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村女教尸
现在就我们所知的活死人,一部分留在活人禁地继续做着行尸走肉。一部分在贵州的山区,现在随着老校长入了冥司,还有一部分曾经被这个研究所的人抓来进行实验研究,后来研究失败逃了出去。
那么今天引我和季陆来这里的人,到底是逃出去的那些活死人,还是这个研究所的幕后主事?
我和季陆并肩看着走廊里的人骨,季陆突然眯了眯眼睛嘴角一勾道“来人了。”
“哈?”
说时迟那时快。数十个身材健硕的男人瞬间跑上四楼,把我们俩团团围住。。对着电话里说了一句“两个人,一男一女,是。”说完挂断电话,对我们说“麻烦二位移步。”
“怎么办?”我搞不清眼前的状况,只好问季陆。
“走。”他说完走在我们前面,随着几个人下了楼梯。我满头雾水,本来就搞不清楚是怎么回事,这下更是彻底蒙了圈。
我们这一移步,确实没少移。大车小辆,跟押运高考试卷一样,把我们从静安研究所送到了一家装修考究的酒店,门口穿着高开叉旗袍的美女把我们带到了楼上的休息室。
刚走到门口,带路的人就靠过来打算搜身。季陆把手机钱包递了过去,我表示自己根本没带。那人不信说着就要动手,季陆一步上前握住他的胳膊,低声警告道。
“别动她。”
“对不起,我们老板有交代。”那人执意要搜身。季陆瞪了一下眼睛,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我竟然觉得他瞳孔中有一阵微红的光闪了一下。下一秒门口那人就像是中了邪一样,眼神恍惚了。不过几秒之后迅速恢复原样,仿佛之前的事根本没发生过,弯腰给我们开门。围沟丰扛。
季陆带我推门进屋,房门就被从外面关上。我心里一阵紧张,不知道一会即将发生什么。屋子里的沙发上坐着一个年约五六十岁的中年男子,表情严肃。
“坐。”他声音嘶哑的示意。我和季陆坐在他手边的沙发上,他挥挥手让身边的两伙人下去,屋子里只留我和季陆。我心里胜算又多了些,估计一会就算打起来,这老头也不是季陆的对手。门口那人推门进来,小声对中年人说了句什么,然后把季陆的手机钱包放在茶几上离开了。
我翘起二郎腿,过一会觉得姿势不顺又把两只脚换了个位置。他虽然满头银发,但看起来很矍铄。鼻梁上卡着一副金丝边眼镜,眼尾处有一个米粒大小的黑色痦子。我看的手痒痒,恨不得把痦子挤出来……
他手里握着一根拐杖,可能是用的年日依旧,拐杖一头被磨得发亮。不大的屋子里,三个人都面无表情,一脸冰霜。沉默了一会,中年男人突然开口“这么冒昧的请季先生来,还请见谅。”
“这些话就可以直接省略了,我时间不多。”季陆冷冷的挡回去。
那男人勉强的牵出一丝微笑,表情违和的像PS的一样“季先生性子还真是直爽,那我就直接问了。你们二位,为什么会出现在疗养院?”
季陆双眼一直盯着自己的鞋尖不曾抬头“找人。”
“那人和你们什么关系?”我一听,这话的意思好像知道我们要找的是谁。
“没关系,找他打听一些事。”
中年人从沙发上站起来,走到屋子的另一侧,我伸头看一眼好像在煮咖啡。这么好兴致……唱的是哪一出?
“巧了季先生,我请你来,也是有些事要打听。”他悠哉的调弄煮咖啡的机器。
季陆倒是一脸淡定“猜到了。”
“哦?那你说说看,还猜到什么了?”他语气里好像有些不相信的。
“研究所也和你有关系吧?董先生。”季陆准确的叫出了那人的姓氏,不光他惊讶,连我都不禁好奇,明明季陆就一直在我身边从来没离开过,为什么他就能知道这么多我不知道的东西?
那男人明显也很纳闷,端着杯子的手顿了一下“早听说季先生神通广大,绝非凡人,今日得见也确实如此。只不过我想不通,鄙人姓董这件事,季先生是如何知道的?”
“研究所的办公室里有一本实验记录,最后一页上面有个私戳,董启山,没猜错的话应该是你的爷爷辈。”季陆语气肯定的说。
“就凭这个?有点牵强了吧。”
“随你怎么说,当然你也可以否认。我再说一次,我时间不多,而且我这个人很没有耐心,我再给你五分钟的时间,想好你下一句话打算说什么。”
季陆语气冰冷,不带丝毫感情。我突然就在想,季陆这个人私底下闷骚腹黑,有外人在场的时候又立马恢复了一脸冰霜,时间长了会不会精神分裂?
那男人可能也被季陆冰冷的语气震慑,直奔主题“你们去过研究所,相信对这件事也有了或多或少的了解。关于不死之身的研究,我们董家从未停止过……”
第88章 我最遗憾的事 便是不能陪你终老
季陆的表情虽然看起来无动于衷,但不知道是不是相处久了,我竟然能看出他有些在意那个董先生说的事。所以没等季陆说话,我就主动问道“这事,跟董家也有关系?”
董先生捧着咖啡杯走过来,轻轻地放在我和季陆面前。慢悠悠的说道“七十年了,说来话也长……”
董先生全名董成明,季陆之前没猜错,那个私戳上的董启山正是董先生的祖辈。围狂何弟。
说起来,这似乎还是个爱情故事。
静安本是个学堂,董启山是这间学堂的教书先生。但董本人出身书香世家。背景雄厚,博学多才,引得众多女学生的爱慕。其中有一女学生叫月龄小姐,便是其中最吸引董启山的一个。
两人惺惺相惜,之后便是才子佳人的故事,风花雪月。
但是问题,却在之后接踵而来。
董启山发现,月龄的样貌随着时间的流逝,并没有发生一丝一毫的变化。天生童颜的人当然也是存在的。所以哪怕四十多岁的月龄看上去仍然和十七八岁的少女一样,董启山也并没太过注意事情的不妥之处。
直到有一天,二人的儿子娶亲之日,喝醉的月龄哭着说了一句让董启山这辈子都忘不了的话。
启山啊,我这辈子最遗憾的事,便是不能陪你终老。
董启山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心里莫名的抖了一下。借着醉意问了一句“你我夫妻恩爱,无病无灾,为何不能终老?”
月龄将杯中酒一饮而尽“你要记住,这四百年多年的时间里,我只爱过你一人。”董启山听了这话,手中的酒杯掉落在地,咕噜噜的滚到了月龄脚边。门外宾客刚散去。红灯笼还高高挂着,月龄话中的深意让董启山难以捉摸。
“月龄,你醉了。”
“愿我长醉不醒。”月龄莞尔一笑,董启山一阵头晕袭来,迷迷糊糊的砸倒在桌子上。
等再醒过来的时候。自己已经换好衣服,平躺在床上。旁边床头上放着一杯水,水下压着一张字条,那是月龄的笔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