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仇者
谢伟的外科医生是一个很有权威的博士,也是个完美主义者,男孩似乎上的很重,丁忠强和我花了八小时的时间在手术室外面等着,等待博士做完手术出来。
6:15分的时候,他终于出来了,我赶紧起身问“他清醒了吗?“
“现在,病人的手术已经完成,还要观察会不会有危险,他流血流的太多,子弹刺穿了他的肺和擦伤了他的主动脉,几乎粉碎了他的肝。”
丁忠强说“所以,医生,我们什么时候可以和他说话?“
“警官,你明白我在说什么吗?这个孩子伤的很重,我们是废了好大的功夫才就回来,能不能活命还要看他的造化。”
丁忠强微笑“好吧,他现在是清醒的?“
“他刚刚睁开眼睛。”医生叹了口气“我会给你一分钟的时间。”
一分钟都是我们需要的,足够从那个混蛋嘴里套出他的名字,我推开门,靠近谢伟的床,这是一个令人震惊的景象。
谢伟被捆绑在床上固定这,四袋滴液连着他的身体,胸管引流在他的肺部,他呼吸的氧气通过套管夹在他的鼻子上,谢伟看上去很糟糕,但他还活着。
现在我不得不让他说话,我摸了摸他的手说“你好,我的名字是王琳。”
谢伟的眼睛微微的睁开了,很吃力。
“我再哪里?我是谁?“他问我。
我告诉他他被枪杀,现在他在一家医院和他做的很好,手术很成功。
“为什么我不能走?“
我告诉他伤的很重,是医生给他固定在床上的,“我需要打电话给你的家人,但我不知道你的名字。”
谢伟扫看了看我的脸,然后把目光移到我的翻领上的徽章,他咕哝了一句“我的工作完成了”
“不”我喊道,我抓住孩子的手“你不会死的,你有一个很厉害的主治医生,我们都想帮助你,请你告诉我你的事情。”
谢伟撅起嘴唇,然后仿佛电流通过他身体,同时高亢的哔哔声报警响了起来。监控跟踪他的生命体征表现出谢伟的心脏率从170下降到60,他的血压也急速下降。
“发生了什么事?“丁忠强问我。
“他很危险”医生皱着眉头说,快速的哔哔声变成一个长长的尖叫声,监视器上只剩下绿色直线。
医生喊道“该死手术车在哪里!“一个护士关上窗帘,挡住了我们的视线,只听见里面吵杂的脚步声。
五分钟后医生出来“死亡时间,6.18点”。
“该死的”我立在原地不知道怎么办好。
早上7点45,我把我的外套挂在我的椅子上,丁忠强主动去倒咖啡。
“他居然就这样死了”我感觉很沮丧,他还是个孩子。
“他死了,但这不是结局”丁忠强说。
“是的“
我的电话忽然想起来,最近我对电话铃声很敏感,因为每次电话响都没有什么好事情。
电话那边的是孙力“这边发生火灾,几个小时前发生的事情”
“你认为它是和我们的案件相关的?“
“警长告诉我发现一本书在他的大腿上。”
“我们马上去你那里“我跟孙力说。
我记下的地址和挂上电话。
这房子看上去依旧是很富有,我们把我们的车停在消防设备旁。
我愤怒了,李明明又杀人了。
孙力叫了我们,我们朝房子走去。
“大火只是在车库里”他说。
孙力举把车库的门打开,丁忠强和我走了进去,一股焦味传来,这是一个可以停下三辆车的车库,有一些工具和草坪设备靠在墙边,一个新型的小型货车被烤焦。孙力给我们介绍了身边的人,也是纵火调查员,是他的朋友。
“房主是梁文先生,他是在他的车里被烧死的,还有第二个受害者,一个女孩,她在旁边的地板上。”
座椅向后倾斜,受害者的腿上放了一本书,尸体被烧的发胶,我感觉我的膝盖发软。
汽车里全是烧的肉味和汽油的气味,我不敢在看尸体第二眼。
孙力问她的助手女性受害者是谁,受害者看上去很娇小,梳着马尾辫,戴着眼镜。
“有没有对她的身份进行调查”
侯宇告诉我“她似乎是一个少年,也许只是一个十几岁的孩子。”
“不是受害者的妻子吗?“
“他们已经离婚了,他的前妻正在赶来的路上”
孙力开始为我们讲诉起火的原因分析“起火是由车厢开始的”他说“有很多的纸和木材堆放在司机后面的后座上”他轻轻的掰开受害者的腿,他指出车子是被锁起来的,而且报纸和木材上也被浇上汽油。
“那么,他为什么不打开门直接出来而要在车里霍霍烧死。“
“事情不是这么简单!”孙力说道。
最重要的是死者的膝盖上有一本书,李明明究竟要留给我们什么样的消息?或是他疯了吗?我盯着标题页,上面写着一句话:
“我用水给你们施洗忏悔,在我之后还会出现能力比我更大的人,他要接受圣灵与火的洗礼。”
丁忠强哼了一声说“净化的火,就说一句这样的话就可以把所有的罪行掩盖了吗?”
这时我转身看到一个四十来岁的女性穿着笔挺的西装匆忙进了车库,她的脸全是愤怒和恐惧。
“我是梁文的前妻,这里谁负责?“
“我是侯宇”侯宇伸出他的手“我们可以去外面谈谈吗?“
梁太太想要过去,丁忠强伸出胳臂去阻止她,但是太晚了女人盯着车内烧焦的尸体然后慢慢退了回去尖叫着“梁文!他怎么了?“
然后她惊讶的看着我的眼睛,希望我能给他答案。
“我女儿在哪里?“
我介绍我自己告诉梁太太,让他先离开车库,然后我跟着她,我把我的手放在她的背上安慰她,她才稍微安静的和我们一起走出车库到房子的前面。
“这个周末是我前夫带我女儿过周末的,我的女儿期待”她说。
她打开前门穿过房间,叫她女儿的名字。
我在后面跟着她,她对我说,“也许我的女儿在朋友家度过了一夜,是不是。”
她的脸上带着希望,看起来让我很揪我的心,我的良心也很谴责,要是我能力在强一些就可以抓住嫌疑犯,就不会有这么多的命案发生。
那是她女儿尸体袋子,我不知道究竟是不是,如果它是,我不知道该怎么告诉她这个事实,残忍的事实。
“我们需要谈几分钟”我说。
我们坐在厨房的桌子旁,梁太太告诉我她和艾文结婚二十年,但是在一年前梁文已经和她离婚了。
“梁文已经低迷好多年”她告诉我“他觉得自己的整个人生一直纠结在钱上面,所以他忽略了他的家人,后来他变得非常虔诚非常后悔,他说他已经没有足够的时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