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皇遗墓:长生冢
他说着,声调猛地一变,手中的打火机也掉了下去灭掉了,随后,他急忙又翻出了一个点燃了,对着周边照了照。
我这才看清楚,我们的确是处在一个尸堆上面,这里的尸体年代都已经很是久远,全都是白骨,不过,有些还是能够看出来历的,竟然是一些穿着日本军装的人。
看清楚了眼前的情况,我多少心安了一些,的确入炮仗所言,能看见的尸体和看不见的,真是两个概念。
炮仗站了起来,揉了揉屁股,说道:“他妈的,差点就交代了,咱们是怎么掉下来的?”他说着,朝着上方照了照。
一说起掉下来这件事,我就来气,不过眼下这种情况,也懒得说他,顺着他的视线朝上面看了一眼,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里距离上面少说也有十来米,如果不是掉在这些白骨上,我们就是不死,估计也得断个胳膊腿的。
后怕过后,发愁的事又来了,这里有这么多死人,说明很难上去,我们两个掉了下来,岂能有好?
我不由得皱起了眉:“咱们怎么上去?”
“总会有办法的。”炮仗揉了揉后脑,“他妈的,这死人骨头撞一下,还真他妈疼。”
我摇了摇头,这小子分明还没有弄清楚状况,我跟他要了打火机,点燃了拿在手上开始四处看,想找一处能够攀爬地方,或者是通向外面的通道。
但结果很是让人失望,这个地方四面都是岩石,修的很平整,想要爬上去,是不可能了,而且,地方不大,宽约莫三米多,长有十几米,是一个不是很规则的长方形,看起来就好像棺材的样子,一头大一头小。
在岩壁的下方位置,还有一些拳头大小的孔洞,打磨的十分的光滑,也不知是干什么用的。
我找了一会儿,没有头绪,便喊炮仗,只见这小子正蹲在那边忙乎什么,走近了一看,他不知什么时候把手电筒找到了,但手电筒显然已经坏掉,他正在捣鼓着修。
见我过来,他抬头看了我一眼,说道:“别着急,不就是十来米嘛,想上去,也不难,咱们就是凿,也能凿出几个爬的坑来,这是石头又不是钢板……”
他说的好像很有道理,但是我却不这么认为,因为这里有这么多尸体,不可能这些人都是傻子,那些看不出年代的先不说,就是那些穿日本军装的人,少说也有十几个,这些人就是搭人梯,也应该能爬上去,怎么会死在这里。
这里肯定有什么其他致人死地的因素,我想了想,便将这些说给炮仗听。
炮仗却不以为然地说道:“没你说的那么邪乎。他们掉下来的时候,肯定这里还有机关,现在这么多年过去了,机关肯定早坏了,没事的……”
炮仗的话,让我多少安心的一些,但心里依旧觉得有些不妥,这时,他猛地拍了几下手电筒,手电筒突然亮了。
炮仗嘿嘿一笑,正要说话,忽然,耳畔传来了阵阵“簌簌”声响,我听着就是一愣,顺着声音找了过去,却发现,那声音正是从那些小孔洞里传出来的。
我的心头一怔,炮仗的脸色也猛地就是一变……
第二十八章 怪虫
“啥声音?”炮仗望向了我。
“我、我怎么知道!”我示意他朝着声音传来的那个孔洞看。
两人紧紧地盯着孔洞瞅着,那声音越来越近,我们两个的心也都提了起来。
炮仗把手电筒交给了我,从腰带上把别着的铁骨弹弓取了下来,两枚钢珠捏在手中,弹弓猛地拉紧了,对准了那孔洞。
我感觉自己拿着手电筒的手都有些发抖,手电筒射出的光线,落在孔洞之上,微微晃动着,我想要稳住,却发现自己的手有些不听使唤。
“没事,管他是什么,只要他敢出来,就弄死……”
炮仗的话,还没说完,那孔洞里便爬出了一个东西,这东西长得很怪,大概有小臂粗细,脑袋上拍着一排圆溜溜的眼睛,眼睛下面,是一张嘴,嘴张开的时候,居然如同花瓣绽放一般,朝着四周而开,露出了好几层尖利的牙齿。
我从来没见过这种东西,咋然看见,猛地吓了一跳。
炮仗弹弓上的钢珠却已经打了出去。
“啪!”的一声,正中那东西的脑袋,这东西的强度,和他们外形吓人的程度并不成正比,钢珠打上去,顿时脑袋便炸开了。
绿色的汁液飞溅而出,四下散落。
我愣愣地瞅了两眼,又抬头看了看炮仗。
炮仗摸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说道:“真他妈恶心,这是啥东西?你见过吗?”
我摇了摇头。
炮仗想要伸手去摸,我急忙拉住了他:“别乱碰,万一有毒呢。”
炮仗想了想,点了点头。
我从地上找了一把日本人留下的,一生了锈的刺刀,将那东西从孔洞里往外挑,挑出一尺多长,里面居然还有,炮仗干脆戴上手套,直接抓着往外拉。
全部拉出来之后,我们两个人对视了一眼,不由得都有些后怕,这东西的长度居然快接近三米了,而且,表皮上长满了黑色的毛,约莫有两厘米长,十分的硬,就和钢针一样。
“这玩意儿怎么看着像蛇?”
“你见过长毛的蛇?”我瞅着地上的东西,吞咽了一口唾沫,“这应该是一种咱们没见过的虫子。”
“虫子?这么大个?”炮仗用脚踢了踢,那死掉的虫子,抬头说道,“你说,这东西吃人吗?”
我瞅了瞅周围的白骨,说道:“估计,吃人的吧。”
炮仗看到我的眼神,也看了看周围的白骨,猛地打了一个冷颤:“我操,这些小日本也真他妈没事干了,跑到这里喂虫子。”
“这里到底他妈的是什么鬼地方?”我大骂了一声,用手电筒照了照上面,对炮仗说道,“别他妈看了,赶紧想办法上去,这里恐怕不止一条,这些日本人手里有枪都死在这了,就凭你的破弹弓,有个屁用。”
炮仗点了点头,我们两人便用刺刀开始在石头上抛坑,想要刨出一个踏脚的地方,好爬上去。
但我们低估了这石头的硬度,也高估了刺刀的强度,本来已经锈迹斑斑的刺刀,没刨几下,就断成了两节。
我们一连换了几把,依旧如此,根本就刨不动。
两人顿时傻眼了。
想象的好似很简单,可真的做起来,太难了,想要从这里爬上去,几乎是不可能的事,随后两人又试了各种方法依旧不行。
最后,我提议把这些骨头都堆起来,或许能够踩着爬上去。
炮仗二话不说,埋头就开始干活。
我却没有他那么自然,手里扒拉着死人骨头,总感觉浑身的鸡皮疙瘩不断地泛起,整个人都不舒服起来。
可是,眼前也只有这么也一个可行的方法,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两个人正忙乎着,突然,那“簌簌”声再一次响了起来。
我和炮仗不约而同地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