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村女教尸
“别说是幼儿,就算是被鬼胎缠上一时半会也很难摆脱。”
我暗自计算着这件事的严重性,季陆宽慰我道“我们这几日可以稍微放松一下,一是等老七将那妖族找出,二是等戴立忍自投罗网。”
我从季陆的怀里坐起,看了一眼浴室的方向小声问道“戴立忍真的会来?”
“卿酒酒在这,你说他来不来?”
依戴立忍对卿酒酒的痴迷程度,知道她不见了势必会发狂。到时候恐怕什么计划阴谋的,就都被抛在一边了。
提到卿酒酒,我忽然有一问题不解“当时在活人禁地的时候,你是怎么知道她就是卿酒酒的?”
季陆俯身将茶几上的被子倒满,小酌了一口“我见过她。”
“见过?什么时候?”
“五百年前,秦河南京秣陵教坊。”
他说完的时候我还没觉得有什么,但是脑子转了个弯想了一下觉得哪里不对,猛地拍了一下季陆的大腿“好啊你,你敢瞒着我逛窑子!”
季陆端着茶杯的水洒了大半,忙劝我道“都五百年了你还吃醋,那会我被卸了兵权整天浑浑噩噩的借酒浇愁,老八看不过去便带我去逛了一圈,我发誓我什么都没干。”
“你什么都没干你见她第一眼就记得她叫什么!”我像被点燃的醋瓶子,瞬间忘了之前甜甜蜜蜜的氛围。
“天地良心,我记得所有我见过的人叫什么,她有什么例外。”
季陆这话我倒是信,他的过目不忘是我见识过的。只是即便如此,我心里还是觉得有些怪怪的。
“然后呢,你怎么知道她和戴立忍之间的事?”我耐着性子继续问道。
“屋子里都是星灵鬼草的味道,那东西是吊命用的,又世间罕见,估计戴立忍对她不错。再看她手腕脚腕的锁链,猜也能猜到是戴立忍囚禁了她。”
分析的倒是合情合理,头头是道。不过我还一直沉浸在之前的话题里,接着追问道。
“你就没有一点贪图过她的美色?”我斜着眼问他。
“我这人对长相从来就没有要求,你应该比谁都清楚。”季陆一本正经的辩解。
“这还差不多。”我梗着劲说道。刚说完,忽然感觉哪里有些隐隐不对“你说我长得没要求是吗?”
“脸倒是娇俏,就是身材……”
我直勾勾的看着季陆,半眯着眼睛“你看我鄙视的鼻孔。”
“我不看。”季陆别过头。
我两手捧着季陆的脸,强迫他面对我“不想看也得看。”
季陆没挣扎,顺势把我往沙发上一压,两只手使坏的搔着我的痒。我们两个在沙发上推来打去,闹作一团。就在这时,浴室的门咔哒一声被推开了,我触电一样把季陆从我身上踢下去,整理了一下头发光速站起身。
咳嗽了两声对卿酒酒道“你洗好啦。”
她穿着我事先拿给她的裙子,站在屋子中央擦拭及腰的长发。身材玲珑有致,只是胸前凸起两点十分碍眼,我竟然忘了给她找内衣……
“你稍等我一下,我再给你找一件衣服。”我说着就要往屋里走,刚走到沙发另一头脚上就啪的一声踩到了水里。
我顺着水漫出来的方向看了一眼,我的乖乖浴室都已经水漫金山了。
淋浴头还在不停的喷水,浴缸的水早就已经满了但是龙头还没拧上,一直维持着一开始我打开的角度。浴室里早就已经汪洋一片,我冲着易烊的屋子里大吼了一声快出来,然后火速钻进了浴室。
我弟出来瞟了一眼浴室的惨状,轻飘飘的扔下一句话又转身回屋子了。
“在我洗澡前把屋子收拾干净。”
于是卿酒酒和季陆两个人坐在沙发上喝茶,我弟在屋里搞他那个什么破机器人模型,我撸胳膊挽袖子像个保姆一样跪在地上擦水。
卿酒酒就那么暴露的坐在了季陆身边,我一边干活还一边不放心的注意那边的动静。季陆对这卿酒酒的态度还算友好,两个人竟然能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也许是时间的跨度让他们俩有了一些共同语言。季陆这个从来不和其他女人多半句话的闷油瓶,对着卿酒酒竟然能笑出来。
我看着火大,恨不得把手里的抹布拧干生吃了……
第73章 逗逼归来
我把一切收拾妥当之后,把浴巾从卿酒酒面前兜上,遮住她胸前的春光。然后一屁股挤在他们俩中间,笑着脸问道“聊什么呢?”
季陆端起水杯喝了一口“没什么。”
呦呵,还有小秘密了!我摆出了一个最有杀气的眼神,给了季陆一记眼刀。卿酒酒好像没事人一样。把身上的浴巾扯掉,起身对我道“我想休息了。”
不知道为什么,卿酒酒每次说话的时候我都想回一句遵命娘娘。可能是她身上不自觉散发出的高冷气场,让人无法抗拒。
我们家一共三个卧室,我父母的主卧,我和我弟弟的卧室。季陆来了之后霸占了主卧。卿酒酒就只能和我挤在一个房间。
晚上我们俩一人睡一头,可能是白天经历的事情太多,我躺在床上的时候还有些难以平静,便翻来覆去了一阵。
卿酒酒背对着我侧身躺着,不一会小声的问我“你叫什么名字?”围节序巴。
我有些诧异她竟然会先对我说话,便老老实实的回答道“我叫奚小谷,我是不是吵到你了?”
“小谷……真好听。”
我笑了一下“哪有,你名字才好听。”
卿酒酒有些失落,语气低沉道“古代的女子没有名字。我父姓吴,我也便姓吴。进教坊之前家里人唤我吴细妹,卿酒酒这个名字是阿妈给我取的。”
“阿妈?”
“就是我们教坊的妈妈。”
我脑子里立即浮现出了涂着红色嘴唇,手里摇着美人团扇,走起路来一扭一扭的妓院老鸨形象。
卿酒酒突然打开了话匣子,可能伸手看不见五指的夜,给了她难得的安全感。她始终背对着我,声音闷闷的从另一边传来。
她的古腔古调加上南方女子特有的婉转音色,听的人心里一阵舒畅。她有头没尾的和我说着一些琐碎的话,大致都是她五百年前的家里和教坊。
“我做梦也没曾想过一个我从来不曾能留心的人,会给我的带来这么多的痛苦。如果早知道,我一定在他踏进教坊的那一刻便杀了他。”卿酒酒声音柔柔,却有一种不容分说的坚定。
我看着她侧卧的肩膀。窄窄的一道那么脆弱。月光下,她的脖颈后面显现出一条通红的勒痕。我想起那日挂在她脖子上的几道铁索,不免觉得有些同情。
她好像说的有些乏了,渐渐进入了梦乡。睡之前还呢喃了一句什么,我没听清。但大概意思是好羡慕我。
我长出了一口气看向窗外,我的这点幸运,还不都是仰仗季陆……
第二天一早,我早早的起来给这屋子里的几尊佛做早饭。卿酒酒好像忘了昨天晚上那个脆弱的自己,起床之后又恢复了一脸高冷的女王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