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根岛
朱远山转身,走到书桌前拿出一个信封,他将信封才开,里面是一张张照片,我瞥了一眼,是刘裕的,准确的说是刘裕尸体的。“我的话没有说完,虽然我很喜欢钱,但是还没蠢到来敲诈你的地步,解谜对我来说永远比钞票更有趣,我来的目的,是想向你打听因为故人,这个人应该可以为你儿子的自残负主要责任。”朱远山的反应虽然出乎我的意料,但是我也没有过于慌乱,毕竟刘裕只是打出去试探他的一张牌罢了。
朱远山这时候才眯起眼睛认真看我,他摸了摸嘴唇,喉结蠕动了一下,双手再次被到身后。
“到底是谁?”他的声音阴冷低沉,虽然他在克制,但我能嗅出话里面愤怒的火药味。
“复砚开,二十世纪六十年代因留学签署了被批成苏修分子下放到南昌,后来又因为农场大力宣扬鞭身教遭到批斗,之后被场领导从场医院调到知青劳作队和你,刘裕四人在同一个组里。‘文革’结束后他回到县城医务所工作,他无结婚记录,没有子女,但是却在去年以外祖父监护人的身份将一个叫谢小敏的女孩弄进你儿子所在的大学,我又相信朱洗之所以瞒着你去了惠安的农场,恐怕和他有莫大的关系,刘裕在即将说出事实的时候突然死亡,所以我只能来找你了,而且你是这件事情的委托人,现在这个情况我已经无能为力。要么你帮我一起找复砚开,要么我只能将调查进行至此,你另请高明吧。”我将搁在他面前,当然我隐瞒了关于画册的这些事情,因为就目前来我说,我还无法相信眼前这个男人。
朱远山听完过了好久才长叹一口气,他有些疲惫的闭上了眼,再次睁开的时候看我的眼神已经变了。“刚才我对你们有所误会了,要知道出于我这个位置对于任何人都必须有多防范,欺诈犯,骗子我见的太多了,可能多少有些条件反射,希望你们不要见怪。”朱远山这番话听上去像是道歉,其实根本没有半点歉意。反倒是我的不是了。苏洛倒不在意,见气氛缓和下来,就找了地方坐下来翘起二郎腿、“朱总如果知道复砚开的下落就告诉我们吧,我希望赶快了结了这个案子。”这家伙的口吻好像是对下属说话,又带着地痞流氓的味道,这倒是让我有些尴尬了,好在朱远山似乎并不在意。
“刘裕可能都已经告诉过你们了吧,复砚开为我们四个注射过一种奇怪的东西,她说我们可以拥有常人没有的能力,这种能力源自神迹,我们可以利用这些能力去发财,出人头地,但是要记住这些力量是用来宣扬鞭身教的范例,他希望我们飞黄腾达之后将鞭身教宣扬出去,”朱远山没有撒谎,刘裕最后的自白也无奈的显示,似乎他自己也受到了某种威胁。“那算了一种交易喽?”苏洛双手交叉于胸前问道,朱远山点点头。“遗憾的是我们四个年轻,并没有在意,我们的确加入了鞭身教,但是返城后逐渐将复砚开的话抛诸脑后,加上后来都有了自己的公司和事业,加入鞭身教本来就不是什么很光彩的事情,于是我们刻意隐瞒。甚至还因为这事出现过一些矛盾。这期间我见过复砚开两次,他说我们四个已经偏离了当初的约定,并失望的说他会坚持走下去,不会再依靠我们四个。虽然我们苦苦要求,希望接他会到城市里安享晚年,但是他说自己还有神谕没有完成,拒绝了我们的好意。一直都留在那里。”朱远山凝望着窗外说。
“你说的能力究竟是什么?”我忽然对他们的力量发生了兴趣。
“眼睛,我拥有了别人喜欢看什么的能力,无论是电影,电视,书记还是画,总之我看重的一定会流行开来。开始我并不知道,只是在偶然的情况下在一个落魄的四流画家,不,应该叫画手才对,手里花了500元买下了她的四幅画,转手卖了两万元,之后我才意识到自己的力量,而且这力量甚至还在改变,几十年来,我甚至还无法灵活运用,也不知道到底有多少威力,或许我运用的只是其中小小的一部分而已,那天以后我做了一个中间商,有了资金后开办了自己的文化公司,经我的手捧红了无数的作家,画家,电影明星和导演,其他三人也大体相同,这就是你想知道的能力,”从朱远山的表情我暂时看不出他是在说谎,可是我却清楚的
“说了这么多,到底复砚开的下落如何?”苏洛着急的问道。
“十年前我妻子失踪,我曾经想到过他,毕竟我们的能力是他赐予的而且当年只好了瞎子、聋子和一些残废了几十年的人那样神奇的能力真的如神一般。圣经里不是记载着耶稣在世上到处利用各种神迹让人信服成为他的门徒的故事么。而我们自然就是复砚开的门徒,所以发生了这种事请我自然求助于他,己二酸我们没想到,复砚开告诉我,这一切只是开始而已,随后到来的惩罚会更厉害,我以为他只是说说,没想到夺走我妻子后接下来就是我儿子。”朱远山的神色黯淡下去,先前眼睛里那种咄咄逼人的光芒也没有了。
朱远山说到门徒,我忽然想说不定复砚开自己也是安德烈的门徒?
“我并不知道他有什么所谓的外孙女,也不清楚出来农场他还有哪里可以去,不过他有一个私人的医务所,是我为他建的。”朱远山的话让我非常高兴,连忙问他在何处。
“就在公司附近,我们有钱后为他配备了最先进的机械帮助他完成自己的研究,他经常会来这里进行试验,不过他赶走了所有的工作人员,也不准任何人靠近,这么多年除了添加设备会通知我以外,他根本不和我联系,所以我也不知道他是否在那里。”朱远山无奈的说道
我和苏洛向他谢过后询问了一下朱洗的病情,朱远山略带安慰的说朱洗的眼伤恢复了许多,但是还在昏迷中,我和苏洛没有说那些虚伪的安慰话,因为这对朱远山这样的人来说是完全没有用的。
“太好了,知道复砚开一定可以知道他为什么要这样做了。”从朱远山的公司出来后,到了兴奋的握拳吼道。
“按照常理,如果复砚开不在惠安的医务所,就应该是在这里了。不过呀不能肯定啊。“我看了看地址,离这里大概有40分钟的车程,一个小时,最多一个小时我们就会有答案了。
实验室的规模出乎我的意料,很难想像这么大的实验室,复砚开居然不需要任何助手。实验室有三层楼,和金所在的研究所外形很相似,但没有那么庞大繁杂的结构,更显得非常冷清和僻静。远看去像一个荒废的学校似的,铜红色的大门上挂着一把大锁,我们走过去摸了摸锁上全是灰尘,看来很久都没有人开过了。
“看来他并不在啊。“苏洛失望的说。
“不,既然来了,就进去看看。“我坚持要进去,就算见不到复砚开,也要拿到写资料才行。
我们绕着大概两米多高的围墙行走,我仔细看着红色的砖墙,并且用手在上面轻轻触摸。
我看到砖块集合处有一块地方颜色暗淡许多,我用手摸了摸,有一些白色粉末状物质。于是我用手鼓起拳头使劲在周围敲打起来,感染碰到一块松动的地方,随着一声闷响。犹如朝深井里扔进木桶似的,遇到黑色的门从墙壁中显现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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