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皇遗墓:长生冢
“唾什么唾沫?谁和你干这行的?我他妈什么时候成倒斗的了,这次不是你个混球把我骗出来,我他妈现在还在家里的大床上躺着呢,说不定,还能出去喝个小酒,泡个小妞……”一说起这个,我就来气,本来好好的,如果不是他,怎么会弄到现在这副半死不活的田地。
“你怎么又冲我来了,我也不想这样啊,这不是陈子望那个老王八把我也骗了吗?早知道这地方非但没什么宝贝,还会要命,我怎么可能来,我这不也是想赚点钱花嘛……再说,让你唾唾沫,不也是为了你好吗?”
看着炮仗一脸无奈,我知道这小子的确是为了我好,其实,这次被他骗来,倒也不能说完全没有收获,如果不是跟着他来到这里,也不会再见爷爷一面,更不会听爷爷讲雏鹰的故事,如果没有这次的行程,怕是我永远也无法了解一个真正的爷爷。
想到这些,我心里低叹了一声,道:“行了,不提这些了。我给他的是真的药,只是他不敢吃罢了。”
“真的药?”炮仗惊讶地看了我一眼,“你还真喷了一条?”
“你才喷呢。”我瞪了他一眼,“就是在家里的时候那条,我总不能把它留下祸害咱家老爷子吧?所以,我就带了出来,没想到,还真用上了。”
炮仗听罢,先是一愣,随即,哈哈大笑起来:“我说当时那家伙怎么突然好像疯了一样,又是扯线,又是飞刀的,原来是这样。这人啊,有的时候,你给他真的,反而不相信,你当时如果从身上搓点泥下来给他,他说不定就真吃了。”
“要搓也是搓你,我哪里有那么多泥。”
“搓我的也行啊,下次洗澡,让你好好搓……”
“还有力气贫嘴,看来,你他妈就是装的,根本没事。”我说着又在他屁股啪了一把。
炮仗“嗷”地叫了一嗓子:“行了行了,程大少,我怕了你了,还不行?别闹了,是真疼……”
看着炮仗不似妆模作样,我不禁有些疑惑,我的身体,现在已经感觉不到疼痛了,虽然,炮仗身上有虫子的时间比我短,但是,我们来到这里,已经好几天了,怎么着,他也应该到了我的这个程度了吧。
算一算时间,从我发现自己身上有虫子,到我感觉不到疼痛,大概也就十几个小时,炮仗怎么会过了这么久,还能喊出疼来?
我也没心情再和他胡闹,坐直了身子,看着他问道:“真的会疼?”。
炮仗点了点头:“这会儿我哪里有心情和你开玩笑。不信,你自己试一试……”
我取出匕首,看了看炮仗,挽起了左手的袖子,试着用匕首往上扎,炮仗见状,一把抓住了我:“程大少,你还真试啊?”
“你怎么会疼呢?”
“疼不正常吗?”炮仗一脸的疑惑。
我看着炮仗,不知怎么地,感觉他有些不正常起来,按理说,我的情况,他都知道啊。我慢慢地将匕首刺入皮肤之中。
鲜血顺着皮肤流了出来,却一点疼痛都感觉不到。
我用手按了按伤口,怔怔地看着炮仗,炮仗一脸的诧异,也盯着我:“真的不疼?”
我摇了摇头。
“怎么会这样?”炮仗坐了起来,看着我,“你说会不会是这样……”
第一百五十八章 过去未来(五)
“等等,让我想想。”炮仗挠了挠头,猛地抬起头说道,“你说,会不会这玩意儿,怕阳光?”
炮仗这么一说,我也觉得有可能,之前瘦猴打开纸团之时,把虫子在阳光下,不就顷刻间就被晒干了吗?
如果说阳光可以限制虫子的生长,也是可以说通的。
我点了点头,道:“好了,先不说这个了,我们还是想想怎么回去吧。总不能再按着陈子望走的哪条路走一遍吧?先不说咱们没有工具,就算有,你能找得回去吗?”
炮仗摸了摸下巴:“这倒也是,再走那条路,鬼才找的到。不过,咱们不是从那个水潭里爬出来的吗?再从那个水潭回去不就好了?”
“可行吗?”我有些疑惑,总觉得怪怪的,从那个水潭爬出来,就回到了十几年前,再从那个水潭爬回去,就真的能回去?
但是,现在我也没有什么好的想法,只能按着炮仗说的来办了,姑且可以一试。
“那个水潭,你还找的到吗?”我问道。
“那肯定找得到啊,你在那边没待多久,我为了等你可是待了大半天。”炮仗说着,站了起来,双腿一软,差点又摔倒。
我疑惑地看了他一眼:“真的有这么疼?”
炮仗点了点头。
我没有再说什么,虽然心中奇怪,但炮仗看起来不似作假,这小子一直都是个硬骨头,可能这次的伤的确有些疼吧。
我也没多想,扶着他朝前面行去。
两个人就这样在树林里又走了大半天,炮仗的状况越来越不好,额头上豆大的汗珠开始滚落,一开始他还不吱声,当我发现之时,他的脸色已经变得惨白一片。
看到他这个模样,我吓了一跳,急忙扶着他坐下,问道:“怎么了?”
“不知道,他娘的,就是疼的厉害。”炮仗咬着牙说道。
“哪里疼?”我开始怀疑,是不是瘦猴在那把小刀上下了毒。
却听炮仗说道:“都疼,伤口都他妈疼。”
我撩起他的衣服,看了看伤口,只见伤口略微有些红肿,已经不出血了,而且,看起来都是一些小伤,只划开了一些皮肉,虽然伤口很多,却都不怎么深,这样的伤,我们这个年纪,按理说大半天就可能结痂了,怎么会这么疼。
我又仔细地查看着他的伤口,但看了半天,还是没看出什么特别来,我正亦或者,突然,看到他腿弯处的伤口,有一些发黑,仔细一瞅,一条黑色的虫子从伤口里探了一下脑袋,随后,便往里面钻去。
我急忙伸手一摁,贴着他的皮肤,硬是把虫子给推了出来,但是这虫子刚被推出皮肤,就又开始往皮肤里头钻,这次,竟然不是伤口,而是直接将完好的皮肤咬开了一个口子。
我捏住虫子的尾巴,将虫子揪了出来,放到了自己的手上,那虫子却是一动不动了,并不会往我的皮肤里钻。
这让我十分的奇怪,不明白怎么会出现这种变化,又看了一眼,之前被我自己刺伤的地方,这里的皮肉竟是完好无损,已经全然愈合了。
这让我愈发的不明白了,我和炮仗的区别,就是我身上有虫子的顺序先后,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差别。
难道说,这种虫子会因为人的体质不同而有不同的表现?
我不理解,也没有解决的办法,唯一能找到办法的地方,可能也只有长生湖,当即,便扶起了他,道:“忍着点,我们回去就好了。”
炮仗咬着牙,点了点头,似乎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两个人好不容易走到那水潭边上,我指着那水潭问炮仗:“是这里吗?你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