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戮游戏之神降
七个人开始洗漱,直到有狱警来送饭,其中一人把骆航那份抢过来,直接倒在地上,鄙夷道:“昨晚在地上睡得那么好,既然那么喜欢地上,吃饭也趴在地上吃吧。”
骆航看着地上的汤汤水水,弯曲着那条还健康的腿伸出手去抓……
砰!
骆航被一拳掼在牢门上,半个身子都被撞得没了知觉,他瘫在地上,吐出一口血,苟延残喘的仰头去看那个打他的人。
明明眼前一阵阵的模糊,那人的长相却清晰的印在了他的眼睛里。
三角眼,吊梢眉,一脸的刻薄恶毒相。
“说了趴下吃,你耳聋是不是!”
骆航痉挛着身子扭过头,用唇舌去吃地上的东西,他必须填饱肚子,绝不能死在这里!
三角眼:“不说话?心里在骂我是不是?”
骆航还没等摇头,肚子就被狠踢了一记。
刚才吃下去的两口饭菜,和着鲜血一起呕吐了出来。
另一个人啧了一声:“他怎么一直吐血,不会今天就要死吧?”
“他之前可能是被收拾过,有内伤,要不先去治一下吧,不然让他这么痛快的死了,我们怎么交代。”
“行吧,送去治一下,等回来再收拾。”
“既然要送去治,我把他一只手的手筋挑断吧,一起治,省的以后麻烦,留下一只手一只脚,这样大概能玩个半个月。”
骆航怕极了,也恨极了,他极力的往牢门上靠,却阻挡不了那个拿着刀的男人逐渐靠近。
那人笑的如同地狱的恶魔,一把抓过骆航的左手,刀子直接插入肩膀,顺着肩膀一路划到手腕,将手筋挑断。
“啊!”骆航像是被刮鳞的活鱼一样,面目赤红,豆大的汗珠落下,痉挛到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
那人扬起刀子,下一刻插入了他的大腿,一路划到脚腕抹布包裹的位置停下,转动着刀子将已经断掉的脚筋也挑了出来。
“啊”骆航嘶吼着,他的眼珠子几乎鼓了出来,一突突的颤动。
三角眼:“哇靠,是不是太狠了,万一救不回来怎么办?”
那人哼笑:“怎么会救不回来,他要是死了,没办法交代的是狱警。”
说完他拿过吃饭的餐盘,狠狠的敲击着牢门,发出刺耳的噪音:“警官!这人犯病了!警官快来呀,再不来人就死了!”
很快便有狱警过来,看到浑身是血在牢门边上痉挛抽搐的骆航,瞬间就明白了。
他喊了几个狱警过来,打开牢门,指挥着其他人将骆航抬走。
然后对另外七人道:“他去治伤,治伤期间,你们得正常干活,跟我下去。”
七人骂骂咧咧的排着队走了出去。
第5章 开端(4)
骆航知道自己在手术台上,因为没有人给他打麻药。
手术室根本不是手术室,一间屋子里面,一张甚至有些脏污的床,一场手术就这样展开。
医生也不像是医生,穿着塑胶雨衣,将自己保护的很好,手里拿着工具,像是个屠夫。
骆航感受得到所有痛苦,被割开,清洗,缝合,每一针他都感觉的清清楚楚。
当啷一声,染血的手术刀扔在不锈钢盘上,医生换了另一个工具,具体是什么不知道,在烫着他的皮肉,发出阵阵烤肉烧焦的味道。
没有声音,医生还以为骆航昏过去了,垂眸一眼,是清醒的。
他心里一沉,面色凝重许多,他见多了监狱的伤患,有哭天抹泪的有大喊大叫的,有表面看上去是个铁血硬汉,手术刀一下去就痛嚎出声的。
他们都有差不多的特性,就是心里越恨,为人越狠,越是很少发出声音。
医生停顿下来,拉开抽屉,从里面拿出为数不多的麻药,用药针抽出来。
“看你是个真男人,给你用针麻药,我尽力了。”
殊不知,骆航不是不喊痛,他很痛,可他的注意力完全被转移了。
他看着不锈钢盘上的手术刀,一共五把,每一把都是那样的锋利,足以在分秒之内割开一个人的喉管。
听到医生的话,感受到针头插入身体,麻药进入身体,痛楚依旧没有消退。
医生:“麻药见效还得等等,你别动,我出去抽支烟。”说完,他便转身走了出去。
只剩一人的屋子里,骆航努力伸出自己完好的那只手,把小推车上染了血的手术刀拿了过来,压在了自己的腋窝下面。
不到五分钟,医生回来了。
“麻药见效了吗?”
