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怪记实录
那老道微微一笑,说道:“王家传人,果真非同一般,只是我想不通的是,你到底是为何能这般肯定,我就是鲁天凡的呢?”
刘萍也急忙插嘴道:“是呀是呀,倘若他真是鲁天凡的话,那岂不是已经有好几百岁了?这怎么可能呢!”
王长贵笑道:“古时便有彭祖活至八百岁,同是修道之人,鲁天凡为何就不能活几百年呢?”随后他转而又对鲁天凡说道:“虽然你编故事的本领很强,但听者若是有心细想,便不难察觉你所说的话中,漏洞百出!其实我心中早已将那诸多疑点串连在一起。不料最终却等到了一个令人难以置信,却又是最为合理的答案,那便是——你就是鲁天凡,而这所有的事都是你一手操控,为了就是替这盅繇科寻找传人。”
刘萍又开口问道:“王大仙,你说马……鲁老说的话中漏洞百出,我跟徐大哥为何一点都没有察觉?究竟都有哪些漏洞呢?”
王长贵道:“那是你们的心思都放在星辰大阵之上了,并没去多加在意他的话而已。你们想,倘若换做是你,趁人不备之时,抢去旁人的东西,后又发现那并非是你想要之物,你会当面交还吗?”
徐云德摇头说道:“那不是去讨打嘛!”
王长贵点了点头,随后又说道:“盅繇科一书,乃是鬼谷子流传下来的绝世奇书,书中怎么可能记载一些是人都能自行学会的粗浅法术?你们或许不知这些,但我王家世代修道,又怎会不明白那隔空变幻之术绝不是什么粗浅的道法,怎么到了马家后人这,单凭自己的捉摸就能练成呢?”
第89章
鲁天凡听了王长贵的话后,摸着胡须大笑道:“佩服佩服,素问王家世代都是高人,早先便想拜访,却奈何无人引荐,今日一见,果真开了眼界!现如今你们三关皆过,那么我便兑现当年我立下的诺言,将这盅繇科传与你等,希望能在你门那里能够流传下去。”
王长贵一听,急忙拱手道:“我王长贵在此谢过鲁大仙赠此宝书。”
鲁天凡摆了摆手,接着说道:“这盅繇科全册共有二十八卷,其中十二卷乃是修行法门,而余下的十八卷,阵法以及养尸、训尸之法各占九卷。至于如何分配,那便是你们三人自己的事了。”
王长贵点了点头,随之站开那二十八张银线布帛,按照修行之法、养尸之法、还有阵法分为三分,自己留下了修行的法门,将养尸、训尸之法给了徐云德,而那阵法九卷,却交给了刘萍。
徐云德如获至宝,满脸欣喜的揣如怀中,说道:“这等瑰宝,且不说那上面所记载的玄妙法门,光看这金丝银线,以及这两千多年的历史,就能值上不少钱呐。”
刘萍一边翻看着自己的那九卷阵法,一边说道:“你不会是想把这盅繇科卖了吧?”
徐云德笑道:“怎么会呢!我还指望它来夺回我徐家尸王的称号呢!更何况,这玩意是我险些丢了性命才得到的,哪怕沦落到身无分文的地步,我也绝不卖。”
“事已至此,我这份心愿也算是了了,希望你们三家能好生将这盅繇科传承下去。切记,万不可用它来做些丧尽天良的坏事,如若不然,我定会寻回此书!”说罢,鲁天凡转身将走。
王长贵见状,急忙问道:“鲁大仙,你要去往何处?”
只见那鲁天凡也不回头,也没有止步的意思,只是声音飘忽的说道:“去我该去之处!”随后便推门而出,竟然连这座宅子都不要了!
三人见状,面面相觑,但转念想来,那鲁天凡已经几百岁了,没准儿是去寻个深山老林,坐化成仙也不无可能,便没再去多想,仍由他去了。
因为徐云德身上有伤,再加上王长贵在那洞中与尸群交手之时,体力也消耗颇多,于是三人便打算暂且先在这宅子中休息一夜。等到明日恢复了体力,再各自回家。
刘萍先去村头买了些酱菜,简单的弄了饭与王长贵还有徐云德一同吃了,随后又打了些草料喂了驴子和马,方才回到堂屋之中,拼起两条长椅,倒在上面休息起来。
时至半夜,刘萍等人睡至酣时,却突然传来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将三人惊醒。徐云德被吓了一跳,险些从椅子上摔下来。随之只听外面“噼里啪啦”的一连串脆响响起,宛如是谁家在放鞭炮。
刘萍揉着眼睛道:“谁家这么缺德,怎么在这大半夜的还放起炮竹来了?”
徐云德侧着耳朵听了片刻之后,顿时皱起了眉头,翻身站了起来,说道:“不好,这是枪炮的声音!莫不是鬼子已经打到这了?”
王长贵一听,也急忙起身说道:“你们在这屋里等着,待我出去瞧瞧!”说着便要往外跑。
却被徐云德拉住了,他说道:“等等王大仙!这鬼子的枪炮可不是不长眼睛的,纵使你身手再好,被那枪子穿上几个窟窿,多半也活不成,我看你还是别去了。”
王长贵没去理会徐云德,只是冷声道:“什么样的鬼我没见过,还会怕了他们?”随即便冲出了门外。
外面的枪声越来越细密,刘萍和徐云德的心也随之悬了起来,加之时不时的传来几声吆喝和尖叫,令徐云德更加烦躁。后来他一咬牙,顺手摸出了身边的铁铲。刘萍见状,急忙上前说道:“徐大哥,你千万别冲动,那鬼子的枪炮可不是这铁铲能对付的了的!”
徐云德一听,撇了撇嘴道:“妹子,我还没傻到那自寻死路的份儿上,我这是要去里屋找个难以察觉之处挖个洞穴,好与你藏在里头,我们身上揣着盅繇科,若是被鬼子抢去了,那可不妙!”
刘萍闻言,方才知道是自己意会错了,想来这徐云德怎么突然间变得如此英勇大义。随即笑道:“如此也好,那我与你一起挖。”
徐云德点了点头,便进了鲁天凡的卧房,见这屋中十分的简洁明了,只有一张床和一个大木桌,那木桌之上摆放着笔墨纸砚,其余再无他物。徐云德环视了一圈之后,将目光锁定在了那张大床之上。
那大床刚好靠窗,窗外便是一个池塘,但不知为何,这池塘早已干涸,一丁点儿水都没有,如今长满了杂草和藤蔓。徐云德走上前去,先是将床往外挪出了一块距离,随后翻起铁铲便在床底靠墙处开挖了起来,并叫刘萍将他挖出来的土全部倒出窗外。
两人一个挖,一个倒,不多会儿功夫,便挖了个足足有两三米深的大洞来,刘萍见状说道:“徐大哥,我看差不多了,你再将底下挖宽一些,能容下我们三人就好。”
徐云德点了点头,刚要下铲,却听外面的门“砰”的一声被撞开了,两人心中不由一紧,以为是鬼子来了。却听堂屋传来了王长贵的声音,只听他说道:“你俩别藏了,只是一小股鬼子,被游击队盯上了,双方在村头交起了火,那鬼子被打的猝不及防,这会儿多半已经被打光了。”
徐云德和刘萍一听,这才松了一口气,从里屋走了出去。刘萍说道:“看来这玉马村不是个安宁之地,我们明儿一早就赶紧离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