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村女教尸
怪不得戴立忍像疯魔了一样,一眼终身难忘,就算是变为了活死人也要把她禁锢在身边。
“既然你把我里里外外都了解个透彻,我倒想问问你们俩是何人?”卿酒酒斟满了一杯茶,推到季陆面前。
季陆看也没看又推给了我,卿酒酒撇了一眼“怎么?怕有毒?”
季陆轻笑了一下“怕有毒我就不会给她。”
我听来听去,这应该是没毒的意思,犹豫着拿起来喝了一口。季陆接着说道“戴立忍的野心不仅仅是控制这个活人禁地这么简单,他现在在外树敌这么多,有一两个找上也不是什么稀罕事。至于我们两个是谁,说出来你也不会知道的角色,问与不问意义不大。不过你也猜到了,我们俩转来转去转到这里,碰巧遇见你,也是有事相求。”围鸟叼亡。
卿酒酒有些陌生的打量着这个房间“那个畜生走了之后都把我锁在药池里,所以你们要是想让我带你们走出这儿,我恐怕办不到。”
“带你出去是我的事。”季陆答道。
“那我有些不懂,你的条件是什么?”卿酒酒两腿交叠,露出一截洁白的玉腿。身体微微前倾,靠在桌子上。
“我要你出去之后和我们俩寸步不离。”
卿酒酒嗔笑了一下“你想那我来威胁那个畜生?那你可下错筹码了。我不过是他的肉脔,你要我和你寸步不离能有什么用。”
“那你还真是误解了他,星灵鬼草世间只有一株,无数的人都挖空了心思想要得到它。毕竟有了它就等于有了第二次生命,长生不老。戴立忍可以用它做更多的事,来讨好对他绝对有好处的人。可是他没有,他把这东西留给了你。”
卿酒酒攥紧了拳头“那又怎么样,他只是为了满足变态的欲望!”
“欲望也好,贪婪也罢,只要最后能让他行销骨灰,管他是什么呢。”季陆抿了一口我喝过的茶水,云淡风轻的说着。顺便再一次彰显了自己的腹黑本色,和这卿酒酒一言一语之间就已经给老校长判了死刑。
“行销骨灰?你确定你真的可以办到?”
这次没等季陆说话,我便抢着回答道“他可以。”
卿酒酒的眼神被恨意燃烧,最后颠倒众生的笑了一下,邪魅的眼神看向外面的药池“我要他把我这五百年来畜生一样的生活,统统感受一遍。”
我看着她的表情,突然有些不寒而栗。一个人当恨意足够强大的时候,究竟能做出什么谁也不可预料。
把她留在我们身边,到底是福是祸,可能季陆也不是很确定……
第69章 老校长的阴谋
我们没再那个房间做过多的停留,卿酒酒甚至觉得多呼吸一口那里的空气都觉得恶心至极。
离开的时候走过那个药池,季陆突然停下来把手掌贴在水面上。紧接着闭着眼睛停留了一会,本来的一片死水竟然开始微微泛起水花,慢慢升腾起雾气。
季陆把手掌抬起,手心的那点水珠迅速凝结成一个指甲大小的冰晶。他用两个手指夹着。递给卿酒酒。
卿酒酒扫了一眼,捻着手指接过“这是什么?”
“星灵鬼草,服下之后就算离开这里你也能像常人一样。”
卿酒酒没有丝毫的怀疑,微微仰头就将这块冰晶放入口中。卿酒酒从走出房门之后,眼神就对周围一切的事物都透露出一种恐惧和陌生。
门前的荷花,池中碧绿的叶子。一切都那么富有生机活力,可卿酒酒却被关在那扇门中整整五百年。我知道为什么卿酒酒抗拒季陆说戴立忍那是爱,因为这根本不是爱,这只是他一厢情愿的囚禁。
后来我也问过季陆,如果他是戴立忍他会怎么做,是不是也会把她囚禁在身边,季陆十分大度的回答说当然不。
我本来还感叹季陆永远都这么理智的时候,他接着又说“我闲着没事囚禁她干嘛。”
我一口老血差点憋在嗓子眼呛死自己,只好强压着怒火补充道“如果把她换成我呢。”
季陆想了一会“那我就每天去你唱曲的教坊。等你老了在你家旁边买一间院子。等你嫁人,等你育女,等你百年之后重新投胎,然后再看你个一百年。”
听过他的话,我感动了好一阵。忽然觉得,卿酒酒的噩梦并不是从活人禁地开始,而是五百年前,戴立忍踏入南京教坊之后,她便踏入了万劫不复。
所以无论而后的路如何,一开始爱上你的那个人很重要。只是我何德何能,这辈子遇上季陆……
我们三个顺着我和季陆来的方向离开,刚走到半圆形拱门那里的时候,我才发现门口的那个小太监已经不在了。
卿酒酒注意到挂在墙边的画像。不自觉的走了过去,死死的盯着画像上的人。我和季陆都站在门前,静静的等着她。
“你让我觉得恶心。”
卿酒酒说完,本来死水一样的眼神突变狠厉。伸手一把扯下墙上的画像,在手中两下撕了个粉碎。撕扯之中。我却突然注意到那张画像之下,好像挡着一块木板。
季陆好像也看出了不同,从旁边立着的香炉前绕过去,伸手抚上那个板子。里面似乎藏着什么机关,季陆有规律的敲了两声,那扇门板突然哗的一下拉开,里面露出了一条隧道。
在自己的地盘戴立忍还弄了这么神秘的一个机关。可见他的戒备心之高。我往后看了一眼,确定没有跟来的宫女太监,便招呼他们俩走了进去。
季陆走在前面,那截昏黄的蜡烛始终飘在他的耳侧为他照亮。我显然已经习惯,但是卿酒酒却对眼前的景象觉得难以置信。
毕竟就算老校长他不是正常人,可无论他的外貌还是平时的一些习惯都和常人无异。只怕我们身上即将发生的其他事,我还要费一些口舌和卿酒酒解释一遍。围帅庄亡。
但是似乎猜错了,卿酒酒对她看到的一切没有丝毫疑问。好像季陆是什么人我是什么人都和她无关,她始终保持着那双淡漠的眼,时不时露出一丝狡黠又魅惑的眼神。
五百年的心如死灰,已经让她早就不知道好奇心是什么东西。我有些心疼,也有些羡慕。
我们慢慢往里走,这个方向便越来越熟悉。走到最后我意识到,这应该就是去往卿酒酒房间的方向,就连步数都差不多。
大概四五十米之后,一个十平米左右的地下空间出现在我们面前。四周没有过多的修饰,石头被凿出的刻痕还留在上面。
屋子的正中间有一张石床,但上面没有被褥。四周简单的放着桌椅,上面还有一节没有烧光的蜡。卿酒酒刚进来就幽幽的说“是那个畜生住的屋子。”
“为什么?”我问。
“令人作呕的味道。”她冷笑着,满脸鄙夷的说。
没想到老校长修了一座这么恢弘的皇宫,自己每天住的地方竟然还是这么潮湿阴暗的地下室。有的人永远都见不得光,相比光鲜的其他身份,他还是更适合在下水道做一只老鼠。
季陆抬着石床的板子一掀,里面露出了一块空洞,乱七八糟的放着各种东西。我注意力一下被吸引,赶紧凑过去看那都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