么没看出来明显?”陆徽日常怼齐舟【1/1】目标达成。
“死者胃中化验出乙二醇和安眠药成分,同时还有快餐的混合物。”纪樊阳合上报告,又打开陆徽从三队抢来的案情描述卷夹继续念,“死者生前有严重的抑郁症,持续一个月未出门,全靠朋友王某送饭。”
“重度抑郁导致自杀。”齐舟说,“这有什么不对吗?”
“目前看不出来,但我们去现场就是要去发现不对的。”陆徽耸肩,“收拾东西,我们出发。”
饶菲菲纪樊阳麻利的跟上,齐舟冷静了一会儿才跟上。
谁知道刚走出办公室的门就撞上了来探望陆徽的魏队。
“……”陆徽往后退了一步,差点撞到跟得挺紧的纪樊阳。
“小陆。”魏从嘉抢先喊了陆徽的名字,大步走到陆徽面前,“怎么,见到我就要跑?”
“本来是这样打算的。”陆徽扭头横了挡路的纪樊阳一眼。
“……???”莫名被瞪的纪樊阳无辜的看了回去。
“我们正打算去现场。”陆徽说,“工作上的事,先走了。”
“等等。”魏从嘉侧跨一步挡住陆徽,“你是不是抢……插手别的大队的案子了?”好悬没有把“抢劫”这两个字说出来。
常辉个大嘴巴,陆徽心中暗骂,面上绷紧表情不露馅:“这案子不对劲。”
“哪不对劲了?”魏从嘉看来是要追问到底了,他熟知陆徽的毛病,“又是直觉?”
“……我先去现场了。”陆徽跳起来侧身躲过魏从嘉,仗着魏队不会出手把他拍到楼下去,他蹿得比泥鳅还快。
“……抱歉。”纪樊阳心中惊叹于陆组的野路子,谦逊地说了一声,跟着陆徽走了。
饶菲菲和齐舟同样说了一句抱歉,快速跟上陆徽的步伐。
魏从嘉,省公安厅刑侦六支队队长,与陆徽同一个老师,身为陆徽的学长,真是为他操碎了心。
陆徽一口气跑到停车场。高局实在看不过眼陆徽的破车,为他配了一辆警车,这才算稍微挽回了些陆徽的形象。
纪樊阳坐在副驾驶,齐舟和饶菲菲坐在后排,陆徽开车,一脚油门直奔林华区枫叶小区而去。
枫叶小区在林华区靠近郊区的地方,破旧古老的小区,警车停在小区门口,陆徽无奈的等着生锈的道闸缓慢地抬起,谁知道刚抬到一半“呼”的掉了下去。
“……”一车人面面相觑。
控制室里跑出来一个小老头,笑呵呵的伸手抬起道闸,挥手让警车过去,一边挥手一边说:“实在不好意思啊警察同志,这杆子早该修了,但是小区太老了物业都不管的。”
警车缓慢的通过小区门口,七拐八拐开到事发现场,在狭窄的小路上愣是找不到停车的地方。
“这草坪都秃了,停草坪上吧。”饶菲菲说。
“嗯。”陆徽不客气地开进草坪,找了一片不长草的地方停车。
纪樊阳推门下车,抬头看着六层的旧黄色的楼,外墙坑坑洼洼都掉漆了:“这能住人吗?”
“能。”陆徽说,“我家楼比这还破。”
“……”纪樊阳觉得今天陆徽绝对吃了枪药。
“别看了,上去吧。”陆徽催促道。
饶菲菲一脸忧虑地跟上去:“这楼会不会走到一半就塌了啊?”
“不会。”纪樊阳说,“陆组家的楼都没塌。”
“……”陆徽轻轻地推开半悬挂的单元门,“动作都轻点,门坏了要赔的。”他连说话的声音都轻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