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刃
司马南微笑着一样样拿给常致成看,并解说如何应用在人体上,人体都会有哪些反应。然后居高俯瞰。
“你觉得,用丧尽天良这个词就能形容我了吗?”
常致成脸色铁青,他已经禁不住的开始颤抖。
“无耻!”
司马南哈哈大笑,一摔袖子,坐了回去。
“我喜欢这个词!不过你应该说点别的,例如你儿子在哪里?或者你安插在我这的眼线是谁?还有当年是不是你引来的徐一刀?别告诉我没有,昨天小小刚不见了,你儿子也立即消失了,如果是他做的,那是潜逃。如果不是他做的,哼,傻子都看得出来有问题。还有,有人曾看见你的人夜里去过一个佃农家,而那个不久就被杀了。这些问题,随便回答几个,我就放你一条生路,如何?”
常致成抖的利害,如同末日降临。
“我死也不会说,哈哈哈!”
“冥顽不灵!来福,让他一样样都尝尝!”
来福正要上前,却被三小姐拦住,她从香囊中取出一只小瓶,恶毒的笑着。
“先试试我新制的‘仙人叫’,知道什么叫仙人叫吗?就是神仙上了这药,也会痛得叫出声。”
来福接过,小心翼翼的倒在刀背上,涂到要施刑的地方。
只片刻功夫,所有涂到药油的地方全都红肿了起来。常致成咬牙挺着不叫出声,却禁不住冷汗似流水般涌出。
“好了,你来。”
三小姐司马光和一脸期待。来福取了四五只骨签,在常致成身上打量了下,将一根骨签插进了他的肘部。常致成终于忍不住惨嚎起来,来福手脚利索的将其他骨签也都插到不同部位,留在外面的部分很薄,只需轻弹一下常致成就会惨叫半天。
“我再给你一次机会,说还是不说?”
司马南问,常致成瞪圆双眼死死盯着司马南,大口喘息。
“死也不说!”
“呵呵,你那个结拜兄弟可不一定有你这么坚强。”
来福闻言立即把王山为提起,但随即发现他的头下垂着毫无反应,来福立即弯腰查看,却发现王山为竟然已经吓死了。
“老爷,他死了。”
“便宜他了!拖出去,鞭尸!”
常致成努力扭头看向王山为,悲愤填膺,向司马南惨嚎。
“司马老贼!他与你无冤无仇,为什么要下这样的毒手!”
“我对他用刑了吗?可笑!你还是想想自己的事吧!”
就在这时,刑房外有仆人通报,有客到,而且是很重要的客人。
司马南略一犹豫,带了四少爷司马尘同出去了,留下三小姐司马光和继续对常致成用刑。
“魔鬼!你们一家全都是魔鬼!”
常致成的惨叫和三小姐的娇笑声随着刑房关上的门消失了,司马家大院似乎太平无事。
来访的是军阀张吉昌,也就是东方倩茹的师父花自安杀死的军阀张吉顺的弟弟。虽然张吉昌拜司马南为师学习道术,但并不妨碍他的贪念。
“师父,听说常家那个浑小子居然敢欺负到您头上,实在太可恨了,我已经带兵把常家围起来了。您看,咱们什么时候动手?”
张吉昌不说废话,直奔主题。
在司马南出来前是刚到家不久的东方倩茹和司马长山陪着,三个人并不熟,而且东方倩茹与张吉昌还有旧仇,所以气氛很是尴尬。
在尴尬的气氛中,张吉昌的眼睛不时停留在东方倩茹身上,欲火中烧。
司马长山一直在忍耐,张吉昌不是他能得罪的起的人,就算司马南在,也要有所顾虑。张吉昌手里的毕竟是正规军,不是司马家的护卫队能相比的。但司马长山听到张吉昌近乎无耻的话时,还是忍无可忍了。
“张兄!这好像是我们司马家的家事吧!”
“司马世兄,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我身为地方督军,自然要维护地方治安,现在有这么一个害群之马出现,如果我放任不管,其他人会怎么评说我?于国于民我都应该派兵!”
司马长山还要说什么时,司马南制止了他。
“长山,退下,吉昌说的对。我看就今晚动手吧!”
司马南的脸上看不出喜怒,仍是那副平淡无奇的表情。
“好!那我现在就回去准备!”
张吉昌立即起身告辞,也不待司马南说什么就已经走出前厅。
望着张吉昌的背影,司马南冷笑一声。
“倩茹,你有什么事吗?”
司马南一回头,目光对上了欲言又止的东方倩茹。寒光闪动,直插心底。
“与小小姨有关,也不知当讲不当讲。”
“讲!”
“其实小小姨也不是一点也不记得昨天发生的事,她说那个男人穿的衣服和大表哥差不多。不过也可能是看错了,所以就一直没敢说出来。”
司马长山脸色一白,不等司马南问话就已跪下。
“冤枉啊,父亲,小小出事后我一直都在家里,根本没有机会……再说我怎么会做出那种禽兽不如的事?”
“大表哥,你别急,我也觉得不可能。小小姨她也没说就是你啊!”
司马南脸色阴沉,一句话也不说,就只那样盯着司马长山和东方倩茹。
“表妹我没得罪你啊!说这种话是要死人的!”
“大表哥,其实我的话还没说完,小小姨她说那个人的背一直都是弯着的,倒像是……”
“叭!”
司马南突然一拍桌子,东方倩茹的话顿时咽了回去,头也低下了。
“尘同呢?怎么还没回来!”
东方倩茹惶恐的表情下,嘴角微微上翘着,她在笑。
(八)八部天众
司马尘同刚进大院就感觉到了不对,仆人们看他的眼神少了畏惧,多了些说不清道不明的讥讽,这让他非常不高兴。
“二少爷,老爷请您到前厅去一趟。”
往日最得心的一名仆人对司马尘同说,然后只微弯了下腰就转身离开了。司马尘同越发肯定了心中的不安,在他不在的时候,司马家发生了某些变故。
司马尘同来到前厅时,外面乌云散尽,阳光明媚。
“尘同,你回来了。”
司马南没有立即问迫切想要知道的问题,而是缓和了一下情绪。
司马尘同向前厅里看去,大哥和四弟都在,东方倩茹扶着赵小小站在一旁,连那个面目丑陋却被奉为上宾的工天也在。他们都在用一种怪异的目光盯着司马尘同,似乎在看一个将死之人。
“父亲,我回来了。今天在几处旅店共得大洋一万三千多块,您看明天还需不需要继续去……”
“不必了。”
司马南打断他的话,欠了欠身子,用一只胳膊支撑在桌子上。
一时间,司马南像是老了几十岁,满脸倦容。
“尘同,你要跟我说实话,昨晚到现在,你都在什么地方?”
司马尘同一愣,然后就开始说出都在哪里,但他并没有什么证人。司马南脸色越来越差,最后目光竟然也都凶恶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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