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点站
“别泄气,总会见到的!”
慎也鼓励道。
“我从乡下出来时也这么想,可一到东京一看这么多的人也就失望了。”
“不要失望嘛!能和我相遇,也就一定会见到你姐姐!”
“是啊。就像我们相遇一样,一定会见到姐姐的吧。”
由起子自言自语地说道。
“是的,绝不要灰心泄气!”
“是啊。我刚到东京,还什么都没干成呢,灰心泄气太早了。”
“对,要有这个信心!”
“你是不是想问我关于浅川被杀的事件?”
“是的,因为那个人手里有我父亲的一支钢笔。”
于是慎也便把父亲如何病死在公园、随身的3000万日元和那“勃朗”钢笔都没有了一事对由起子讲了一遍。
“这太可怜了。”
由起子同情地说道。
“所以我要査一下父亲和浅川之间的关系。”
“所以就来‘福助’了?”
“对,可没想到在这儿碰上了你。”
他们边吃边聊着。由于喝了一些葡萄酒,双方都又不知不觉回忆起了各自以往不幸的事情。
“我记得当时我把收据递给了军司,可又仿佛记得是浅川接过去的。当时一个接一个地收费,我记不太清了。不过我肯定没有给除他们俩以外的人。”
“听说军司失踪了。”
“真的?这是为什么?不是说他不是凶手给放了吗?”
似乎是第一次听说,由起子吃惊地看着慎也。
“因为怀疑那支钢笔是军司给浅川的,所以警方又一次盯上了军司。”
“这么说是军司抢走了你父亲的钱?”
“有这个可能性,或者当时是他们两个人。”
“说不定!”
“为什么?”
“也许我从外表看人了,我总觉得他们两个人的目光有些流里流气的。”
“也许你的直觉是对的。”
“你太客气了,不过我的确对这两个人没什么好印象。”
“可假定是他们两个人抢劫了我父亲的钱逃走的,为什么直到今天才杀死浅川?要是因为分赃不均发生内讧,那应当在事件不久之后就发生呀!”
“可对军司的怀疑不是没有根据吗?”
“不错,在他的‘不在场证明’成立后,又发现了我父亲的钢笔,所以警方又怀疑上他了。不过为什么他在这个时候突然失踪了呢?”
“逃走了?”
“不像,从他的住处看不像。”
谈着谈着,两个人感觉越来越亲密起来了。以至于他们越坐越近。
“怎么办呢?”
“如果军司的失踪不是他本人的意愿,那么就是受到了第三者的‘强制’。为什么他会受到强制呢?看来军司知道浅川被杀的一些原因。”
“军司认识杀死浅川的凶手?”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军司的存在对凶手就是一个威胁。”
“凶手会怎么样呢?”
由起子一下子紧张起来。
“军司没有逃走的迹象。如果他不是由于本人的意愿失踪的,那么首先就应当认为是与浅川被杀有关。”
“浅川为什么会被人杀呢?看样子不像是与令尊的钱和钢笔丢失有关,要是那样的话他也早被杀了。”
“也许凶手是另一条‘线’上来的?而且军司知道这一切。”
“军司为什么会知道?”
“听说他们两个人是在去东京的火车上认识的,又在茫茫人海的东京偶尔相遇,一定有战场上遇到战友的感觉。”
慎也紧紧地盯着由起子的眼睛。由起子点了点头。他们之间的相遇也让由起子产生了这种感觉。但这种感觉由于发生了这样的事情给慎也带来了某种不快。
“他们要是在东京,关系非常密切没有什么奇怪的,因此军司理所当然的知道凶手……”
尽管杀死浅川的凶手与父亲的钱的丢失没有直接关系,但如果军司的失踪是由于浅川之死的话,那么一定与父亲的钱的丢失有间接的联系!
“军司和杀死浅川的凶手说不定有共同的理由。”
“是啊。”
“不过这样有些可疑。”
“为什么?”
慎也盯着由起子越来越深入思考的样子。
“如果军司知道凶手,那杀死浅川也无济于事。他们两个没都‘死’,对凶手来说还是不安全的。”
“对!也就是说,凶手在杀死浅川时没有发现军司看到了这一切!”
“那会怎么样?”
“军司一定认识这个凶手。而且凶手也发现了这一情况。”
“可军司为什么没有报警?”
“要是报了警他一分钱都拿不到。”
“于是就威胁凶手?”
“你不是感到军司的目光里有那种卑劣的神色吗?他那种人会利用这个‘赚钱’的机会去要挟凶手。”
“于是他便……”
由起子被慎也的推理惊呆了。
“也许我想得太多了,但他突然失踪实在不好解释。”
“警察怎么认为?”
“警察目前还没有认为军司被杀呢。他们基本认为那支钢笔是我父亲的,同时开始怀疑丢失的3000万与他有关,要追找到军司进行审问。一般人这样认为也在情理之中。”
“不是说‘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吗?警察可没见过军司和浅川那种丑陋的眼神。”
“女性的直觉好厉害呀!”
“啊?我是那么厉害的人吗?”
由起子的脸又微微泛起了红色。
“对不起,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我是根据你的直觉进行推测的。”
“好吧,这么说我就可以原谅你了。不过,万一我的直觉不对,你可就也跟着错了。”
由起子也和慎也打起趣儿来了。这时侍者正好上了甜点。
第10章 墓穴之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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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方对军司弘之的住所连续监视了五天,他一直没有回来,其间也没有再发现他的其他落脚处。
军司的老家是松本市郊外,双亲还健在。但他没有回老家,也不像遇到了车祸一类的事情。因为警方没有接到交通等意外事故的无名死尸的报告。
也不认为他得知自己受到了怀疑而远走高飞。他的房间里看不出要外出的迹象。
在严寒的季节里进行监视是件苦差事。
“奇怪呀!”
监视了五天后,警方也开始感到可疑。
“军司没有回来,会不会是回不来了?”
有人提出了这个看法。之所以这么晚才有人提出军司的失踪是否与浅川被杀是一回事儿,是由于当初认为军司是杀人凶手的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