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皇遗墓:长生冢
炮仗道:“应该是那个娘们儿。”
“他妈的,女人在你嘴里都是娘们儿,到底是哪个娘们儿,说清楚点。”
“就是穿道袍的那个。”
“那个道士?”我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如果真的是那个道士的话,炮仗这么卖力的追,就说得通了,我们两个虽然现在都不在提,但心里其实都担心自己身上是不是有虫子,会不会和陈子望一样,而那个道士神出鬼没的,对长生湖似乎也十分的熟悉,如果能找到他,从他的口中估计可以得到一些答案。
我思索片刻,说道:“就算是他,你也不用这么拼命吧?”
“我一看一个娘们儿都敢跳,一时上头就冲动了一下……”炮仗挠了挠头,“我看着也不管,也就五六米,觉着自己差不多能跳过去,她跳到了四层的窗户里,我就是差点,也能跳到三层吧,结果,万万没想到哇,嗖的一下,直接下去了……”
我一巴掌拍在他的脑门上:“没他妈摔死你。”
“嘿嘿,以后注意,不过,那娘们儿怎么会来这儿的?”炮仗皱了皱眉说道,“这事,咱们得上点心。”
说话间,我感觉后背的背包有什么东西在挠着布,急忙将包取下来,打开一看,黑猫从里面探出了头来,对着我“喵”地叫了一声。
第一百八十四章 过去未来(三十一)
黑猫跳出来之后,直接蹦到我的床头,趴在那里睡觉去了,对我和炮仗,完全的无视。
炮仗用眼睛瞪着黑猫,瞪了半晌,黑猫没有理他,结果又往前凑了凑,抬手在黑猫的脑袋上来了一个脑瓜崩,说道:“这个小家伙,还真他妈变……”
后面的“态”字还没有说出口,黑猫猛地叫了一声,上去就是一抓子,给炮仗的额头挠出了几道血痕。
炮仗痛呼一声,骂了句:“我操……”说着,开始撸起袖子,看模样,还要和这黑猫打一架,我急忙一把将他拽下了床,“行了,你他妈长不大是吧?和一只猫还较劲……”
“它居然敢挠我,我的小拳拳要捶在它的脑袋上……”炮仗挥舞着他的拳头。
“说你还来劲了,还小拳拳,我操,为了你,我可是到现在都没吃饭,你就别让我吐了……”
说话间,屋门被人敲响,我给炮仗一脚:“别他妈闹了,我可不想让二老担心。”
“知道!”炮仗对着我做出了一个“OK”的手势。
屋门被人推开,母亲探头进来:“八娃子没事吧?”
“他能有什么事,刚才还和猫打闹呢,你看这脸给挠的,他就是长不大……”我说道。
“没事就好,你们饿了吧?出来吃饭吧。”
我对炮仗使了一个眼色,炮仗屁颠屁颠跑过来,一脸笑容:“舅妈好,比上次见面又年轻了好多,我妈总是说,舅妈看起来比我七姐都年轻,看看,和程诺站一起,不知道的人,哪里敢说这是一对母子,简直就是姐弟……”
“行了,少扯淡了,我妈不吃你这套,赶紧吃饭。”我拽着炮仗来到餐厅。
虽然话这样说,不过,炮仗这一通马屁还是很管用的,母亲的脸上带着笑容,也不再问我们其他,只是不断地给炮仗添菜。
吃过饭我们两个就抓紧时间睡觉,主要是怕我老爸回来之后,问东问西,两人先提前串供好,也免得炮仗这大嘴巴给说漏了。
结果晚上还没说几句话,炮仗就睡了过去,推都推不醒,我也只好闭眼睡觉。
翌日一早,我打着哈欠从卧室出来,却发现炮仗已经坐在客厅,在他对面,坐着一个姑娘,正和他聊着天,炮仗胡吹乱砍,说的那姑娘不住的笑。
我以为我看错了,揉了揉眼睛,却发现那姑娘正是昨天那个车主,不由得一愣。
这时,他们两个也注意到了我,那姑娘转过头来,给了我一个笑容,然后,就盯着我的脸,目光都不移动分毫。
我也对她笑了一下,以为是自己的错觉,别过了头去,左右看了看,再望向她,却发现,她依旧盯着我,脸上的笑容不变。
我被她这样看着,感觉很不舒服,急忙说道:“你们先坐,我去洗漱一下。”说罢,就一头钻到了卫生间。
对着镜子看了看自己,一夜睡醒,发型和雷劈过一般,这个样子,也没觉得有什么好看,实在不理解那姑娘为什么要这样看着我。
这时,炮仗也钻了进来,拍了拍胸口:“我的天啊,这娘们儿找上门来了,我操……”
“她是怎么知道我家地址的。”
“她说是从医院打听到的,你说,她是不是来找我们赔车的?要不我装作脑袋疼,反讹她一下?”
“少他妈找事了,亏你想得出来。”我也是觉得这事有些头疼,便说道,“我现在洗漱一下,你去招呼她一下,尽量先探探她的口风,我一会儿就出去,对了,我爸妈呢?”
“老舅去上班去了,舅妈说去买菜,顺便给我买两件衣服。”
“行了,知道了,你去吧。”
炮仗出去后,我觉得这事还是有些蹊跷,但一时之间也想不明白,便干脆不再去想,匆匆洗漱过后,正要出去,炮仗又跑了进来:“我操,探出来了。”
“什么探出来了?”
“你不是让我探那娘们儿的口风吗?我探出来,我想,那娘们儿八成是看上你了,说是要请你出去吃饭。”
“请我出去吃饭?看上我?你开什么玩笑?她长得又不差,能开起奔驰肯定家里也有钱,凭什么看上我?”
“这人爱人啊,不由人啊,有的时候,就是没道理可讲的,再说审美个人有个人的看法,有些人会把一头猪当天仙,也难保她不是这类人,再说,你长得也不差啊。算哥哥我求你了,用个美男计,把她骗到手,到时候,车咱就不用赔了,再说,她这么有钱,娶了她,你至少少奋斗几十年……”
“行了行了,我知道了,我先看看情况再说,我总觉得这事不对劲。”我摇了摇头,便往外走。
炮仗给了我一个鼓励的眼神,刚推开门,我又转过头来:“对了,有句话忘了和你说了。”
“啥话?”
“你他妈才是猪。”我瞪了炮仗一眼。
“我操……”
我没有理他,径直来到客厅,在那姑娘的对面坐了下来,那姑娘双手托着下巴,嘴角带着微笑,眼睛依旧没有离开我的脸。
说实话,他这个看法,让我有些瘆得慌。
“怎么称呼?”我有些尴尬,不知该说些什么,想到彼此也不熟悉,我甚至不知道她叫什么,便问了一句。
“魏心灵。”她笑着回道。
“程诺。”
“我知道。”她的笑容不变。
我挠了挠头,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的头发被那怪鱼咬了一块,现在看起来特别好笑,实在弄不清楚,她一直在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