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人的祭坛
女人惊叫一声,他们还没看清那个东西到底是什么,就逃了出来,只觉得背后的那个东西站起来钻出壁橱追了过来,他们吓得魂飞魄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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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月28日下午,熊谷署接到报案,在琦玉县熊谷市久下的新川河边的弃屋中发现一具尸体。发现尸体的人是开车到河边游玩的一对情侣。
现场位于市区东南新川地区的荒川河左岸。尸体被扔在该地区已废弃不用的一座破屋中。弃屋建在河边,已有两年多无人居住,破败不堪,从来没有人走近过。如果不是那对情侣在寻找二人世界时走进去,这具尸体很可能会和宅子一起腐烂掉,或者在发大水时和房子一起被洪水冲走。
发现尸体的弃屋建在久下桥下游约一百多米河边的一片天然松林中,建筑面积约三十坪,是木制的平房。尸体是在位于房屋西北角的一间六个塌塌米大的房间壁橱中发现的。在宅子的前面,即向南约五十米的地方,有荒川河的干流经过。在雨季涨水期,房子有被淹没的危险。
在河对岸是大里村,呈现出一派恬静、祥和的田园风光。向远方望去,还能看到朦朦胧胧的奥秩父山脉。在晴天,这一带是一片广袤的大自然,而一旦洪水爆发,就变成了一个会危及生命安全的危险地方。
案件现场被当地人称做“久下渡口”,位于冠水桥的下游。在熊谷市郊外呈现出一派大河景象的荒川河的河岸很窄,一眼望去就像是长满芦苇的沼泽一样,水流缓慢。
这一地区每年降大暴雨时都会发生洪灾,每次发水都会把上游肥沃的土壤冲到这里,所以土地肥沃,农民们很富裕,但市政府以该地区非常危险为由,发出半强制性的劝告,要求居民搬走。现在这一带已经彻底荒废了。
熊谷警署的警员赶到现场时,不了解任何情况,也不知道尸体的死因是自杀、他杀,还是由于事故造成的。取下木板套窗以后才见到尸体。死者是一名四五十岁的男子。身材瘦削,身高约有165厘米,剃得光秃秃的脑袋上有伤痕,估计是钝器所致,死因是由此造成的脑内部受损。
在尸体周围没有发现与伤痕吻合的钝器。脑部的伤痕不是在跌倒时造成的,而是在站立时从脑后用钝器殴打的。
经过进一步观察尸体,他杀的嫌疑越来越大,引起了现场有关官员的高度重视。死者穿的西服上写有上田成吉,西服是症东京新宿赤看板订做的。领带和鞋子都是商店中出售的成品,口袋里有一个钱包,内装四万多日元。
此外还有鞋拔子、圆珠笔和手帕等等。在尸体上没有找到名片、存折或者身份证等可以证明身份的东西。左手腕上戴着一块S公司制造的手表。手表走得很准。
在观察尸体时,熊谷署的老刑警福山从死者的胳膊上把手表摘了下来。
“咦?”他歪着脑袋说了一句。
“找到什么了?”福山的年轻搭档石井问道,他瞟了一眼福山手里的表。
“表的背面刻着名字哩。”福山盯着表的背面,一边看一边说道。
“表的背面经常是刻上名字的。”
“名字不对呀。西服上的名字是上田成吉,而这块表上刻的是另一个名字。”
“会不会是别人送的礼物呢?”
“要是礼物,应该把送礼人和收礼人的名字都刻上,不是吗?”
“那上面刻的名字是什么?”福山把表递过去,石井颇感兴趣地看了看。
“北村直树,我好像在哪儿听到过这个名字。”
“北村直树……这好像是个作家的名字。最近经常听到这个名字。”
“是作家吗?那表带上肯定应该印有出版社的名字。”
在表带的一角,用小字印着一个著名出版社的名字和创立五十周年纪念等字,很不起眼。
“这可能是出版社为纪念创立五十周年送给忠实读者的纪念表。”石井提示说。
“那就是说与西服上的名字不吻合是正常的。”福山终于明白过来了。死者身上除了西服上的名字和手表以外,没有任何能显示其身份的东西。事件被认定为谋杀案,向县警察总部搜查一课请求帮助。在进行现场勘察后,尸体被抬进迅速赶到现场的解剖车中解剖。
解剖的结果与勘察时得出的结论一样,是由钝器造成头盖骨粉碎性骨折,导致伴有脑内部出血的脑伤,已死亡七天至十天。未找到格斗造成的损伤,也没有服过毒药的迹象。
目前还无法断定死者是在现场被杀,或是在其他地方被杀后将尸体运至此地。但是被害人不可能在没有任何怀疑的情况下毫不抵抗地被带到这个无人居住的弃屋之中。所以,在其他地方被杀后将尸体运来的可能性更大。
关于死者的情况反馈到了县警署的资料中心,但并未查到该人。离家出走、犯罪前科、以及通缉令等各方面的资料库中都没有这个人。也就是说该死者无前科,也没有通缉令和搜查令。
5月30日,熊谷警署设立搜查总部。在第一次搜查会议上确立的调查方针是查清死者的身份,调查从被害人的身份入手。
被害人身上的钱物未被取走。从这一点来看,犯罪的目的不是抢劫。发现尸体的地方是人迹罕至的河边弃屋,由此可见罪犯熟悉这里的地理情况。在调查被害人身份的同时,警员们也围绕着这一案件进行了多方侦察。
北村直树从未与琦玉县北部的熊谷警署的警察打过任何交道,突然接到他们打来的电话时,吓了—跳。对方自称是熊谷警署的福山,他郑重其事地问道:
“冒昧地向您打听一件事,在我们辖区内发生了一起谋杀案,被害人戴的手表上刻有您的名字。这是一块出版社纪念创立五十周年时送给忠实读者的手表。我们觉得向您打听情况比问出版社更直截了当。请问先生认识一个叫上田成吉的人吗?”
北村又吃了一惊。两个多月前,在去古沼回来的路上曾经碰到过上田。
“您认识吧?”
“我在两个多月前碰见他一次。怎么会是上田先生呢?人的命运真是太奇怪了。”
从古沼回来的路上经过日本小型动物研究所时,碰巧上田的车出来,北村应他的邀请搭了一段便车。虽然只见过一面,因对方说是自己的热心读者,所以,这个消息让北村难以置信。
“这么说您知道上田先生的住址了?”
“不知道。他是我的读者,只见过一面,所以我不知道他的住址,不过我知道他的工作单位。”
“知道工作单位对我们的帮助也很大,能不能告诉我?”对方的声音不由自主地提高了。北村刚要说出上田单位的名字,突然想起了一件事。
“请等一等,刑警先生,您怎么知道被害人就是上田先生呢?”
“被害人穿的西服上写着上田成吉的名字。”
“那个上田先生是不是五十多岁接近六十岁、头发花白、戴着眼镜、身材瘦削?”北村一边回忆上田的特征,一边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