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村女教尸
他心满意足的抬腿走在我前面,走了没两步之后回头催我“快点啊,杵着干嘛呢。”
“你还要跟我回去?”
“老子天亮以后还得回瓶里呆着呢,不跟你回去我去哪。”我真想当街哀嚎一声,然后把自己撞到骨裂。怎么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鬼族的事还没搞明白,又招惹了个什么三皇子的魂魄。
我垂头丧气的跟在他身后,刚走没两步地上突然刮起一阵邪风。我被风吹得睁不开眼睛,站在原地躲了一会。
陆佑劫回头催促我“能不能快点啊,等着生孩子那。”
“等会,风太大了。”
他看了两眼不耐烦的说“胡说什么呢,哪来的风。”
我眼看着他的衣角被吹起扬在半空中,他怎么就视而不见呢?“你看你……”我话还没说完,突然感觉身后有一股奇怪的力量,好像正把我往小巷子里拖去。
“我靠,什么情况!”陆佑劫伸手拉我,缺什么都没碰到。我被那股突如其来的力量直接拖走,身后像是有一个巨大的漩涡,把我吸了进去。
“妈的,老子的人也敢动!”陆佑劫二话没说,脚尖轻点就飞了过来。他虽然抓住了我的手,但是身后的那股力量实在太过强劲,我们俩都丝毫没有招架之力的就被卷了进去。
紧接着就是一阵天旋地转,我除了面前缠绕着的陆佑劫的白色衣衫之外,什么都看不真切。耳边呼啸的风声卷起,好像正把我吞进另外一个世界……
第31章 万世永载 恩泽玄冥
陆佑劫两只手指立在胸前,闭着眼睛念了段什么,我突然感觉耳边响起了号角声,似乎有千军万马匆匆赶来。
身后那阵力量好像被什么牵制,我回头看了一眼,一团似浪花形的云朵凭空出现,拖着我的后背把我从那漩涡中推出。
陆佑劫长袖一挥把我拦在他的身后,与那阵漩涡对峙。巷子里的黑烟好像忌惮陆佑劫的身份,不一会便消失了。我余惊未定,死死盯着那阵烟消失的方向。
陆佑劫转身怒视我“连鬼族的人都在抓你,你到底是个什么玩意?”
“刚才那是鬼族的人?”我震惊的问道。
“回答我的问题,他们为什么要抓你?”
我赶紧拉上他的衣服“有话别站这唠了,回去再说。”
我把店里的卷闸门拉下来,扒着门缝看有没有奇怪的东西跟过来。确定什么都没有之后才勉强松了一口气。陆佑劫翘着腿坐在床上打量我,脸上一个大写的怀疑。
我把地上花瓶里的水倒了倒“你要回去吗?”
陆佑劫轻佻下巴“少蒙我,快说,你到底什么人。”
我想到这人之前也算救过我,应该也不啥坏人便多少透露了一点。“我就是个学生狗,只不过最近惹了点麻烦。”
没等我把话说完,陆佑劫突然冷哼了一声“还蒙我?学生?”
“我真是学生!”
他伸手指着我肩膀上的那七个红痣“你肩膀上的那东西是什么知道吗,那可是人死之前的最后一口气,至阴之气。骨锁七阴,可不是常人命格能承受住的。这东西要是封印在寻常人身上,暴毙都是轻的。”
我从来都不知道这东西竟然这么邪乎,季陆也从来都不会同我讲这些。“你继续说,还有什么?”
陆佑劫看我一脸震惊,有些不相信的问道“你当真不知道这些?”
我脑袋摇的跟上了发条一样“向毛主席保证,绝对不知道。”
他听我这么说,两手端起来摸着下巴在屋子里来来回回的走“你可还记得你自己是谁?”
“我?我叫奚小谷啊……”
他翻了个白眼“我说的是你的前世。”
“不知道……我是谁?”
他两手往身后一搭,往床上一躺“老子怎么知道你是谁,甭管你是谁,五天期限一到,你那男朋友要是没办法的话,我就把你办了。”
我实在没脸听他说话,简直一个大写的污,这人整天乱七八糟的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我现在只盼望着季陆能在预期的时间里回来,要不然不用鬼族的人找上来,单单这么个三皇子的魂魄就够我受的。
我窝在墙角的凳子上,眼巴巴的看着自己的床被占领,却屁都不敢放一个。一直等到凌晨四点,外面的天亮起了鱼肚白,这位爷才伸了个懒腰坐起来。
我手杵着下巴昏昏欲睡,他阔步走过来挑起了我的下巴。我刚一睁眼就看见他的脸正朝我欺过来。
“呸!你要干嘛啊你!”我想都没想,对着他的脸就吐了一口。
他摸了一把脸,颤抖着下巴骂我“你活腻歪了是吧!”
“你先捧个大脸靠过来的!”
“早安吻懂不懂,土鳖。”他用袖子擦了擦脸上的口水,不耐烦的说。
“你你你别白费心思了,我不可能喜欢你一只鬼的。”
“这话说的跟谁喜欢你一样,不过是身体需要罢了。老子觉得挨着你的时候身子暖,仅此而已。”
“那就好,注意保持距离。”我把凳子往后挪了挪说。
他衣袖一拂,化作一道青烟钻进了那瓷瓶中“不用怕,老子心里有人啊。”他的声音瓮声瓮气。
我倒真看不出,他竟然也会有意中人。那可能真是像他所说的,靠近我只是因为身体需要罢了。我拍了一下自己的手,让你欠欠的没事倒什么水,自找麻烦!
说到这,我盯着地上的瓷瓶,突然想到了什么。不对啊,要是不许想让他从里面出来很简单啊,只要把瓶子里的水到处去不就行了,我何必等到季陆五天之后回来呢?
只要瓶子里没水,他不是就像之前一样被困在里面出不来了吗?
我搓搓手,坏笑着靠近地上的瓶子。我抱着轻轻晃了两下,里面的水好像也不深。既然你不是什么善类,那也就休怪我无情了。
我把瓶子抱到后院,把里面的水哗啦一声倒在地上。确定里面彻底一点水珠都没有了之后,我才把它重新抱回屋子里。
里面突然传来陆佑劫气急败坏的骂声“好你个女人,老子昨夜救你的事你都忘了?现在竟然这么对我,你良心都被狗吃了?”
“大哥,不是我不想救你,只是我很不满意你求救的态度啊。你这种行为在我们这边都是怎么定义的呢,强奸犯知道吧,你这行为跟他差不多。我把水给你倒出来都是小事,真把我惹毛了,我把这瓶子给你摔了!”我拍拍瓶身,以示威胁。
正说着话,月姐和棍儿哥就拉开卷闸门进来了。我笑着迎上去,却发现二人的脸色都不是很好。
棍儿哥进来之后直接去后面找东西,月姐愁眉苦脸的坐在我旁边。
“咋了?出啥事了?”
月姐神情疲惫的看了我一眼,一把抱住我“咋整啊小谷,我奶昨天晚上又住院了。”
我之前听月姐提过她奶奶,今年已经七十六了。月姐是老太太捡回来的,一老一小这么多年不容易。月姐长大结了婚,便把老太太从东北老家接到了四川。本以为能让老太太过两天好日子,可没想到老太太就在前些日子被查出了癌症,整天靠着高昂的药费吊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