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玄学成为三界团宠 上
“我把做菜的油都倒进厕所两旁的青苔上了,至于剩下的……就听天由命吧。”
系花可不信他会做没把握的事,她嘀咕了一句理科男真可怕,尤其是精于算计的理科男更可怕。
让她把张经纬喊到这里来,那必然是有了万全的准备,虽然具体的计划她不清楚,但是她知道眼前的这个男人只是看起来秀气,心却是黑的。
两人的对话简短又快速,说完这话后,系花再次回到包厢,整个过程不超过一分钟。
等到大半夜的时候,张经纬他爸被一道急促的电话声吵醒,他烦恼地摸向枕头边的电话:“谁啊?”
“派出所!你儿子掉进旱厕被屎淹死了!”电话那边的王律声音也很烦躁和无语,“我在三医院的急诊室,赶快来人!”
张国汉一时间没反应过来,直到电话挂了他才蓦地从床上坐起身,语气惊怒:“怎么可能?!”
张经纬不是在帝都吗?!这年头还哪来的旱厕?!
他床上衣服,狂奔到医院,他一进来就跑到急诊室喊道:“警察!我儿子怎么回事?!”
大半夜从被窝里起来办案的王律抽了下嘴角:“掉到旱厕里被屎淹窒息了。”
“这不是扯淡吗?!”张国汉一脸的不信,“帝都这哪来的旱厕?!我要见我儿子!我儿子人呢?”
一旁的护士说道:“人送来的时候已经没有生命特征了,被拉倒停尸房了。”
“谁他妈的准许你把我儿子拉倒停尸房?!”张国汉气到眼睛发红,他不敢和警察发火,将自己的怒气尽数发泄到护士身上,他骂骂咧咧,嘴里不干不净的,但是眼神中却带着巨大的惊慌。
他就这么一个儿子,早年娇宠着长大,前两天打电话时还好好的,怎么人说没就没了?!
护士懒得搭理他,走出急诊室的时候,对里面啐了一口:“什么东西!”
张国汉看向王律,眼眶红得不行:“警察同志,到底是什么情况?”
“先去见你儿子一面吧。”王律叹了口气,“意外,你儿子约了学校的同学出去吃饭,喝大了出去上厕所脚滑摔进厕所……”
当然了,至于到底是不是真的意外,后面还会继续调查的。
张国汉浑身都在抖,他跟着护士走向停尸房,看到躺在里面浑身都散发着粪坑味的儿子,哭声还没溢出喉咙先干呕了两声。
然后他更愤怒了:“你们医院怎么回事?!不知道帮病人处理干净?!”
护士忍不住怼了一句:“你儿子是要被法医带走调查的!万一身上有什么证据!我们怎么处理?”
张国汉哑口无言,然后他骂道:“你个护士什么态度?”
护士就没见过这么不讲理的人,都快气死了。
眼看着张国汉又要对无辜的护士发火,跟着他一起过来的王律皱眉呵斥道:“在死者面前嚷嚷像什么样子!”
张国汉眼睛红得能滴血,但到底没在张经纬面前继续大声说话,他声音哽咽,又掺杂了强烈的恨意:“警察同志,是谁跟我儿子一起出去吃饭的?”
王律摸出一支烟夹在指尖,不过这时候他也不能抽,只能嗅一口烟草味盖住房间里的粪坑味。
“你儿子的一个女同学,现在她和那餐厅老板都在警局做笔录,你也一起来吧。”
张国汉气势汹汹地跟着王律来到警局,他看到坐在一旁安安静静做笔录的系花时怒火差点压抑不住,脑中那根名为理智的弦陡得绷断,冲上去就要打人。
“就是你跟我儿子一起出去的是吧!我儿子的死都是因为你!”他扬手就是一巴掌,只不过这巴掌还没落下就被系花旁边一个男人拦下,男人紧紧攥住他的手腕,在他满是怒火的表情中,声音不急不躁:“张先生,冷静点。”
“我冷静你妈!”张国汉感觉自己的手腕在男人的掌心中动都动不了,他恶人先告状,对着王律大声嚷嚷道,“警察同志!他打人!”
