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有凶灵想害姐
“打工。”清晰地两个字传进我耳朵。
我还没想明白一只灵为什么也会要打工,就听到老妈说:“小麦啊,你今天少吃点猪肝哈,对孕妇不好。”
在我惊讶的目光下,老妈又继续道:“我闺女儿还是挺聪明的,怕学校知道你怀孕还假装有精神病出来了,你这为了宝宝不惜损害自己的名誉的行为值得赞美,不愧是我的女儿。”
我的眼睛都瞪得发疼了老妈还在自说自话,我实在是没法忍下去了,正要说我没怀孕,却看到大米饭屁颠屁颠地跑到了老妈跟前。
“外婆,我已经出生啦!”
直到这时候,老妈才意识到大米饭一直在叫她“外婆”,惊得眼珠子都要掉碗里了:“什么!!??”她努力平复了一下心情,然后小心翼翼地问:“孩子你今年多大了?”
“我……”大米饭正要说话,我连忙跑过去将他抱走。
“一岁,他一岁!”
“我不……唔……”大米饭想否定我的话,被我捂住了嘴。
开玩笑,说一岁我都不知道怎么圆这个谎呢!
果然,老妈立即炸毛了,“唬谁呢?一岁能有这么大?说话还那么利索?”
我脑袋里刚刚才想好的台词立即说了出来:“他吃得好,再说了,有咱们尤家的基因,能不长得比别家的小孩好点儿吗?”
“那倒是。”老妈表示认同,也提出了疑问,“那你是什么时候怀孕的?”
“我……”这可难到我了。我连忙将求助的目光看向苏安容,他却一脸镇定,完全没有慌张的感觉。
就在我不知道怎么应付老妈的时候,一直没有说话的陈思源开口了,“阿姨,其实这件事我不应该帮小麦瞒着你……”
“发生什么事了?”我跟老妈异口同声。
老妈惊诧地看着我。
上帝作证,我也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了。
但我马上改口道:“你说好帮我隐瞒的,现在什么意思?”嗯,这样就能很好地接上上一句话了,我真是机智。
老妈瞪了我一眼,又温柔地看向陈思源:“小陈,有什么事你告诉阿姨,小麦这孩子就是神神叨叨的,经常没个实话,你不用怕她,我罩着你,你尽管说就是了。”
陈思源似乎很为难地看了我一眼,那一眼看得我心里直发毛,我天,她到底想说什么?我怎么有一种自己被当棋子了的错觉呢?
我再看向苏安容,他冲我眨了眨眼,果然,都是他安排了。
“阿姨,是这样的,还没进大学的时候我就在学校论坛跟小麦认识了,我们想着在开学前先见见吧,就见见了,正好那天出去玩的时候在路上碰到一个人说什么现在人类的精子和卵子质量都在急剧下降,为了后代着想,我们要赶紧趁年轻把自己的卵子存起来。我们本来也没多想,那天又正好碰上小麦的排卵期,所以她就去存了,存好卵子后那人又给我们介绍什么代孕,说自己生孩子有多辛苦,不管是剖腹还是顺畅都是一种折磨……”
“是折磨,但那是所有女人都要经历的啊!”老妈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你妈我当初那么辛苦还不是照样把你生下来了?”
陈思源继续说:“我们当时被说得很害怕,正好小麦又不太想结婚,所以就选择了代孕,准备给自己留个孩子。”
“我说你们的书是不是都用脚趾头读的?那时候你们都没成年,怎么会想到代孕这种事?更何况孩子生下来了谁养?”
“我养。”苏安容接过话,“妈您别生气,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当时就是因为我答应了小麦孩子归我养,她才同意叫人代孕的。虽然我并不是什么大富豪,但你们想要的生活我都会努力满足,让小麦那么小就生孩子本来就是一个错误的决定,但既然那个错误已经犯下了,我就必须尽我最大的努力来弥补,只希望你们不要再怪小麦了。”
好感人哦!天煞的苏安容!你们这都是编的什么鬼故事!这么离谱的故事老妈要是信了那就真是智商堪忧了。
万万没想到,跟老妈在一起生活了十八年,我还真高估了她的智商。
老妈虽然心里还充满了疑惑,但最终还是叹了口气道:“算了吧,事已至此,也没有其他办法了,我总不能把她又塞回肚子吧?”
“外婆美美哒,吃颗糖!”大米饭适时地推波助澜,举起一颗棒棒糖。
老妈看着他粉雕玉琢的模样,捏了捏他的小脸蛋,“谢谢宝贝儿,你叫什么名字呀?”
“外婆,我叫大米饭。”
“谁给你取名字这么随意,孩子他爷,咱们再给孩子重新想个严肃点的名字吧!你们觉得呢?”
我不想发表看法,苏安容却点了点头,大概名字对他的意义就是一个代称而已,反正改成什么都无所谓吧。
老妈跟老爸交头接耳商量了十分钟后,老妈笑容满面地说:“蒜蓉啊,你看你那个蒜姓呢实在是太不好取名了,要不孩子就跟小麦姓吧?”
“都听妈的。”
大米饭也笑眯眯地点头:“都听外婆的。”
老妈心花怒放地说出了她超喜欢的名字:“那太好了,我们刚刚想了个好名字,简单好记还大气。”
我对老妈取名字的手法是不抱期望了,无力地道:“老妈你就别卖关子了,赶紧说吧!”
“就叫尤鱼吧!你们看啊,可以理解为吃的那个鱿鱼,也可以理解为年年有余,还能……”
抱歉,我听不下去了,我要出去透透气。
我从厨房盛了两碗饭端出去,走出单元门就看到停在门口的那辆写着“XX精神病院”的车,偶尔有路过的邻居边走边议论着什么。
两只蜥蜴精蹲在花坛边上吃着什么,看到我出来,连忙站起来,叫了我一声:“女王大人!”
“肚子饿了吧,我给你们送了点饭来,尝尝吧。”
虽然一开始他们是想吃我,但经过大米饭的教训后变乖了很多,好歹来者是客,我要是真不给他们吃的也是说不过去了。
没想到他们竟然舔了舔嘴唇道:“不用了,我们刚刚已经吃过了。”
B用力点头,“你们家的蚊子比精神病院的蚊子好吃多了,大的味美肉鲜,小的皮薄脚脆……”
“停!不要再说了!”我想象着他们吃蚊子的场景,整个人都不好了。
“司机呢?司机也吃蚊子?”
我话才刚说完呢,就听到驾驶座上传来呜呜咽咽的哭泣声,疑惑地走过去,看到司机趴在方向盘上痛哭着。
“司机先生。”我叫了他一声。
“滚开!不要烦我!呜呜呜……”
我问两只蜥蜴精司机怎么了,B嗫嚅着说:“我们吃蚊子,他看着难受。”
“我看着也难受。”但我没哭啊。
A说话比较在点上,直接道:“他是一只蚊子,看到我们吃它同胞很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