骆航已经感觉到了麻药的作用,很小,但的确减轻了一些痛苦。
他咬着牙口齿不清道:“谢谢……”
医生笑了,转头一看小推车上的不锈钢盘,笑容凝滞了。
“我手术刀怎么……少了三把?”
三把?骆航死死的咬着牙,明明他只拿了一把,他装死一样半垂着眼睛。
医生沉吟片刻,拿起两把手术刀,笑道:“想起来了,不小心遗落在患者体内三把。”
医生垂眸看着骆航,笑问:“对吧?你赞同吗?”
骆航看着医生的眼睛,那不是一双充满恶意的眼神,而是真正带着暗示与询问。
他的目光中透着疑惑。
医生低声道:“两把在手腕,一把在脚腕,恩?”
骆航瞬间明白了医生的意思,这是让他带走三把刀!
他立刻开口,口齿不清急切道:“腋窝下有、有一把……”
医生小心翼翼的从骆航的腋窝下摸出那把手术刀,腋窝已经被手术刀那锋利的刀刃割开皮肉。
医生垂下眼继续做手术,将那三把手术刀放进了手腕和脚腕处,淡淡的开口道:“希望你记住今天我对你的放水,以后无论发生了什么,别牵连我,也别记恨我。”
骆航:“好。”
医生将骆航全身上下的伤口都处理了一遍,一切收拾完之后……
“你休息吧,两三天后如果你的伤口没有恶化,那就会被送回监舍,能不能活下去我没有办法,就看你自己的命大不大了。”
一连两天,骆航水米未进,他一直在发烧,靠吊瓶吊着一口气。
直到第三天,医生进来检查一番,道:“你命大,活下来了,保持现在这个情况,再过两天你就会被送回监舍。”
骆航嘴唇翕动,像是干裂的泥土捏出来的一样:“还、还低烧……”
“低烧正常,排异反应。”医生暗示的点了点骆航的手腕和脚腕:“一切看你自己造化。”
骆航眼中浮现出疯狂的笑意:“哈……”
到了晚上,医生送来饭菜,骆航直接用完好的那只手抓着塞进嘴里,咀嚼,咽下。
医生看得心底发寒,想了想,他打开抽屉拿出两支葡萄糖打开,对着骆航道:“张嘴,给你补充一下营养。”
骆航张开嘴,医生将两支葡萄糖倒进去,道:“我自掏腰包给你的。”
骆航:“好。”
又过了两天……
骆航像是半个机器人一样,身上打着破破烂烂的补丁,他已经可以从床上站起来了。
行动还算勉强,稍不注意就会撕裂伤口。
他被重新送回监舍,那七个人还没回来,他坐在床上,静静的发呆。
到了晚上,七个干活的人回来了。
一进门,像是发现了什么好东西一样惊喜的叫道。
“终于回来了!这回兄弟几个只要伺候好你就行,不用干活了。”
“看在你受伤这么严重的份上,今晚让你睡床,可要记得感恩。”
“这回留着好好玩,可千万不能让他死。”
“撑过半个月是没问题的,要是可以玩更久,那更好了。”
骆航像是什么都没听到的人偶,受伤的手腕搭在腿上,依旧在静静的发呆。
到了半夜……
大家被一阵碰撞声吵醒。
当啷、当啷、当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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