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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村女教尸

作者:刘校长 时间:2023-01-16 19:08:53 标签:刘校长

  小德大伯和母亲闻言齐齐回头,只见何贵脚尖点地,身子紧靠在厕所后面的墙上。脸色铁青,七窍还往外渗着血。

  那两人心虚,妈呀一声跌坐在地上,早没了刚才咄咄逼人的神色。

  何贵像是被一阵风吹起,慢慢靠近地上的那对男女。小德的母亲最先控制不住情绪,跪在地上疯狂的冲何贵磕头“阿贵,你饶了我,你饶了我啊。是何厚华,都是他出的主意!是他说可以毒死你不被任何人发现,我一直都不同意的!”

  “好你个婆娘,之前要死要活的说跟着我,扭脸就把我买了!二弟,都是这婆娘勾引的我!”

  刚才还抱团站在一起得两个人,这会看见何贵的鬼魂吓得什么都忘了。真爱?他们俩口中的真爱,不过是寂寞时用来消遣的玩意罢了。真正爱一个人,又怎么舍得让他为了自己背上一条沉重的人命。

  何贵似乎不想再看这奸夫淫妇多做辩解,闭上眼睛站在那二人面前。男厕的门咔哒一声被人推开,小德两眼通红的看着地上的两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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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德带着何贵的尸体离开医院那日,我没去送。

  趴在七楼的窗户上,看着那个三十多岁的男人在几天的时间里,迅速衰老。

  那天之后,小德选择了报警,警察也证明我之前所有的猜测都是真的,他们二人也对自己蓄意谋杀这件事供认不讳。

  看着小德的样子,我不知道我帮着何贵把这一切都捅开,到底是不是个好选择。家破人亡,这么形容一点也不为过。

  何贵在小德带他走之前来见过我,虽然已成鬼魂,但我仍然能在他眼睛中看出释然。我以为和之前的每一次都一样,他会一言不发的消失。却没想到他在坐了一会之后,竟然幽幽开口。

  “谢谢。”他看着窗外对我说。

  我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低着头摆弄面前的纸巾“其实我也没做什么,可能都是报应吧。”

  “被冤死的人,化为鬼魂的时候是不能开口说话的。”他解释谢我的原因。

  “可你在刚看见我的时候,明明跟我说了句什么。”

  何贵抹了一把干枯的脸“我也不知道当时我在说什么,好像是耳边有个人在告诉我这么做。我觉得我应该向你下跪,也觉得你会帮我。”

  我虽然不能理解他的话,但还是笑着点点头“还好算是帮你解决了。”

  何贵突然开始啜泣“我是不甘心啊,姑娘。那个婆娘之前嫌我穷,我拼命的赚钱把日子过好。可是后来我有钱了,她又嫌我没时间陪她,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

  因为她不爱你啊,所以有无数的借口把你推开。相反如果她爱你,一个理由就足够她留下。我心里想着,但却没说出口。

  他把脸从手中中抬起,抹了一把脸上的浊泪“好在我现在心事已了,不用担心我的那点家业被别人图了去,也算能安安心心投胎了。”

  “该放下的,在这就放下吧。”我劝慰道。

  楼下车喇叭声响起,应该是小德准备开车带他的时候去火葬场了。何贵一脸如释重负,谢别了我之后转身消失在病房里。我看着他离开时的轻松,忽然感觉自己干了件功德无量的事。

  “很开心?”有人在我耳畔轻声问道。

  我一时没反应过来,愣愣的点头“成就感。”

  “我要是你我就不会这么想。”他陡变的冷冷语调,让我如坠冰窟。触电一样的转过身,正看见陆佑劫像个大爷一样坐在我对面病床上挑眉看着我。

  那天我把他困在瓶中的时候,他一声一声的诅咒还在我耳畔,让我怎么能不害怕。

  我赶紧换了一脸狗腿的表情“本来我还打算这阵忙完了就去放您出来,谁成想你自己来了。”

  陆佑劫端着手,明显不吃我这一套“放我出来,养狗呢?”

  “说笑了!又说笑了不是!哪的话啊。”我现在谄媚的这样,让我自己都恨不得给自己两嘴巴。“不过话说,您是怎么出来的?还剪了头发,置办了身新衣服?”

  他瞬间就忘了我把他瓶里水到了这事,一脸嘚瑟的问我“头型帅吗?”

  “帅,太帅了!”

  “衣服好看吗?”

  “特别好看!你来的时候我打眼一看以为哪本杂志上的模特走出来了。”

  “是不是帅到看见我就想睡了我?”

  “……过分了袄。”我配合的心累。

  他眉飞色舞的冲进来的小护士抛了个媚眼,护士一脸娇羞的拿本挡着脸跑了出去。我纳闷的看着他“他们现在都能看见你了?”

  “要不然我白天嘚瑟那一大圈是跟谁俩呢。”

  我心里犯了糊涂,月姐和棍儿哥都不在,店里按说不会有人来,那给他往瓶子里填水的人是谁?不会是进了贼吧?

  我从月姐奶奶床前绕过去,坐在陆佑劫的床前“到底怎么回事?说实话。”

  他看我一脸认真也没敢继续吊儿郎当“昨天店里去了一个人,我让他帮我浇了点水,然后我就出来了。”

  “去了人?什么人?”

  陆佑劫皱着眉头想了想“好像叫胃疼。”

  第36章 胃疼?

  “胃疼?”

  我靠,不会是慎虚吧!

  我紧张的往前蹭了一下“说说,那人长什么样?”

  “比我矮点,大裤衩子花背心……”

  慎虚,绝对是他。可是这个节骨眼,他来干什么?我还记得季陆走之前曾经说过,如果一周之后他没回来就让我去贵州找慎虚。可是现在一周期限未到,慎虚怎么来了?

  难道是季陆出了什么事?

  我腾的一下从床上站起来,拔腿就往出走。陆佑劫在后面哎哎的喊着我,我像没听见一样,满脑子想的都是季陆。

  刚拉开病房的门,迎面撞上了一个穿着花裤衩大背心的男人。他挠挠肚皮,吊儿郎当的说“好久不见啊姑娘。”

  --

  我让陆佑劫呆在病房里帮我看着月姐的奶奶,自己和慎虚去医院后面草坪长椅上聊天。

  本来陆佑劫一百八十个不愿意,但是我一提刚才那护士妹妹每隔一个小时就进来换一次药,他就蹦高的答应了。

  慎虚从贵州到重庆也算出了趟远门,可还是那身不变的装扮,裤衩的花色都没换一个。我没空打听那些,开门见山便问他怎么来了。

  慎虚沉吟了一会,我以为他又在故弄玄虚,但是半分钟之后他说出的话让我心里一凉。

  “季爷,好像出事了。”

  我脑子瞬间麻木,不知道该怎么接受慎虚的话。季陆在我眼中一直是百毒不侵的,怎么可能出事?

  “你怎么知道?”

  慎虚挠挠大腿“这事我跟你解释起来很麻烦,总之我就是知道了,现在来跟你商量一下该怎么办。”

  “那我总得知道他出了什么事吧。”

  慎虚突然正襟危坐,语气的严肃的问我“你和季陆为什么要来重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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