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有凶灵想害姐
我现在是尤麦菜,不是什么尤娉婷,过去的事我一点儿也不想再提。
“娉婷,今天听说你结婚了,我心里像被撕裂了一般,全天下的人都可以背叛我,都可以不相信我,但你不可以,你知道吗?在我头七的时候你嫁给了别人,我尸骨永存黄河底下,甚至都没能多看你一眼,可是今天,我眼睁睁地看着你再一次嫁给别人的……”
“我找了很多年,好不容易找到了,你却对我避之如洪水猛兽,我们甚至连朋友都做不成,你设下了高高的心防,不管怎样我都走不进去。你太狠心了……”
剧情发展有些不对,明明是我想激怒他,怎么现在我反倒被他说得情绪波动了?
我甚至没有办法再像之前一样百分百拒绝他,让他没有任何靠近的机会。
我害怕说出这样的话,再一次伤害他。他被人冤枉这么多年,灵魂飘荡了这么多年,受尽了疾苦,我不忍心再往他伤口上撒盐。
“娉婷,跟我走吧!我不会伤害你,我只想跟你在一起度过哪怕一天的时光,那样我才能放心地离开,跟我走好吗?”
第96章 蒜蓉,你终于来了
“小麦,别听他的。”脑海中忽然响起一个声音,是苏安容的。
我瞬间清醒过来,但想到我现在在跟林修禹比赛,我咬着牙不然自己动一分一毫。
林修禹见我没有说话,继续道:“娉婷。我不奢求你的一生一世,我只要一天,只要你跟我在一起一天,难道你连一天都不愿给我吗?”
林修禹是个可怜人,一个为国家流血流汗的将军。没有死在敌人手上。却被自己的部下杀死,而且还是以那种屈辱的方式杀死,说实话,我真的很同情他,对他另眼相看。
前世我欠他那么多,今生挪出一天来陪他,也不算过分吧?
但这样做的话,我又置蒜蓉于何地呢?不,不管怎样。今生今世我既然认定了蒜蓉,就不能给任何其他男人机会。
“林修禹,不管怎样,那已经是前世的事了。前世的尤娉婷再怎么对不起你,她也已经死了,现在我是尤麦菜,我很同情你的遭遇,但我必须忠于我的老公,别说是挪一天给你,就是一个小时,也是对我老公的一种不忠。”
“我几百年的追寻都换不来你的一天?你的心真的比石头还硬。”林修禹的声音里带着愤怒,还有难掩的嫉妒。“苏安容究竟有什么好?”
“你既然在这个世界上呆了几百年,你就应该知道这个问题问得很愚蠢,有一句话叫做情人眼里出西施,即使他有一千万个不好,在我心里,也是好的。而你,就算有一千万个好,我也不会因此爱上你。林修禹,放手吧,你自己也知道,几百年了,因为你的这个执念,难道要让所有人都不安生吗?外面那么多人,如果他们真的因此而死了,你得造就多大的杀孽?”
“为了你,杀了天下又何妨?”
“你非要逼我是吧?林修禹,我明确告诉你,我跟你没有任何可能,如果你执念不改,那我为了天下,也会杀了你。”
“哈哈哈哈哈!”林修禹忽然大笑起来,笑声在房间里飘荡着,余音绕梁,听得我心里一阵发慌。“所以你是要与我为敌吗?”
“如果你想杀我亲戚朋友,我只能与你为敌。”我狠下心道。我知道,在爱情里,绝对不能给任何我不喜欢的人以误解,唯有铁石心肠,才能断了他所有的念想。围尤有巴。
林修禹突然站起来,苦笑道:“好,这一轮,我输了。”
我没想到他竟然这么快就认输了,盘着的脚有些发麻。
“我让你知道你一心要维护这的苏安容是个什么灵。你以为他爱你吗?从头到尾,他爱的都只是他自己而已。”
“你以为我会信你的诋毁?”
“既然不信那你何必跟我比这个赛?你比我更清楚你对他的怀疑。尤麦菜,从你答应比赛的那一刻开始你就输了。”
“是吗?那好,那你倒是说说你是怎么判断他只爱自己的?”我双手环胸等着他的答案。虽然苏安容常常半路消失找不到人,虽然他说话总是说一半留一半,但我却从未怀疑过他,我之所以答应比赛并不是因为怀疑,而是想知道他有什么苦衷。
并且,我想知道林修禹一直想要接近我究竟是为什么,说多错多,他以前说得少,我无法判断,所以想要让他多说话,不管他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对我都能有参考价值。
一个人对你好不好,自己是能感受到的,并不是别人诋毁就能抹灭。我相信,蒜蓉对我的好,经得住世间所有的诋毁。
林修禹大概是没有想到我竟然用一副这样的态度来看待这件事,他有些痛心地道:“如果他爱你,那他前世又怎么会害死你?我话只说到这里,你若不信大可以去问他。”林修禹说着,不再多做解释,转身就准备离开。
然而,当他打开的门的时候,门外却站着一个让我们俩都感到吃惊的人!
不,对我来说,经过是惊喜!
“蒜蓉!”我讷讷地站在那里,终于知道了喜极而泣是一种怎样的体验。
林修禹的身子也微微一怔,故意扣了扣衣领处的扣子,造成一种他刚跟我办完事的错觉。
此时的苏安容,如一个睥睨天下的王者,优雅而尊贵地站在门口,脸上带着运筹帷幄的自信笑容。我们的目光穿过林修禹交织在一起,千言万语都融化在这相视一眼之中。
他终于回来了,终于终于回来了。
仅仅不到一天,但我却觉得有一辈子那么长。我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苏安容竟然已经进入了我心里这么深的地方,深入骨髓。
苏安容对林修禹的这个小动作根本就不在意,甚至还扬起唇淡淡地说:“比赛好玩吗?”
林修禹脸色一变,有一种被人戏耍般的难堪,站在原地半天没有做声。
苏安容继续道:“今天是我跟小麦的大喜日子,你作为小麦的老师,既然来都来了,何不进来多坐坐呢?”
他想干什么?
我有些不解,现在我们应该赶紧去救宾客们吧?我有些着急,不想苏安容又跟林修禹吵起来耽误时间,却看到大米饭在苏安容背后冲我做鬼脸,还做了一个胜利的手势,心里的石头不由得慢慢放了下来。
大米饭跟我最是心有灵犀,他做这样的手势应该是表示宾客们已经没事了。
继而又想到刚刚林修禹对苏安容的诋毁,心中有些不快,连忙道:“就是啊林老师,刚刚你说的话,我正好需要向我老公求证,你也来做个见证吧!”
在我和苏安容一唱一和之下,林修禹面无表情地又在椅子上坐下来。
苏安容倒是对我的话有些意外,在我身边坐下,“老婆,你想求证什么?”虽然好奇,但他却没有半点儿心虚的样子,这也让我放下心来。
当着林修禹的面,我问:“蒜蓉,我前世的死……跟你有关是吗?”我终究还是没能把“是你害的”这句话说话口,用了一种比较委婉的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