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老公葬礼上笑出声
“你酒量不好,就不要逞能喝这么多久。”
“少吃点外卖,我会给你的经纪人打电话,让他控制你的饮食。”
“不要天天窝在家里打游戏,没工作时多出去走走。”
林启蜇一项项交代着,看到虞渊出来,和他道了早安。
“虞总早。”
“早上好。”
这两人一大早就摆出一副谈公事的样子,赵天端识趣地捧着杯子站起来,去客厅逗麒麟玩了。
虞渊说:“是这样的,之前在虞王陵那边收殓了几具尸骨,我一直在调查他们的身份,最近有了些线索。”
“哦,这个我知道,太启用我的身份id查过处里的档案库,你是查到那个传教士有什么可疑的地方了吗?”
林启蜇也不知道虞渊为什么会对这个传教士这么在意,根据地方志记载,这个传教士回国后就死了,当年也没有踏入虞王陵的大门,完全没有必要为其在现在这样的乱局中分散精力。
虞渊拿出手机,打开几张照片放到了桌上:“我从档案库里查到了一些他当年来国内传教的记录,然后花了一笔钱,让人在国外帮我找他相关的资料和留下的信件照片。”
林启蜇拿起虞渊的手机,把这几张照片一一翻过,这几张照片里有两张书信,虞渊已经请人翻译过来了,是上个世界末德国一个存在时间极短的,名叫“哲人会”的组织给一个工匠协会写的信,探讨交流炼制‘新的元素’。
虞渊说;“这封信的署名是安东尼,正是那个传教士的名字,我多方确定这个传教士就在这个名叫哲人会的组织里,至于他在这个哲人会里什么位置就不得而知了,但是我敢肯定,肯定不低。”
“哲人会?这个组织还是第一次听说。”林启蜇把照片上翻译过来的书信逐字逐句又看了一遍,从信件上看来,这个哲人会并没有什么值得关注的地方。近几百年,欧洲一直都有很多神秘组织,和华夏的秘密结社不太一样,欧洲的神秘组织里有非常多耳熟能详的文学家,哲学家还有科学家,很多人知道这些神秘组织,也是因为这些大家们的关系。
很显然,这些重要的成员,哲人会都没有。
“所以,这个哲人会并没有蔷薇十字会,黄金黎明这么有名的原因,很可能就是因为这个。”
虞渊放大书信,在一行字下面画了圈,这两次书信里,哲人会明里暗里把自己吹得天花乱坠,两次书信里都提及了一位来自东方的神秘女性,擅长占卜,炼金,以及东方的‘请神’。”
“听起来像是我国的方士……那么早就有方士去国外了吗?然后这个名叫安东尼的传教士从这位方士那里听到关于虞王陵的消息,所以以传教为名来国内?”
林启蜇觉得这个逻辑能说得通,包括白乾坤师祖白青天在内的几人,在一百多年前都相当有名,传教士能请动他们,显然做了充分的准备。
虞渊说:“你再往后看。”
林启蜇翻到后面,是一张很模糊的黑白照片和一张报纸的照片,照片上能看到类似于杂技一样的演出,照片里有国人也有高鼻深目的外国人。
“当年有很多杂技团在欧洲演出,这张照片拍的是当年最火的一个。”虞渊指着照片里台上一个吊在空中的女子,“这个女人叫baimei,是杂技团的台柱子,报纸上还写到,她能和神沟通,身边还有通灵的鸟兽,通晓欧洲各地的语言,喜欢听人说欧洲的传说和神话故事,还经常拜访当地的巫师。她的主要活动区域正是传教士所在的图林根地区。”
“bai,又姓白。”林启蜇皱起眉,“白乾坤 ,白青天,白帝,这又来一个白梅,四个了。”
“是五个。”虞渊说,“你忘了怀特夫人。”
林启蜇一愣,震惊地看向虞渊:“white,白,我怎么没想到。”
