畸恋暴君
麦凯夫每天都去郊外放松一会儿,这样的事说出来都够笑一天的。
既然跟踪而不得,狼王也就更加印证了自己的观点——麦凯夫的行事定是不可见天日的。
泰勒回味着狼王的话,轻轻地把头靠在沙发背上,他应该亲自出马去看一看麦凯夫究竟搞什么鬼,但有一股更加强烈的直觉告诉自己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在等着自己去做。
什么事让自己如此的心神不宁呢?
“先生——”手下人低着头来到泰勒的面前,左右躲闪的眼神让泰勒不耐烦地皱起了眉头。
“什么事?”
“那个,那个,就是阿诺,他,失踪了。”手下人紧张地把话说完,头也低的更狠了。
泰勒没有出声,足足有一分钟,他就那么盯着手下。
失踪了?这不正是自己想要的结果吗,可是自己为什么没有觉得高兴反而是抑制不住的担忧呢?
“哦!”泰勒终于在很长的沉默后发出了一个音节,为了不引起手下人的注意,泰勒只是淡淡地问了一句:“多久了?”
“好几天了。”手下人看着泰勒没有一丝表情的脸慌乱地补充道,“跟着阿诺的人前几天就已经把消息发过来了,因为怕您担心,所以我们没向您报告,派了很多人寻找,可是,没有找到。”
泰勒翻着眼睛盯着手下人,他在快速思索着,在这个地盘上,自己的手下真的是越来越没用了。
先是跟丢了安伦,接着跟丢了邢通的人,麦凯夫的事也是七荤八素,现在阿诺又没了。是怪这些对手太高明呢还是怪手下人太low呢。
泰勒没有责怪手下人,他现在已经能通过正常的的平静的对话表达自己的失望了。
“去让狼王把麦凯夫的位置发给我,给我准备夜行的设备,让司机来找我。”泰勒吩咐完手下又点了烟,默默地看了一眼自己的手。
手下人开始着手准备,夜行防弹衣和无声/手/枪这些贴身的东西不必细说,需要一提的当属一部夜行的越野车了。
这辆越野车安全性能非常高,最让人称绝的是自动翻转的轮胎。程序中自备二十几种花纹,可以自动调换,换过花纹的轮胎会对自身的重量进行调整,在调整的过程中橡胶的气味会随之改变。
如果依照车胎的印痕对此车进行追踪,那自然是白费力气,人类的设备技术只能止步于此,就算是换做嗅觉灵敏的狗也不行。
一切准备完毕,司机驾车向郊外驶去。
一段昏暗的路在司机平稳的驶过后掀起了一团尘土,车远去了,一个如同垃圾一般的黑色物体一下滚到了路边。
整整一天一夜过去了,麦凯夫再次来到了郊外换了一个位置把车停了下来。就像狼王观察的情形一样,车子停在那里,没人下车。
麦凯夫坐在车内,亮起了反追踪射线反照机,大约五六分钟,汽车就在黑暗中隐形了,挨着汽车的方位就像是硕大的银幕一般显示着麦凯夫汽车的图片,从远处看,就是一辆车停在路边。
麦凯夫打开了汽车底盘的暗门,一个翻身跳下了车。
穿过一条极其潮湿阴暗的防空洞,很快来到了上升的台阶处,麦凯夫警惕地向后看了一眼,发现没有异常才一转身来到了台阶的斜坡后面。
一处暗门,麦凯夫快速掏出了钥匙打开了暗门,一个转身又把门反锁了。
亮起了手里的灯,漆黑的空间慢慢通亮起来。麦凯夫长出一口气,对着地上躺着的人冷笑一声,阴狠地问到,“想好了吗?”
地上的人如同死尸般一动不动,鼻翼间轻微的开合证明了他已是奄奄一息了。
“都这样了,就别逞英雄了。”麦凯夫说着用脚踢了一下,“先告诉我,你为什么要跟踪我?”
地上的人没有给出任何回应。
“不说?”麦凯夫无奈地摇着头,最后不耐烦地说:“我问你,你只管回答就行,是就点头,不是就摇头,配合一点,我不会为难你的。”
“你是fan4的人吗?”麦凯夫提了第一个问题。
地上的人摇摇头。
“那就是虎头金的人了?”
地上人继续摇头。
麦凯夫一愣,他赶忙追问到,“美情局的,你是美情局的人?”
本以为这是最终答案,期待中的点头还是变成了摇头。
“操,你他妈的到底是什么人?”麦凯夫到底是没了耐心,“这样再干耗一天,你就去见上帝了,怎么样,滋味不好受吧,这是何必呢,这一切本来就是可以避免的,你知道该怎么做。”
那人竟然冷冷地哼了一声,将对麦凯夫的鄙视表达的淋漓尽致。
“好,”麦凯夫终于拔出了刀子,一道寒光在狭小的空间里如同厉闪一般。
一阵让人汗毛孔都发炸的笑声过后,麦凯夫用刀抵住了那人的咽喉,无比狰狞的说:“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随着手腕不停地按压,血从那人的颈部缓缓地淌了下来,“你还是不说是吗?”
“好,我告诉你。”那人用力地发出了声音,“我是上级派来的,为的是监视你是否与境外势力有勾连。告诉你,我失踪十天以上,自会有人来收你的狗命,别急,咱俩很快就会在天堂见面了,前后脚而已。”
“放你娘的屁。”麦凯夫显然没料到是这样的回答,他当然不相信这样的话,气愤地朝着那人踢了两脚,“我看你是真的活腻了。”
“你还记得你的上位史吗,警官大人,哈哈哈,那么光荣的事迹你不会就这么轻易地忘掉吧。”地上人似乎来了精神。
麦凯夫的脸真是一个精彩的过程,最后还是攥了攥拳头,冷冷地说:“知道还真不少,还有什么,继续说?”
地上人用手抹了一把脖颈处的血液,淡然地一笑,慢慢坐起了身,“警官大人,我还知道你在酒吧里想要放火烧死泰勒的小情人,只是为的给你老婆曾经被狗咬出一口恶气。”那人竖起了大指,继续说,“不得不说,你确实很有手段,竟然把整件事引向了一位无辜的女留学生,还栽赃给美情局,而泰勒那个傻逼竟然就这么被你耍了。”
麦凯夫虽然惊恐,但还是极其镇静,点着头问到,“你怎么知道的?”
“我怎么知道的,因为我一直在跟踪阿诺。”那人回答的极其不屑。
“阿诺?你为什么跟踪他?”这真的出乎麦凯夫的预料了,他有些紧张地把脚晃了一下。
那人又是一笑,把食指与拇指上蹭到的血液轻轻地捻了一下,然后用冷到无法形容的声音说:“阿诺他像一个人,我要确定他们是不是同一个人。”
“谁?像谁?”麦凯夫继续追问。
“像谁不能告诉你,但你可以把你藏匿阿诺的位置告诉泰勒。”那人放声大笑起来,“行了,警官大人,你知道的够多了,接下来就看你自己的运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