“你当我瞎啊!”王律也是无语,他指着张国汉的方向,“警察局里你也敢打人!无法无天!”
男人松开手,张国汉抬头一看,发现自己的手腕一圈都红了,他不甘地放下手,瞪着男人问道:“你又是什么人?!”
男人坐回座位,不紧不慢回道:“我是你儿子去的那家农家乐老板。”
他看了张国汉一眼,继续说道:“出了这事太晦气了
,人死在我们店里,以后我的店还要怎么开?你不给个几百万的补偿费说不过去吧?”
“我日你妈!”张国汉忍无可忍,听到这话额头上的青筋都快迸裂了,“老子没找你要赔偿就不错了!你踏马的还有脸问老子要赔偿?!”
男人理所当然地点头:“死一个人在店里,多晦气啊,你还找我要赔偿?能比我还晦气?”
“日你妈的!”
王律眼皮轻跳,他本来看这男人说话的态度挺知书达理的,还以为是个什么讲道理的人,谁知道竟然是个拱火达人,在刚死了儿子的张国汉面前说这话,等于是多踩了两脚本来心就在流血的张国汉。
……怎么感觉有点像是在挑衅?
王律细看了一眼男人,男人在张国汉的骂声中依然面不改色,反倒是系花,她拍了下桌子,站起身怒瞪着张国汉。
“骂什么?有什么好骂的?约我出去的是你儿子,想灌我酒做下三滥事情的也是你儿子,你有什么好骂的?我他么的还没骂人呢!出来吃顿饭还吃死个人,以后我对吃饭都有心理阴影了!”
张国汉一愣,他蛮不讲理地怒骂着:“你愿意跟我儿子出去不就是看上他的钱吗?他给你钱,让你做什么不行?”
“神经病,给我花多少钱啊?是给我在帝都买了一套房还是啥啊?还让我做啥不行?真会给自己脸上贴金!”系花无语,又坐回位置。
男人轻轻捏了下她的掌心,拿出手机给她发了一条短信然后删掉。
系花低头看了眼,短信内容是:你心乱了。
系花深吸一口气,将这个短信删除,坐在桌前逐渐冷静下来。
他说得对,是她的心乱了,就算她再冷静,等来到警局的时候,发现自己还是会害怕的,她要调整心态。
张国汉被气得大口喘着气,他指着系花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如果不是在警局,他早就打她一顿了!
张国汉内心悲戚又愤怒,他阴恻恻地对系花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系花知道他想给自己使袢子,但这时候也不在意了,她都没看张国汉,只说了一个名字:“周椿。”
张国汉将这个名字记下,脸上阴沉地看着她旁边的男人:“你又叫什么?”
男人对他笑了下:“我叫彭宜然。”
张国汉觉得这个名字有点熟悉,但是一时间也没想到在哪听过,他瞪着彭宜然和周椿,对两人放出了狠话:“我儿子的事情不会就这么算了的,我会要你们付出应有的代价,我这就找律师过来!你们等着进去吧!”
他找的律师很快就来了,律师将这事听完后,对张国汉说道:“他们肯定有责任……但如果法医那边检查的结果确定是意外,他们的责任也仅限于赔偿。”
“赔偿多少?”还在做笔录的系花听到这话忽然冷笑了下,“我可没有劝酒,包厢里有监控,警察可以调监控,我再三说了我自己喝让他不要喝,他跟我犟上了我有什么办法?”
张国汉深吸一口气,差点又想打人,这个女孩子漂亮是挺漂亮的,但就是嘴毒,人都死了,她还在这不依不饶。
一想到儿子死了,张国汉心口一痛,感觉喉咙中传来一阵血腥味,他整个人都在颤抖,尤其是手,抖到都控制不住。
他急促地喘息着,脸上带着些悲痛又愤怒的神色:“你们就一点没有愧疚感吗?”
彭宜然听到这话发出一道笑声:“愧疚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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