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仇者
疑我的兄弟是无辜的,而我却怀疑文强,这让我感到羞愧。”
“没事的,亲爱的。”
“请不要告诉任何人。”
“不会,你可以信任你的母亲,你知道。”
他们坐了起来坐在床边缘,手牵手额头碰着额头“你想哭吗?”
“我们只能祈祷,我们不能哭。”
“让我们好好哭一场吧。”
黎明前丁育才的额头压在窗口上,还有流口水的嘴巴,他睡觉的时候正江山感到很孤独,在最后一站的时候,丁育才要一杯啤酒,江山拒绝了给他
买了一瓶水,在5:30的时候,他打电话给赵薇薇,但她没什么可说的,丁育才忽然就醒了说“我想我睡着了。”
“你确实是睡着了。”
“这些药片真的对膀胱刺激很大,我们可以加快速度进站吗?”
“当然”江山说,他还能说些什么呢?他不停地看着时钟,他们将要离开高速公路,江山不知道到达小镇还需要多长时间,他最好猜测中午能
抵达,他们停下来买咖啡和水,丁育才设法要吸两支烟,而江山则去加油,十五分钟后,他们回到了路上“你谈到了你的童年,丁育才,我只是好
奇”
“地狱”
“所以你相信地狱?”
“我相信在我们死后都会去,我不能想象你和我会去同一个地方,你能上天堂的,我的意思是我花了我的大部分生命呆在监狱里,而且相信我
是邪恶的人,还有那些没有灵魂的暴力的人,当我们死的时候,我们会去一些不好的地方。”
具有讽刺意味的是一个杀人犯和强jian犯居然谴责暴力的人。
“你相信恶报吗?”
“信”
“所以你已经准备好去死了?”
接下里是一个暂停“我四十四岁了,我的生活就是一个巨大的火车事故,我厌倦了在监狱的生活,我厌倦了生活在内疚中,我讨厌听可怜的声
音,我厌倦了很多东西,我厌倦了堕落在社会的边缘的生活,我厌倦了这一切,我的日子屈指可数,我不会再伤害任何人,我死后我知道没有
人会想念我,如果我没有肿瘤,也许我也会有一天永远的离开”
江山说“你想说什么?”
“没有什么,我只是想坐在这里看路,什么都不想。”
“听起来不错,你饿了吗?”
“不饿,谢谢。”
罗文辉在凌晨五点离开家开车绕道去办公室,他把他的车窗开着,所以他可以闻到烟味,火早已熄灭,但气味还在,罗文辉看着还在冒烟的废墟,
到处都是消防和救援车辆闪烁的灯光,他的车子停在老火车站下车,味道还是辛辣的烟味,这是一场可疑的大火,最明显的问题是,还否还有
更多的这样的火灾?
他所有的员工都在,急于想知道在这一天会是否会发生戏剧性的改变,他们聚集在主会议室,在长桌子还堆满了资料,罗文辉试图表现乐观,手
机铃声响了起来,接待员不在呢“可以别打扰我吗”罗文辉咆哮着,电话依旧响个不停。
一会接线员走进会议室说“罗文辉,我检查过去六小时电话留言,没什么重要的,只是一对夫妇的死亡威胁”
“没有法官的电话?”罗文辉问。
“没有。”
“没有惊喜”
江山知道自己会受到很多超速罚单,当江山看到他瞥了一眼他的速度,他知道他有麻烦,他赶紧刹车,把速度放慢很多,等了几秒钟,蓝灯出
现,丁育才喊道“哦,妈的。”
“注意你的语言。”。
“我的语言是小问题,你会告诉他是什么?”
“我很抱歉超速了”
“如果他问我们在做什么?”
“我们在高速公路上开车,也许有点太快了,但我们很好。”
“我想我会告诉他我违反了假释,你是我的车夫。”
“别闹了”
事实是,丁育才看起来真的很像那种违反假释的人,江山把车停了下来,关闭开关,弄了弄他的衣领“不要说一句话,让我替你说话。”他瞥了
一眼丁育才说“你能把你身上的纹身盖起来吗?”那是在他脖子的左侧有一个纹身。
“如果他喜欢纹身呢?”丁育才说
警察走近仔细看着他们,他的手里有长的手电筒,他粗声粗气地说“早上好。”
“早上好”江山说,他抬眼一看把他的驾照身份证全部上缴。
“你是心理师?”
“是的,我还有一个教堂!”他说,露出一个温暖的微笑,和平与文明的完美画面。
“听起来不错”他哼了一声。
“是的,先生。”
他把他的驾照身份证还给江山“好了,你是用八十兆的速度行驶。”
“是的,我很抱歉。”
“限制是七十五,你急什么?”
“真的不急,只是没有注意。”
“你到哪里去?”
他真的很想回他“为什么要告诉你,这跟你有什么关系?”但他很快地说“一个小镇”。
他走回自己的车,走进去关上门,蓝灯消失在黑暗中,当肾上腺素定下来的时候,他决定充分利用时间,他打电话给李伟,江山解释此时发生
了的事情,只不过是一个常规的超速罚单,他设法说服他同意打电话去罗文辉办公室。
文强除了睡觉对其余的一切都失去了兴趣,事实是他根本做不了什么事情。
“这是个大日子,文强”警卫说“你在做什么?”
“好吧”文强喃喃的说。
警卫是一个小家伙,一个不错的人,文强盯着食物但是他没有碰它,一个小时后,警卫又回来了“来吧,你得吃饭。”
“不饿。”
“这是你最后的晚餐,你想过吗?你必须填饱自己的肚子。”
“为什么?”文强问。
“我不知道作为最后的晚餐这些算不算好的,但他们告诉我你可以吃到想要的任何东西。”
“任何东西吗?”
“你想要什么,文强。”他压低了声音“我会努力去满足你的要求,你听见了吗?”
“谢谢你。”
“我会想念你的,你是个好人。”
文强没有回应,他坐在他的床的边缘长时间盯着一个纸板箱,这是他们昨天交给他的,他会收拾一下他在这里的财产,一打的平装书,他读了九年,一本字典,2日历,一个拉链袋中有钱,100元,一包过期咸饼干和收音机。
近九年的铁窗,这不是一个惊人的数字,一切都结束了,没有更多的申请文件,没有更多的法官和法官对罗文辉的攻击,他躺在床上准备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