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村女教尸
我见他同我打招呼赶紧站起来,笑着回答道“你好,我叫奚小谷。”
“我叫何辣。”他说话的口音和我们大学时候的教官一样,应该是湖南人。就凭我那一个月的经验,我觉得他应该叫何纳。L,N不分,我教官也这样。
“何纳先生?”
“对对,海辣百川,我老家么得海,所以就叫何辣了。”
“那为什么不叫何百川呢?”
“我弟弟叫何百川内。”他把手里的麻绳放在船舱一角,拍拍手上的灰。我赶紧随手从包里抽出一张之前从酒店带出来的湿巾递给他,他接过来笑了一下,擦了擦脸上的汗。
这时候季陆从后面进来,看见我们两个正在说话“另外的人呢。”
“哦,一个在船长室,还有两过在甲板上检查,你要是喊他们的话我去帮你叫。”何辣的语调上扬,听起来颇有意思。
“不用了,我自己去找。”季陆低头进来,穿过船舱朝前面走去。
何辣眼睛瞟着季陆,小声对我说“季先森,心情不是蛮好啊?”
“他就这样,比较严肃。”我帮季陆圆场。我回头隐隐的还能看到他在甲板上和那两个人交谈着什么,眉头紧锁。
“从这嘎到辣过岛上要段时间内,你受得住啵?”
“应该没事,我不怎么晕车船也应该还好吧。”
何辣紧了紧腰带离开,临走还意味深长的告诉我,别小瞧了这段水路。
我注意到船舱的左前方好像有一个隔板,上面镶着一块玻璃。我伸头往里看了一眼,只看见了一个男人的背影。数了数外面的人,没猜错的话这应该就是那个船夫。
我刚想把目光从里面收回来的时候,余光不小心扫到了他的腰上。一根灰色的尾巴,张牙舞爪的摆动在他腰下最后一节尾椎骨位置。为了确定我不是我自己看错了,我把眼睛瞪大又把头靠近了一些。却不料这一下正撞到了玻璃窗,发出当的一声。
他的尾巴嗖的一声从衣服下收进去,警惕的转身。我嗖的一下蹲在木板后面,大气都不敢喘一下,生怕被他发现。我两手捂着嘴,心里扑通扑通的跳。
突然,身后的木板被他哗一声的拉开,我没防备整个人就朝后仰过去。我仰躺在他面前,四脚朝天。他左脸颊有一道一寸的刀疤,皮肤有些黝黑,看起来倒像个军人。身上松松垮垮的搭着一件灰色的坎肩,裤腿挽起到膝盖下面,穿的十分随意。
“干什么。”他嘴角含着烟,低头打量我。
我赶紧从地上爬起来,拍拍身上的灰“我,我想找口水喝。”
“别瞎看啊。”他警告我。围厅乐圾。
我想到刚才那条灰色的尾巴,连忙点头“不看,啥都不看。”
他转身走回去,哗的一声拉开门板。我被关在门外,竟然有一种劫后余生的庆幸,这么轻易就放过我了?不过我转念一想,或许他根本就没打算隐瞒。毕竟雪娆的身份季陆知道,他的身份也就无所谓了。
还有一种可能是,他觉得我这么一个干瘦的小虾米,就算知道了什么对他也构不成威胁……
不过这样一来就算船舱里有阴凉,我也不敢和他呆在一起了,索性出去找季陆。
……
“六个小时。”季陆被阳光刺得皱起了眉头。
“不得行哦,今天风小些,船走的不快。”何辣摆着手说。
“那你给我个时间。”
“少说要八个小时。”何辣冲季陆比了一个数。
季陆往远处看了一眼“能保证安全到逍遥岛吗?”
“这个季先森你放心,我们三个干这一行有蛮多年了,可以说是从来么得失手过。”何辣得意的双手叉着腰说。
第98章 变天
“一会上了岸,一切听我的,花花肠子收起来,这次搞不好要出人命的。”季陆表情严肃,听得我心里一紧。
何辣好像也吓着了,顿了一会笑着说“好内。都听你的。”
季陆低头走进来的时候我在门口拉住了他的衣袖,小声的问道“咱们到底是去干嘛,这三个人又是干嘛的?”
“找月龄啊。”季陆在对着我的时候表情放松了不少,好像是不想让我担心,尽量用了一种轻松的语调。
“你少骗我了你。”我音调升高,下一秒意识到了之后赶紧又压下来“找月龄怎么还要丢命的。”
季陆挑眉看了我一眼“有我你怕什么。”
“未知的东西是最恐怖的。”我把脸拧成皱抹布一样的说。
季陆说着推了一下我的眉心。我被推得往后一仰“干嘛?”我捂着脑袋不解的问。
“让开。”季陆把我从门口推开,自己大摇大摆的走进船舱。我想到他好像还有些事没回答我,便一个箭步冲过去蹲在他旁边“那外面那三个人呢,钩子是什么?”
“你猜。”他坐在桌子旁边拿起桌子上的茶壶倒了一口水。
我想了半天,试探的问道“盗墓贼?”
季陆非常浮夸的拍了两下手“你月初把智商充值了吗?”
辱骂?或者夸奖?我想了半天也没明白季陆到底是什么意思。但是我心里清楚的知道,绝壁不是好话。
“有这功夫躺一会,窜上窜下的一会该晕船了。”季陆揉了一把我的脑袋,又到外面不知道在忙些什么。
大概又晃晃悠悠了一会,真就按照季陆的话来了。我晕船的症状越来越严重。从一开始的头晕恶心,到现在难以忍受呕吐的感觉。我企图找到点什么来分散自己的注意力,但是最后结果都失败了。
我吭吭唧唧的问旁边安然躺着的陆佑劫有没有什么治疗晕船的方法,他抬头看了我一眼“有啊。”
我好像看见了曙光一样,一下扑到他面前“快说,什么方法。”
“下船。”
我缓缓的转头看了一眼船外,一望无际的海面,连只鸟都没有“你下去给我打个样呗。”我嘴角抽搐的对陆佑劫说。
这时,一个同样操着湖南口音的男人进来,语气焦灼的说“季先森呢?”
我指了指船舱外面,季陆可能听见这人在找他,从船舱后绕到前面甲板。那男人神情紧张的对季陆道“前面起海雾了。”
季陆接过何辣手中的望远镜“带犀牛角了吗?”季陆问。
“带了内!带了内!”何辣从甲板上的一个布包里拿出两个犀牛角,捧到季陆面前。
“点燃一个插在船头。”季陆放下望远镜对旁边的两个人说“你们俩去把我刚才给你们的红绳绑在船杆上。”
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弯着腰走出去站在甲板上只看见乱作一团的几个人。“发生什么事了?”我皱着眉头问。
“这雾起的有些不寻常。”季陆把望远镜递给我让我自己看。望远镜并没有电视上演的那么好用,或许是我自己操作不当,用起来和带了个眼镜没么区别。季陆伸出手拧了一下望远镜上面的什么东西,视野立马就清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