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夫,我不要
“哪来那么多问题,聒噪。”玄苍不耐烦的瞪了我一眼,对我问:“那香囊你可还带着。”
“带着呢。”
我将手里的香囊展示给他看,就是这么个东西,之前在车上帮我争取了一会时间,等到了玄苍出现。
虽然他出现也不算什么好事,但总比当时就做了替死鬼要强。
玄苍那双没有眼白的纯黑色瞳眸盯着我手里的香囊看了片刻,视线沿着我的手臂一点点爬升到我的脸上。
“你在看什么?”那种有如实质的视线,让我有一种胳膊上被什么东西爬过的感觉,整个人都有些发毛。
从昨天到现在,我的一切都在这个男鬼的掌控之中,可我对他却除了一个名字之外什么都不知道。
光是知道他不会杀我,就已经让我十分开心。
想到这里,我发自心底的为自己感到一阵悲哀,这标准真的是低到过头了。
玄苍一如既往的不理会我的问题,只把那香囊拿过去,从里面倒出来一点香炉灰一样的东西放在他掌心。
就在我心里浮现不好的预感的时候,玄苍就把手伸到了我面前,强硬的命令道:“吃下去。”
“你开玩笑吧?”我眼皮突突的抽搐起来,虽然我经常穷的自称“吃土少女”,但是真的要吃这玩意儿,绝对不可能的好吗?!
而且还是从这古怪香囊里拿出来的香炉灰,谁知道吃了会不会有什么副作用!
见我明确拒绝,玄苍显示有发怒先兆的皱起了眉头,但又马上露出了个足以让人神魂颠倒的笑容。
“我不会害你的,吃了它。”
玄苍如玉的手轻轻滑过我的脸颊,声音温柔的像是能地处谁来,不知道是不是院子里有阳光的关系,我竟然恍惚间觉得他的手不再那么冰了。
我愣愣的望着玄苍那双黝黑的眸子,那中间仿佛有个无形的旋窝,吸引着我深陷进去,不可自拔,不想自拔。
“这就对了,以后都要这么听话。”
玄苍这句话出现的时候,我感觉到嗓子里一阵干涩,而他掌心的香炉灰已经不见了,更让我感到羞耻的是,那玉白色的掌心里还残留着几丝亮晶晶的,口水。
我震惊的看向玄苍,想起他刚才的反常举动,立马明白是被他给摆了一道。
分明就是和车上那个横死小鬼一样的把戏,我怎么就连续两次都上当了呢?
我头皮发麻的摸着喉咙处的皮肤,哆嗦着问他:“你给我吃了什么东西?”
“能让你为我诞下子嗣的灵药。”
玄苍的表情无比认真,我却被吓得两腿发软。
诞下子嗣,为一个鬼诞下子嗣?!
我猛地推开玄苍的手,一屁股跌坐在地上,在顾不得对他的恐惧,大声对他吼道:“你开什么玩笑,谁要给你生孩子!”
玄苍本来就白的过分的脸在阳光下近乎于透明,他目光冷酷的低头打量着我,突然讽刺一笑。
“的确是玩笑,我的孩子,你没资格生。”
卷一 第七章 带我来这里干嘛
我心里一凝,气火瞬间窜上了心头,死死盯着他一言不乏。
他斜斜的瞟了我一眼,身体逐渐虚无。
“没资格正好!”气呼呼的说了一句,站起身来掸了掸身上的灰,心头依旧不是滋味。他那种高高在上把人踩在脚下的姿态,实在让人气愤。
逃走无望,周姐整个下午都坐在门口的位置,虽然始终埋头处理着文件,但只要我有风吹草动,她余光便会谨慎瞟来。
如坐针毡的度过一天,入夜时分,用过了晚饭,周姐开口对我说道:“浴室就在卧室旁边,夫人要不泡个澡?”
“哦。”我含着筷子应声着,抬眼看她见她脸色如常,好似并没有因为我今天出逃的事情而动怒,不自觉的舒了一口气。
不过,照这情况来看,想要逃离这里,近期是痴心妄想了。
浴室很大,约莫二十平,精心打磨光滑的浴池里氤氲弥漫。四下环视,在确定没有断手断脚的东西,才脱下衣服慢慢的下了水。
水面上漂浮着片片花瓣,馥郁萦绕,有了种电视剧里女主角待遇错觉。
近日神经严重负荷,泡个热水澡确实有疏解疲劳的作用,不知不觉竟然闭上了眼。
忽然,一阵凉风拂来,我睁开眼,眼前的景物让我尖叫出声。
“你怎么进来了!”
下意识的,双手捂在了胸前,一时忘记了早就和玄苍有了夫妻之实,他又不是没见过。
“水冷了。”
他淡淡的说着,修长的指尖探入水中,眉头微微皱了一下。
紧接着,拿了一件浴袍过来,蹲下身,视线由上往下,放肆的打量。
“要你管,你能不能出去?”我涨红了脸,又羞又恼,索性卷缩起身子。
“不能。”他微微眯了眼,指尖点在我的下巴轻轻一带,使得四目相接。
俊朗容颜一览无余,苍白的肌肤,立体的五官,就像是从画里走出的人一样,那双浓烈着墨的眼,仿若有星火闪过。
心,颤了颤,气氛有些微妙起来。
條然,他的面容霎时放大,唇角触碰到了冰凉柔软的东西。
“你干嘛!”我惊呼起来,顾不得春光大露,猛地推在他肩头,使得这一吻如蜻蜓点水。
被拒绝的玄苍板起了脸,露出不悦来:“你别忘了,你是我的女人。”
忘?
怎么忘?
和鬼结婚这种事除非有人一棒子打得她失忆,否则将是她永久的噩梦!
“浴袍给我。”不想和他谈论这种事,我起身也不怕袒露在他面前,伸过手拿过浴袍,裹在了身上。
也不看他,径直走过他身旁站在镜子前,湿漉漉的头发紧贴着脸颊有些难受,柜子里找了找并没找到吹风机,只能用毛巾擦干。
黑色的影子悄然靠近,一双手温柔的还住了我的腰,镜子里的玄苍头埋在我耳际,轻嗅着。
僵硬着身子的我心如擂鼓,在他含住耳垂时,忍不住的颤栗。
终究,还是逃脱不了他的魔爪,一夜折磨翻来覆去,直到天灰蒙蒙的亮才精疲力竭的睡下。
可笑,明明说我没资格生下他的孩子,却又身体里种下祸根!
醒来已经是晌午,两只乌鸦在窗外的树梢上来回跳跃,羽毛黑得发亮。
周姐送进热汤来,脸上带着和善的笑:“夫人,这是乌鸡汤,补补身子。”
我瞟了一眼,不禁嗤之以鼻。
“不想喝。”我起身,仿佛听到腰‘咔嗒’一声,一股酸爽的痛楚袭来,动作一滞却佯装着什么事也没有,从容的拿过外套,穿上了鞋。
周姐似乎也看出了我不高兴,也不多说,跟着我出了房门。
拉长着脸,心上犹如压了一块大石头一般的难受,任谁被强迫折腾一晚上都不会有好心情。
或许是因为我脸黑脸太过明显,以至于玄苍在我对面的位置上坐了足足有半个小时,观察我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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