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险游戏·圣战
“拆弹专家呢!”祁顺不由得抓着对讲机大喊。
“别喊了,这次我真没来得及带!”云秋希望着平板电脑上的拆弹攻略,平静地说道,“倒计时还有二十分钟,拆弹专家现在是来不及赶过来的。给我五分钟学拆□□,你给我弄个专家远程遥控,其他人抓紧疏散群众。我可不敢保证一会儿□□会不会被我拆出问题,看样子威力不小啊!”
“你住口!什么炸不炸的!就算炸了你也得回来给我当老婆!”
尽管云秋希说得很轻松,但其中的状况祁顺清楚得很,后背早已浸出一层冷汗。这时,拆弹专家赶来了,尹元亮赶紧将□□的录像和照片拿给他看。
“你我非法同居那么久,全局都知道,你还在乎那张职业资格证吗?”
云秋希笑着说,然后拿起随身工具里的钳子,夹断了其中一根电线。
祁顺的脑子几乎炸了,一声大吼:“别乱剪!”
□□没有反应,倒计时也没有停下。
只见云秋希揉揉耳朵,轻描淡写地回答:“别那么大声,耳朵受不了。”
说着,又聚齐了钳子,准备继续剪下去。
“云警官,剪最中间最粗的那根!”一旁的拆弹专家开口了,“对,就那根!”
云秋希聚齐了钳子,却没有马上剪下去,而是回头望着监控:
“你的说法,和我想的,怎么不一样呢?”
说着,她轻松地一笑,“你不会也是T国间谍吧?”
祁顺心里一惊,拆弹专家一脸尴尬,一时语塞。
但马上云秋希就剪断了电线,□□发出一声警报的啸叫,然后倒计时消失了。
祁顺松了口气。
“哈,开个玩笑,别在意,谢啦……啊!”
话音未落,云秋希紧接着发出一声惨叫,紧接着手里的钳子就脱了手,向地上狠狠砸了去。这是祁顺才发现,一条蛇正咬在云秋希的脚踝处,已经被砸成了两段!
蛇还不止一条,地上有好多,刚才大家的注意力都在□□上,在加之灯光昏暗,谁也没有注意到这些蛇,云秋希拔出了刀,随时准备把剩下的蛇也砍掉。
“你还好吧?”祁顺不由得问道。
“好个屁!眼镜蛇!你来!”
对讲机那头,云秋希哀嚎道。
“放心,医生就在外面的!”尹元亮安慰道,然后赶紧通知医生救人。
这时,云秋希的平板电脑上出现了黑客入侵的警示,然后一行字出现在屏幕上:
想救梁琰之,让林振洋自己来!
海神。
深夜,病房查过之后,陆波摸出一副扑克来,斗地主三人组又开战了。陈锦铭天一黑就不知去向,只给室友们打好招呼说不回学校要来病房当陪护,话虽这样说,但十一点半都已经过了,他却仍不见踪影。
斗地主三人组就保持这样的状态一直打到了十二点多,打得江雨承狂喊不行了,他胸闷气短,需要躺下吸氧,他们才开始结算这一整晚的战果:张启航再次大获全胜,陆波输了半个月的茶水钱,江雨承就更悲催了,大半个月的生活费都没了,哀嚎道你们怎么一点也不同情伤员啊!
“得了吧你,别倚老卖老啊,老张伤的也不轻,”陆波眯着眼坏笑道,“自己技不如人吧,别怨谁啊!老张左手抓牌抓得都快掉下来了,送给你偷看的你都打不赢,怨谁啊!”
“苍天啊,大地啊,我为什么要和你们一起打牌啊……”
“好了,安静一点,半夜了!”张启航跳下了床,两脚瞪进了拖鞋,招呼陆波,“走,我们去打点热水回来。”
“是啊,是时候伺候我们的伤员就寝啦!”
言毕,陆波端了个盆一溜烟就跑了,张启航望着江雨承,无奈地笑了笑,拧了热水瓶跟了出去。
尽管已经十二点多,但走廊上的人挺多,看上去都是警察。张启航走在人群中,前方和陆波隔了大概五米的距离,左手拧着空热水瓶,右手摆弄着自己的新手机,低头正看着,迎面撞上了一个人,不偏不斜,刚好撞在他的右肩上。
受伤的右肩一阵钻心的剧痛,他脚下一软,仰面倒了下去,脑袋撞在地上“嘭”的一声,撞得他两眼冒金星,热水瓶也掉在地上打碎了。
“老张!”陆波腿一甩又冲了回来,正想询问他怎么样,只见张启航躺地上摆了摆手,喊自己别扶他。
陆波还是不放心,这好歹是个伤员,一米八几的个头被这样摔一下,换自己肯定都快散架了。他赶紧蹲了下来,关心道:“老张你还好吧?”
“没事儿,别扶我……”
张启航的声音基本上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让人不得不担心,陆波抬起头正想喊护士,才发现面前站的是个熟人。
祁顺,刚才和张启航相撞的正是他,他的手里还拿着针药和□□,看到他俩也有些吃惊,脑子里迅速搜索出了他们的名字:
“陆波,张启航?”
“祁警官!”陆波脱口而出,“这么晚了,你怎么在医院?”
祁顺拿起手里的针药晃晃,苦笑:“我老婆住院了。”
地上的张启航终于缓过气来,在陆波的帮助下慢慢站了起来,一旁的尹元亮已经从护士的手里拿了个新水瓶递给他。这时,祁顺突然开口问道:
“你们这是要去打开水吗?”
“对啊,”陆波笑道,然后举起了手中的空盆,“伺候伤员!”
然后他就被张启航给白了一眼,那眼神仿佛在说,“我也是伤员!”
“我也需要打点热水,”祁顺又问道,“开水房在哪里?”
正说着,尹元亮立马向他手里塞了个空水瓶过来,顺道拿走了他手里的药,“你跟他们一起去呗!”
开水房的水没有开,打热水的人们排着队等,一个个无聊地打哈欠、玩手机、聊天。
心急如焚的林振洋其实早已沉不住气,他站在祁顺的旁边,看师傅低头做闭目养神状,手指头却在悄悄地打暗码,马上明白了其中的意思。祁顺低头把眼睛眯成一条缝死死盯着徒弟那双手,很快,暗码在林振洋的手指间形成了一句完整而简短的话:
“有琰之消息了吗?秋希姐她怎么了?”
林振洋打暗码时,他的双眼注意力并不在祁顺这边,而是懒洋洋注视着开水的温度计。暗码结束以后,他低头看了看祁顺,只见他把水瓶放在脚旁边,坐在椅子上双手抱胸仿佛在打瞌睡,露在外面的右手则在时断时续地敲着暗码:
“营救是陷阱,秋希受了伤。小梁回来了,留在专案组,放心!”
然而林振洋却久久没了动静,不只是在沉思,还是在担忧着失联的儿子。
“海神指明要你亲自去,”祁顺接着敲道,“他们急于想要除掉你,就像当初除掉李海一样。”
“我知道他们的目标是我,所以,在我暴露之前,他们不会拿琰之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