虞渊点头:“传教士,杰拉德,还有这个baimei,以及怀特夫人,明显是有联系的,传教士很有可能是从baimei那里听到了虞王陵的消息,来到了国内,这些天从杰拉德和怀特夫人的骂战看出来,他们以前也是一伙的,杰拉德贸然来国内,很有可能也是从怀特夫人那里听到了,至于杰拉德和怀特夫人是怎么闹崩的,就不得而知了。”
林启蜇有些忧心了;“启示学会在我们处里一直被定义为非法组织,这个怀特夫人的身份也很神秘,所以每次怀特夫人入境,我们都会派人盯着,她和杰拉德闹上网络后,我们也在查她在哪里,目前只能确定她在西南边境活动,那边情况比较复杂,暂时还腾不出人手去盯她,估计她也在躲杰拉德,杰拉德不会放过他的,我甚至怀疑白帝和杰拉德那边迟迟未有动静,就是因为怀特夫人横插一脚的关系。”
虞渊说:“我其实很好奇怀特夫人在这一百多年的跨度里扮演着什么角色。”
林启蜇看向虞渊。
虞渊按了按眉心,他有些肯定,又像是随口一说:“我总觉得,她可能不是人。”
*
“我不赞同你去招惹那个什么夫人,事情已经就此结束了,现在的目标是虞王陵和天子剑。”
在混沌的坛场里,杰拉德和白帝难得再一次发生了争执。
“老头儿,我建议你不要对我指手画脚,我很早以前就想弄死她了,不是你说不动,我就真不动。”
白帝被杰拉德气得够呛,甚至开始怀疑起混沌当年指向的西方,是自己误解,又干脆是混沌神王给自己的历练。
他真是受够这个狂妄自大的疯子了。
“那我问你,你为什么要动龙凤?我说过了,东君不容小觑,他是原生之神,龙凤可以给我们很大助力。我好不容易命人在龙凤的饮食里下了血盟印,你倒是好,给凡间世界演了一出大戏!”
白帝说起来便是一肚子火,事情本来有条不紊的进行,就因为他同意了杰拉德引开国属特别行动处的注意,杰拉德就像是疯了一样,让手下的香火神在凡间世界搞事,后来甚至开直播宣传原生教,让白帝和其手下为他抬轿。
杰拉德说:“至少凡间世界乱了,你呢,你又做了什么,白乾坤还没同意吧?也是,你好吃好喝的养着他,他为什么要和你去虞王陵送死?”
两人不欢而散,杰拉德走后,白帝的身影也在坛场消失,转而出现在一处废弃的平房里。
平房外结了几层结界,还有香火神把守。从窗户的缝隙里,还能听到白乾坤跟着收音机里的音乐在哼小曲。
白帝推开门走了进去,翘着二郎腿躺在破沙发上的白乾坤一鼓溜坐起来。
“我说过,我不懂那龟壳上写的是什么。”
白乾坤被再次抓回来后,龟壳上的密文也被白帝发现,然而白乾坤却矢口否认龟壳上的密文是白青天留下的,非说是撞出来的巧合。
白乾坤这人看似油滑胆小,其实骨子硬的很,只是一直拖着也不是办法,白帝让手下的香火神用硬的,那些香火神却无法接近白乾坤,所以白帝这次亲自来了。
他背起手,踱着步子走到破沙发前,看到旁边凳子上放着的盒饭和瓜子,问:“你在我这里这么久,我没亏待过你吧。”
“没,没有。”白乾坤偷瞄着白帝,书中看过的神话人物赫然出现在眼前,任谁都有些心生畏惧。
“那很好。”
白帝慢悠悠地绕着白乾坤走了一圈,之前有香火神想给白乾坤上刑逼迫他就范,甚至想给白乾坤强结血盟印,却在意图靠近时,被巨大的力量掀开。
白帝怀疑是之前白乾坤逃跑时被太启下了符箓,可他现在转了一圈,却没有发现白乾坤身上有东君的符箓。
没用的东西。
白帝在心里唾骂着那几个香火神,接着,他突然默念咒文,两指如鹰爪,去钩白乾坤的脉门,白乾坤一惊,随即向后退了两步,白帝却紧跟而至,口中飘出一股黑烟,两手抓住白乾坤的手腕。
“蛊术!”
白乾坤瞳孔放大,四肢登时动弹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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