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有凶灵想害姐
大米饭见状,张开嘴就朝他的手上咬去。
“啊!”乔连久低叫一声,手背上就出现了几个深深的牙印,鲜血慢慢流出来。“谁咬我?”
大米饭舔了舔小嘴唇,冷哼一声:“叫你抓我妈咪,咬死你。”
他那一下是真的用了大力气的,没直接把乔连久的手咬断已经是客气的了。
陈思源睁大眼睛看着我们,对大米饭道:“他眼瞎了吗?看不到你咬他?”
大米饭开心地说:“他当然看不到我,你能看到我是因为你死了,你刚刚也听到了吧,法医在给你验尸呢!”
这么痛苦的事情被他说得跟故事一样,我心里很过意不去,也没有办法一下应付三个人,于是只好先将乔连久打发走:“都出血了,你快去包扎一下吧!”
乔连久心里充满了疑惑,但他的手都开始慢慢发黑了,似乎手上非常严重,只好先行离开。
我低低斥责了一下大米饭:“你下口太重了。”
“为爹地赶走情敌是我义不容辞的责任,爹地和妈咪都会感激我的!”
“我才不感激你,人家说不定还要我赔医药费呢!而且你这样容易暴露自己,到时候要我怎么跟人交代,说我有个孩子,还是一只鬼?”
我话才刚说完,衣领就被陈思源抓住,她的身体好像没有之前那么僵硬了。
“尤麦菜,你给我说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放开我妈咪,我来跟你说吧!妈咪什么也不知道!”
大米饭说着,一股大风吹过,差点儿把陈思源吹倒在地上,她也只好放开了我。
“哼,一直刚死的新鬼就要有新鬼的觉悟,要不是看在妈咪的面子上,我让你鬼都做不成!”
陈思源咬着牙站好,不敢相信大米饭的话,但现在也由不得她不信了。不然根本没有办法解释乔连久对她视而不见的事。
我心里虽然难受,但也只能任由大米饭了,不然要我来说,我更加不知道从何说起。正好我也想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
“今天你回寝室后一直睡一直睡。然后就死了。”
囧,这是什么情况?
别说是陈思源了,就连我都接受不了这个解释:“大米饭,你能不能认真点儿?”
“我是认真的呀,很多人不都是这样睡死的么?谁叫她睡得跟小猪一样哦!”说着,他正要大笑。
我瞪他一眼,他才乖乖闭上了嘴巴。
陈思源简直要气疯,声音都变了:“你的意思是我是睡死的?”
“对啊!我亲眼看着你死的。”
“你!”陈思源现在是行动不太利索,要是利索的话,估计得跟大米饭大干一场。
“陈思源,女,生于1997年6月8日,死于2015年7月8日,享年18岁零1个月,死亡原因,被噬眠虫吃掉,尸骨无存。”
忽然一个充满磁性的声音不带感情地宣读着,我们都朝他看过去。
面容精致的大美男就那样平静地宣读着别人的死亡通稿,真是爷俩一个德行!
“爹地!”大米饭一下就跳到了苏安容身上,在他脸上吧唧一口。
就连对男色并不那么感兴趣的陈思源在看到苏安容的时候眼睛都瞪直了,“小麦,这是你老公?”
“是的!”
“不是!”
我们俩几乎同时开口,我用眼神瞪苏安容,他却视若无睹,还补上一句:“这是我跟小麦的孩子。”
大米饭也用力点点头,附和道:“对的!”
“不过你现在更应该关心你自己的情况,噬眠虫是一种专门在人梦中吃人灵魂的小鬼,但是它们从来都不吃人实体,准确地说应该是没有办法吃,而这一次它们却把你的尸体也吃了,你要大难临头了。”他说得很认真,一点儿也不像是恐吓,反倒有点……幸灾乐祸?
太没良心了!
“蒜蓉,你这话说得也太扯了,刚刚乔连久还说尸体在法医那里尸检呢,怎么这一会功夫就没了?”我完全没有注意到我们在说这些话的时候,陈思源的身体已经开始颤抖了。
“所以我才说她大难临头了,她的尸体在被运往医院的途中就被噬眠虫完全侵蚀掉了,连渣都不剩。如果七天之内不能保住她的灵魂,她将会灰飞烟灭,连轮回的机会都没有。”
第13章 爹地,真的不救妈咪吗
“哇!我还没见过灰飞烟灭的鬼呢!”大米饭一脸兴奋的样子让我特别想扁他。
不过现在救陈思源要紧,既然苏安容能这么镇定自若甚至略带兴奋地来说这件事,我就相信,他肯定有办法。
“儿子,想不想见见?”
“想!”大米饭使劲儿点头,脸上那笑容,简直刺瞎了我的眼。
“尼玛!你们两个!信不信我倾家荡产也要找个道士来灭了你们?好歹照顾一下别人的感受行吗?”亏我还想请他们帮忙,他们简直就是唯恐天下不乱,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
大米饭立即闭上嘴巴,看了看盛怒中的我,又看了看一旁渐渐虚弱的陈思源,恍然大悟地说:“妈咪,你该不会以为我们是在说这个没有胸的女鬼吧?”
我额上冒出一滴汗来。
大米饭接着说:“我跟爹地是在说噬眠虫哦,你放心吧,有爹地在,就算那噬眠虫变异了我们也不怕它!”
看苏安容一脸冷酷似乎对我刚刚的无礼表示不满,我连忙狗腿地笑着上去拉他衣袖:“大美男,没想到你竟然这么厉害哦!请受小女子一拜!”
我夸张地跪在地上朝他大大地拜了一拜,可是我还没来得及起来,就感觉地面好像在隐隐震动。
接着,两个人突然上来押住了我。
大米饭条件反射地想帮我,却被苏安容阻止了。
我擦,这是怎么回事?
抬起头,在看到陈思源脸色苍白身体渐渐透明的同时,还看到了一张刻薄的嘴脸--张梦迪!我们班的班花,据说暗恋乔连久,曾经还表白过,但被拒绝了。
此时,张梦迪身边还沾着我们班的导师,一个大嘴唇的中年妇女,姓邓。
押住我的是两个穿着白大褂的医护人员。
“尤麦菜,你还认识我吗?”邓老师忽然问。
我有些蒙圈,她有病吧,我就算对她再不喜欢,也不至于不认识啊,难道她是故意耍我?
很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你耍我,那我也耍耍你。
于是我笑起来:“啊,邓邓啊,我当然认识你啊!上次你裙子拉链忘拉了我还提醒你来着呢!”
“一派胡言!”邓老师大怒,又转头对张梦迪说:“看来你说得没错,陈思源的离开对她打击太大,这件事我们会好好处理的,你帮老师通知一下尤麦菜的家长吧!”
“喂!有话好说,通知什么家长啊?”
邓老师没有理会我,对两个医护人员道:“那就麻烦你们了。”
我还没明白她所谓的麻烦是什么意思,身子就被架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