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仇者
“所以我们会没事吗?”
“是的,请不要这样”
他笑了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他们盯着水看了一会儿,他们都想着同一件事,最后王若飞说“丁育才是假释出来的对吗?”
“也许吧。”
“那么他怎么能来这边?”
“我不记得所有的事情,但是我会检查文件的。”
王若飞说“放松点,他的罪行是被法院确认的,我们只是系统工作而已。”
“我经常在想,会不会发生不认罪的情况。”
“你不比忏悔,忘掉它吧,它都结束了,真的结束了”
他们下了飞机,罗文辉感谢飞行员并答应以后再打电话给他,飞行员安慰了罗文辉一下,有三个电视台的工作人员在办公室,他们想和罗文辉谈谈,
罗文辉。
“他们为什么不把现场做好视频记录?”罗文辉问。
“你要跟他们谈谈?”
“我不知道,丁育才在干什么?”
“看电视,他们说他很生气,因为没有人听他的,他拒绝与记者说任何话。”
几分钟后,他们到了办公室,所有的灯都亮着,停车场也已经停满了车子,确实有电视台的车子在,罗文辉下车,记者们在等着他,他很有礼貌
地问他们是从哪里来的,他们想要什么东西,一名是当地的,还有几家是别的城市的,有几家报纸的记者,罗文辉于他们达成一个交易,如果他
组织了一个小型的新闻发布会,他就会回答他们的问题,他们接受了他的交易,一切都是愉快的。
“丁育才现在如何了?”记者问。
罗文辉说“我不是丁育才先生的律师,但是我知道他还在里面,他也不想说什么,我会跟他谈谈,看他要做什么。”
“谢谢你”
“我三十分钟就回来”他说,并爬上台阶。当他们走进会议室的时候看见了一起奋斗的同事,他们相互拥抱、慰问
“丁育才在哪里?”罗文辉问。
他们指着一个小办公室的门。
“好的,我们需要坐下来谈谈接下来该怎么样,江山可能想帮忙,因为他在那里和我看着文强如何死的。”
江山靠在一张椅子,他们不信任地看着他,他点点头脸上没有笑容,罗文辉脱掉上衣松开领带,秘书拿了一些点心放在他面前,江山朝他们挥手
,他此时没有任何的食欲,当他们坐下来的时候罗文辉开始说“他很勇敢”罗文辉很冷静的讲完他生命的最后时刻,当他完成后他们都哭了。
罗文辉站在麦克风和摄像机面前回答记者们的问题,他解释说丁育才仍不想和任何人说话,一个记者问他是否能进去看看他,他被问及文强的最后
一餐是什么样的,有什么样的声明等等,还有与受害者的家庭有过接触吗?这些在罗文辉看来都是无用的问题,但是整个世界似乎都是毫无价值
的,二十分钟后他感谢他们,他们向他表示感谢,他要求他们离开不要在缠着他们追问什么,如果丁育才改变了主意想说话的话,罗文辉会打电话
给他们的。
江山看着记者招待会结束之后,走出办公室在阳台,他给赵薇薇打了个电话,告诉他发生的事情,试图保持清醒的时候她突然说,罗文辉在屏幕上
,她正在看电视新闻。
“我在他的后面,在阴影里”江山说,声音很低。
“他看上去很累”她说“也许有一点疯狂。”
“他总是有一点疯狂。”
“他看起来像个野蛮人。”
“但是表面下是一个好人。”
“丁育才在哪里?”
“他在一个房间里,在看电视,他不肯出来,也许这是一件好事,这些人都很爱文强,丁育才在这里是没有朋友的。”
“你是安全的吗?”
“当然。”
“请小心一点。”
“别担心,我很好。”
“你不好,我可以告诉你,你需要得到一些睡眠,你什么时候回家?”
“我计划在早上离开。”
“丁育才怎么样?他还回来吗?”
“我们没有谈过。”
殡仪馆里阴风阵阵,一辆汽车停在停车场,文强的家人走了出来,慢慢的走到门口,在那里他们向他们的朋友拥抱、低语和留着眼泪,他们最
终走了进去,另一辆车了停在灵车附近,是罗文辉他们,他们悄悄地穿过人群通过侧门进去,在接待室里罗文辉看到了文强的母亲,他们坐在一起
,仅仅几个小时前他们一起见证了文强的死亡,但是感觉却是如此的遥远。
文强的母亲听收音机,他们询问罗文辉关于这个丁育才的性格,罗文辉给了他们说了所有的细节,罗文辉安慰着她,她快要失去控制。
殡仪馆的人走进客厅说“都准备好了。”
文强的母亲独自一人占了起来关上身后的门,她美丽的男孩正躺在一个狭窄的桌子上,一快白色的床单盖在他的身上。他还穿着死前同样的衣
服,一件廉价的白衬衫,廉价的鞋子,她轻轻地把她的手放在他的脸颊上,吻了他的脸,他的额头,他的嘴唇,她吻着吻着泪落如雨,九年了
她没有碰到过他,最后的拥抱都是快速的,就像是偷来的拥抱。
“我爱你,妈妈”她还记得他说的那句话,一辈子都忘不了的话。
他的温度不冷也不热,她摸了摸他下巴上的小疤痕,这是他八岁的时候一个小小的安慰奖,从石头上摔了下来跌破的,他是一个坚强的孩子,留了很多的血却一声也不吭,咬着牙让她包扎着,他更是一个可爱的男孩,从小就听话。她摸了摸自己的右耳垂,隐约可见的小洞,在他十五岁的时候,他买了一个耳环送给她当礼物,是一个小的假钻石。
她美丽的孩子很平静的躺在那儿,他不是受伤而死,也不是生病而死,更不是残疾而死,所以他很健康,她检查了他的手臂,没有发现有针戳
的痕迹,没有外部的伤痕,可以知道他没有收到暴力,他似乎在休息,她想轻轻地叫醒他,让他和她一起回家。
他的腿是直的,他的双臂在身体两侧,她从她的包里拿出指甲剪替他修剪干净指甲,眼泪顺着她的脸颊留了袭来,她嘴里哼着曲子,一首古老
的歌曲,这是小时候他最爱的睡眠曲,每天睡觉前她都会唱给他听。她拿出一块毛巾,轻轻的擦拭着他的身体,他平坦的腹部,他柔软的肩膀,她惊讶于他身上的骨头,他曾经是一个运动员了,有着健
硕的身材,可是他却在监狱里慢慢死去,她摸了摸他的左脚踝的疤痕,就是这个伤结束了他的足球生涯,她把他的身子擦了一遍之后,她从包
里拿出新的白衬衫和漂亮的金领带,给他换上衬衫和外套将是最困难的,裤子和鞋是简单的,她是对的,她小心地把衬衫从他的右手臂下穿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