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村女教尸
靠近了之后我才发现,竟然是昨天我在电梯里看见的那个女人!我在离开门卫那里之前,还特意问了一嘴楼上这两个夫妻俩的名字,一个夏槐,一个赵成……
我勉强从喉咙了挤出一丝没蚊子声大的声音“你们,你们要干嘛?”
“我要你帮我。”那夏槐嘴不动,从嗓子眼里咕噜着说。
“你要我怎么帮你?”我心里纵然有诸多疑问,但还是佯装淡定的回答。
夏槐一下子把脸从我面前收回去,站在床边抬头向上看。我不敢去看她那张血肉模糊的脸,只能死死的盯着她的脚下。隔着满是血污的裤子,我看不见她的伤口在哪里,但是鲜血却顺着她的裤脚不停的滴在我床前的地板上。
这种场面就算见过无数次,可每一次见,都能给我带来新一轮的冲击,或许我永远都不能习惯。
我的恐惧,并不仅仅来自于这女人的面貌冲击,更多的事对我之前猜测的恐惧。万一,他们真的是冥司的人,万一真的是他们带走了易烊,我要怎么办?
“你是要我上楼吗?”他们没说话,我尽量揣测着他们俩的意思。我问完之后,夏槐和那个叫赵成的男人齐齐转身,一路飘向门口。
我穿拖鞋的脚一直抖个不停,37的脚,39的拖鞋,我愣是瞄了好几次才瞄准。
我一路跟着这两个人,到了702门口的时候,他们俩一溜烟的就飘了进去,剩我一个人站在门口手足无措。
就在我在门口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时候,702的门嘎吱一声,缓缓打开了。我站在门口闭好了眼睛,在胸前反反复复的画着十字架,嘴里念叨着阿弥陀佛,恨不得把我从小认识的所有神仙都叨咕一遍。
等我再睁开眼睛的时候,竟然已经神奇的站在了屋里,身后的房门不着调被谁关上了。我下意识的回头去拉门,但发现怎么都拉不开,只好长叹声,认清现状。
奇怪的是从进屋之后,我就没再看见夏槐和赵成。百十来平米的房子里似乎只有我一个人,我呼吸之间的声音在房间里来回回荡。
可能是腐尸流下来的味道太大,就算此刻开着窗户我也能闻到呛鼻的酸臭味。室内被整理的很干净,只是墙上的血污还没来得及彻底清洗。
卧室的门仿佛开着,心想着会不会是那个夏槐给我的指引,于是我干脆绕过客厅走了进去。卧室的装修很简单,唯一可以藏东西的地方看样子也就只有床头柜。
我把左右四个柜子都拉开,发现里面的东西已经被警察带走,剩下的不过是没用的化妆品空盒子之类。
屋子里可能刚死了人的原因,所以这大半夜的让我感觉阴风阵阵。突然!墙上传来了一声响动,我吓得一下子缩在床旁边。小心翼翼的伸头看过去。
原来是风吹动了墙上挂着的婚纱照,照片角磕在墙上发出的声音。我慢慢的从床边站起来,眼睛盯着墙上的照片,怎么看怎么觉得奇怪。余扑场技。
按理说婚纱照不会轻易的就被风吹起来,要不然这么大的东西挂在床头,风大一点没准就吹下来了。除非上面的钉子松了或者已经掉了一个才会发生这种情况。我怎么想都觉得奇怪,索性踩着床上去,踮脚想要把画拿下来。
手刚摸到照片边框的时候,好像又隐隐觉得哪里有些不对。风?哪来的风?我侧头一看,原来卧室的窗户也是开着的。这就奇怪了,大半夜的,这屋子里一个人都没有,窗户是谁打开的?
客厅的窗户开着,卧室的窗户也开着,或许是因为屋里腐尸的味道太大了,才打开放放味。但是天地良心这人绝对不是我。难不成是夏槐和那个赵成?想到刚才我忽然就进入了门里,这点事倒也没什么好奇怪的。
我脑子飞速旋转着,试想现在到底是个什么情况。这两个人让我上楼,到底是什么意思?
第137章 神秘的鸭舌帽
我把相框掀起来,没想到后面竟然飘飘然落下来一张纸。就在我弯腰捡起这张纸的一瞬间,只听窗外砰一声巨响,玻璃瞬间炸裂碎了一地。我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的时候,突然感觉后面有一个人朝我扑过来,我被猛地一下压在床上。
接着又是砰砰两声。我没听错的话,这是枪声?我身后的人抱着我的腰,一个转身就带着我骨碌到了床下。我感觉不妙,疯狂的挣扎起来。
“松手!你给我松手!”这人的胳膊像是铁打的一样,不论我怎么用力都挣脱不开。反倒是他腾出一只手捂住了我的嘴,我呜呜的叫着却发不出其他的声音。
完了完了,这次恐怕是要交代在这了。
但是半分钟过去了,外面安静了下来,我身后的人也没对我做什么,反而慢慢松开我的嘴。我如蒙特赦的爬到一边。尽量离他远远地。我一边喘着粗气一边打量着地上的人,让我安心的是甭管他是干什么的,最起码他是个人。
“你是谁?”我哆哆嗦嗦的问。
他带着个黑色的鸭舌帽,帽檐压的低低的让我看不见脸。虽然看不见脸,他的身形却让给我一种相当熟悉的感觉。我捂着胳膊从地上站起来之后看了一眼窗外,然后大步向我走过来。我蹬着地上的腿“你要干嘛,我警告你你别过来。我这一身武艺伤着你了不好。”我双手挥舞,比比划划。
鸭舌帽走到我面前,伸出一只胳膊,像拎小鸡仔一样的把我从地上捞起来,直接往门口拖去。我把手里搓成一团的纸扔进我睡衣口袋,就这么被他拖了出去。
“回去。”他站在我面前低声的对我说。余丽扔技。
我好像是被吓傻了一样“啊?”
“回家去。”他低着头,始终没让我看清长相。
“哦。”我提了一下裤子,慌忙的顺着安全通道跑了下去。关上房门的一瞬间,我这心跟放在音响夹缝震了几个小时一样,狂跳不已。“冷静,冷静。”我喘着粗气告诉自己。
我刚刚分明听到了枪响。这最起码说明不是冥司的人。虽然黑社会也不是什么好惹的,但最起码要比那些邪祟强得多。
只不过,如果不是冥司的人,夏槐和赵成夫妻两个为什么要来找我呢?刚刚那个救了我的鸭舌帽又是谁?
都半夜了,慎虚和陆佑劫还没回来,不知道去哪了。我不敢再睡,干脆坐起来把从楼上拿下来的那张纸掏出来,平铺在茶几上。
没等我仔细阅读上面的字的时候,门铃叮咚一声响了。我拉开门。几个大盖帽的警察站在我门口“你好,请问可以耽误你一点时间吗?”现在警察的办事速度可以啊,楼上枪响不到半个小时人就赶到了。
“不可以。”我意识到他们要问我什么,所以直接拒绝。
“谢谢您的配合。”为首的人说完鞋都没脱就走了进来。
“哎哎哎,换鞋换鞋。”我话还没说完,几个人就已经在我家白色的地板上踩出了华丽丽的两条鞋印子。我眼看着他们奔着客厅过去,吓得妈呀一下,猛地窜过去一屁股坐在茶几的那张纸上。
几个警察被我吓得屁股半抬不抬的愣在原地“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