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险游戏·圣战
说着,云秋希双手敲击键盘开始查找,很快,欧佳佳在锦都的活动照片被翻出来了,还有舞倾城的。
“欧佳佳,现年27岁,四分之一中国血统混血儿,三年前出道,随之走红至今,电影广告代言无数,所以,也经常来锦都这个大城市做各种宣传路演。而这个,应该就是舞倾城。我刚才查了她的微博,有不少她的自拍,还有与欧佳佳在一起的合照。舞倾城的原名和职业还不清楚,年龄大约在33岁左右,基本上欧佳佳来锦都的各种活动,她都是粉丝团的主要组织者。”
“的确,以严松这个年龄,早已经过了追星的年龄了,而资料也显示,严松没有女儿,妻子陪着儿子在国外读书,他的儿子单身,也没有女朋友。所以,舞倾城不可能是他儿子的妻子或女友。”祁顺把手里的资料放下了,“查清楚严松和舞倾城这两人的工作圈和生活圈,寻找其中的重合点。查明之后再把消息反馈给加百列。”
“还有就是……”
本来想起身的祁顺听见云秋希说一半又中断的话,不由得重新坐了下来,不知道她要说什么,只见她抽了讯息的最后一页展示给他看,上面只有一行字。
看清楚那一行字以后,祁顺不由得笑了,右手翘起了大拇指。只见云秋希一脚就飞向了他屁股下的椅子,他赶紧躲开,椅子直接就倒了。
“你徒弟还真是你教出来的,都敢直接命令我了!”云秋希咬着牙说,“我可是他师娘,师娘!”
“师娘?”祁顺笑了,手上捏着一张纸摇了摇,“作为师娘,你可还缺张职业资格证呢。”
只见云秋希即将爆发,但很快又将火气压了下来。祁顺正在好笑,冷不丁背后沙发处,尹元亮的声音响了起来:
“头儿,我估计你今晚上没枕头,只能睡键盘了……”
☆、神不知,鬼不觉
在祁顺看来,加百列的决定不是什么好决定,不过,也不乏为个好方法:他决定半夜翻墙去严松的办公室,在他那台保密内网的电脑中寻找蛛丝马迹。
船舶铸造系自从两年前出间谍的事件之后,学校的安防工作做得堪比美国五角大楼,漫天都是监控器。夜闯系主任办公室,又不惊动监控,这就必须要云秋希这个“黑客”的帮助。
盛夏的夜晚酷热难忍,走在路上除了昆虫扑打翅膀的声响,就是空调的轰鸣声,直到走进船舶铸造系的系办大楼,玻璃门关上的一瞬间,加百列感觉整个世界清净了。
“我已经黑掉了整栋大楼的监控,现在保安们在监控里看到的图像不会变,只有时间在走。”
云秋希和尹元亮通过大楼的远程监控观察着加百列的行动,只见他走上了电梯,径直上了顶楼,走上了天台。
严松的办公室在四楼,从顶楼吊下来则需要向下爬两层。云秋希正在纳闷儿,尹元亮指了指监控里四楼走廊上紧闭的大铁门。
“他的决定是对的,”站在两人背后的祁顺说,“贸然去开那扇铁门,说不定会发出更大的声响,保安虽然在一楼,但说不准。”
“对啊,他比我们更熟悉这栋楼,”云秋希点点头,注视着屏幕里加百列伸手矫健地从天台翻身而下,由吊绳垂至四楼严松的办公室窗外,轻轻用小刀一挑,窗开了。他翻身跃进窗口,没有碰窗框丝毫,然后轻手轻脚在地面上站定。黑暗中,他借着窗外的月光来到电脑前,打开电脑,然后将准备好的优盘接上了电脑。
“你的身手还是和两年前一样好,现在该我上场了,”云秋希扭扭手腕,对身旁的尹元亮说,“你好好盯着监控,有情况注意提醒加百列。”
尹元亮点点头,双眼一动不动注视着屏幕里的监控。严松的办公室是用防盗门锁的,从门外看不到里面的灯光,但从窗外就不一定了。“加百列,把显示器关掉。”
加百列迅速伸手关掉了显示器,整个办公室又陷入了黑暗。紧接着,他也开始在桌面和书柜里开始寻找可疑的东西。
查找工作进行得很快,严松的书柜虽然很大,但很多都是学术期刊,加百列检查了一下书柜里灰尘厚度便明白了哪些是常用的,哪些是不常用的,哪些是新放的。直到一本牛津词典的旁边,加百列停下了脚步。
辞典很厚,还用可以锁的书皮包着,看书背旁的灰尘,这本辞典是刚放进来的。
书皮上的锁引起了加百列的注意,他从衣袋中拿了根细铁丝,小心撬开了锁,正要打开,对讲机里传来了云秋希的声音:
“电脑中发现了隐藏文件,全是已经打包好的国防工程加密的机密资料。”
“有没有外传过?”祁顺问。
“电脑痕迹显示,还未外传。”云秋希回答,“我现在把这些东西删除,再给电脑留下后门,方便监控。”
“你留下后门不怕被对方抓住?”尹元亮问。
“船舶铸造系的内网平时是不与外网想通的,就是因为其储存的内容涉密。或许正因为如此,严松才敢大胆地用内网电脑储存他所收集的情报。”
这时候,对讲机里传来轻敲耳机的声音,加百列的信号,他也有发现。
他手里那本牛津词典是假的,只有一个空格,里面装着一把枪——想当熟悉的一把枪!警察的配枪!
是他!就是他!
尹元亮从敲击耳机的节奏中读出了加百列要表达的意思,然后紧张地回头望着祁顺。
祁顺没有半点迟疑,抓起对讲机用及其严厉的声音说道:“马上离开,不许轻举妄动!这是命令!”
画面中的加百列深呼吸了两下,仿佛在努力平息自己即将爆发的情绪。
“马上离开,加百列,把枪带走!”祁顺再一次命令道。
这一次加百列没有半点迟疑,将辞典锁好,原封不动地放回书架,关上门,关掉电脑,轻轻跃出窗口,离开,神不知,鬼不觉。
大楼的监控系统显示,无异样。巡楼保安经过四楼时,不忘拿电筒往大铁门里扫了扫,无异常。
清晨六点,锦都城里的公交车上,人不多。熬了一个通宵的祁顺拧着份早餐食盒坐在座位上,这辆车上人本来就不多,几站过后,只剩下他一个乘客。
二十分钟后,一个穿着休闲运动装、戴着棒球帽的年轻人上了车,手里拿着一个和祁顺一样的早餐食盒,上车之后,在祁顺前面的空座位坐了下来,拉了拉帽檐,目光抛向了窗外。
祁顺的一只手搭在了前方椅子的靠背上,食指以很不明显的动作,轻轻在对方的肩头上敲击着,以熟悉的暗码传递讯息。
“我知道你很难平息情绪,但是,不要冲动,我们还并未找到他就是墨杜萨的确切证据,他作为涉密博导,万一是真的墨杜萨栽赃呢?对方不知道你的存在,先观察他的反应,我们继续追查严松的社会关系和其他情况。”
看得出加百列望着窗外深呼吸了两下,眼睛里闪着仇恨的光。
“我也恨墨杜萨,没有他,我们在上次任务中就可以全身而退。但我希望你遵从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