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凶小兔子又在爆锤丧尸
叶软对上他的双眼,彻底傻了。
悔恨,痛苦,绝望的眼神,第一次在顾城这里看到。
“顾城……”叶软小声喊他。
顾城脱力跪坐在地板,双臂紧紧拥着叶软。
手足无措,哭得像个孩子的大灰狼埋在他肩窝无声掉着眼泪。
“为什么不是我……”
叶软缓了两秒才侧头问:“什么?”
第99章 坏兔子
顾城咬牙,因情绪波动太大,抱着叶软的手臂都在抖:
“为什么不是我感染……都是我的错……”
“你出事,我也不活了。”
顾城目光发狠,退开一些。
“你咬我一口,我带你离开这里。”
叶软眨眨眼:“你确定吗?”
叶软又问:“丢下他们,和我流浪,当丧尸?”
顾城颤声说:“没有你……我活不下去。”
“笨狼。”
叶软叹息,仰头在他嘴角亲了一下。
“还没有到那种地步。”
叶软露出方才用刀割出的那道伤口给他看,说了自己的猜测。
“等到病毒蔓延到心脏,可能会继续顺着脖颈往上,如果到达大脑,到时我就真的是丧尸了。”
叶软擦去顾城脸上的泪痕,钻进他怀里紧紧回抱。
“你忘了李落说的了吗?还有机会的。”
顾城眼神迷茫,悲哀道:
“万一,他的猜测不对怎么办,许初这么久都没有研究出疫苗……软软,你不能有事,求你……”
“不会的。”叶软倒是第一次看见如此脆弱的顾城。
顾城耳朵贴在叶软胸膛,听着他的心跳。
叶软细白的手指一下一下抚过顾城脊背,触碰他的耳朵。
“你记得李团团吗?”
叶软掩嘴,低声告诉顾城自己上一次在H市内发现李团团头上的角和鳞片的事情。
听他说完,顾城悬着的心终于落了一半。
“哥会快点带你去w岛,不会让你出事,咱俩要在一起一辈子。”
“会的,不过……”
叶软话音一顿慢悠悠说:“现在有一个更加严肃的事情。”
顾城吓得险些瘫倒。
却听着没心没肺的小兔子眨巴漂亮的红眼睛,软了声音:
“哥哥,我腿麻了……”
顾城又气又无奈,将人抱起放到床上。
往日里意气风发的大灰狼,正单膝跪在床前,给叶软揉着方才被硌红的膝盖。
“脚这么凉,怎么不穿拖鞋,上次逛超市那款小兔子毛毛拖鞋,给你买了五个颜色,都没见你穿。”
叶软白净的脚心踩在顾城腿上,一脸心虚:
“我给忘记了。”
顾城没忍住唠叨起来:
“你体质差,不能受凉,现在入了冬,就算不想穿拖鞋,也要记得把毛袜穿上。”
顾城的储物腕带里放有袜子,拿出一双新的,给这冰凉的小兔脚套上。
袜子软乎乎,上面的图案是一只小青蛙。
顾城啧了一声:“为什么没有狼的。”
叶软收回脚,手臂往后支撑着身体,触碰到花瓣,这才注意到顾城摆的一切。
他笑了:“真好看,如果是茉莉就更好了。”
叶软笑了起来,眉眼弯似月牙,红眸暗藏风华,一个眼神,掠夺人心。
纤长的手指攀上顾城衣领,叶软正想将人拉过来,忽地玩心大起。
“啊呜!”
叶软猛地侧腰张牙舞爪,作势要去咬他。
大灰狼没反应,甚至有些懵逼。
在小兔子幽怨无趣的眼神下,顾城这才装模作样啊了一声:
“好恐怖!”
叶软扁嘴:“坏狼,一点也不好玩。”
能在这种情况下,叶软还保持这样的心态,顾城不安的心绪被抚平了些。
“这么可爱的小丧尸还会撒娇?”
顾城扣紧叶软后腰:
“这我就要把你藏起来了,偷偷养着你,锁在角落,给哥一个人看。”
叶软难得被美色诱惑,视线飘忽,顺着大灰狼的荤腔脑补了一下。
嗯,有点带劲。
“想什么呢?小脸红的快滴血了。”
顾城在发烫的脸颊上轻吻一下。
叶软恼羞成怒地握紧拳头锤他一拳。
顾城眸光深沉,摁着叶软,把人狠亲了一顿。
叶软气喘吁吁,手软绵绵推拒着他。
“别、别亲了……万一感染了……”
顾城呼吸也有些急促,眼睛发红,盯紧叶软面带绯色的脸。
“那不挺好,咱俩正好能私奔,远离这一群电灯泡。”
叶软失笑,侧过脸:
“他们听见,又该说你有了对象抛弃兄弟。”
“随他们怎么说,我这个人,永远偏向你。”
顾城牵上叶软的手,强势地和他十指相扣。
心又不是长在中间,多给你一些偏爱,又如何? 。
宿舍隔音是真的不错。
顾城和叶软的隔壁是楼屿和路尧。
从浴室出来的路尧,一脸复杂地看着爬在墙上如同在Cosplay壁虎的狐狸。
“你在干什么?”
楼屿从墙上退开,一双狐狸眼往上挑:
“还能干什么,听墙角啊。”
路尧皱眉:“毛病。”
“切,这你就不懂了。”
楼屿懒洋洋舒展了一下身体,走到路尧面前,手指勾着他浴袍腰带。
“隔壁可是狼和兔子的房间,其实我一直想听听叶软哭声来着……”
话题越说越危险,路尧脸色沉了下来。
狐狸日常总是喜欢在路尧忍耐线上蹦跶,来回跳。
总是要把人气个半死,故意惹他吃醋。
“生气了?”
楼屿松手,飘飘然然回床上。
“那你气着吧,以前你和上级逼我和你结婚时,我就像现在一样生气。”
楼屿拿过床头放的一小瓶酒,这是刚才在一楼的自动售货机里弄到的。
“别喝了。”路尧拿过已经被狐狸喝了一半的酒。
“以前的事情,是我的错。”
路尧手指轻柔地擦去楼屿嘴边的酒。
“本来就是你的错,虽然我是不恨你了,但……你怎么总是动不动吃醋?”
楼屿攥上路尧领子,把人拉近:
“你看看你,每天一张棺材脸,看见人家小兔子,像是看到了仇人一样,凶的要死。”
面前的狐狸酒量差的要死,现在明显故意借酒壮胆骂人。
路尧听见他一口一个兔子,气得一把攥紧楼屿手腕抵在墙上。
“谁提他都可以,你不行,楼屿,你不喜欢的,我可以改。”
“但如果你一直对那只兔子不死心,那我只能像以前那样对你了。”
狐狸是真的害怕了,立即见好就收,动了动被攥痛的手腕。
挣脱不开。
楼屿轻声在路尧耳边说:
“放开,你抓这么紧,我怎么抱你啊……”
路尧怔愣片刻,倏然松了手。
在楼屿抱上来,路尧沉默许久。
“我当初……是想在第二天,向你求婚。”
楼屿把那一晚当做“游戏”但路尧却是动了真格。
犹记得在国外被三队监视时。
那只每天都兴致勃勃去缠着叶软的狐狸,在被揍一顿蔫头耷脑回来。
第二天,又不死心缠上去。
那一刻,从来没被人爱过的路尧,是羡慕的。
以往,现在,未来。
叶软都有人爱着。
路尧羡慕,又嫉妒,这狐狸愿意把叶软放在心上。
“我以为,你是想报复我而已。”楼屿眼中闪过一抹惊讶。
“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