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国巫术见闻纪实
程天乐想了想,“那你告诉我,我还能怎么找到乐趣?”
“可以……和人聊聊天,家人也可以陪您享受天伦之乐啊!”田攸甜出了一个主意。
“丫头,你想多了,我老了,人到知天命的年纪,很多事情也变的无趣了起来,就想要一个口头福,结果让这小子害的全没了!”
我想反驳他,一张口呕的一声又吐了,他就是故意的,让我喝工业酒精,让我知道他每天就喝这玩意别提多恶心了!
“也许我应该找点其他的乐趣,可是孩子啊,谁又能陪你呢?我的儿女都在国外忙事业,看我好好的哪有时间陪我这个糟老头,有时候我在后悔,如果当初我就要死了,躺在病床上的最后一刻,也许还能见到他们……”
程天乐的眼睛里闪出了奇异的光彩,好像看到了自己的儿女就在身边……
不过马上就暗淡了下去,“同龄人都老的老,死的死,我变的这么古怪,别人都怕我!活着没意思!出门都懒的出!不如当初死了算了!”
消极如死狗的程天乐这才把田攸甜给吓怕了,木讷着说,“原来是真的,种了诅咒会从某方面变的很痛苦!”
程天乐猛的站了起来,直接往楼上走,我问他你干嘛去。
“睡觉!”
我说你能睡的着吗?
“躺着!”
程天乐给了我一个大白眼,就请我们自便了!他已经没有了之前的欢乐,便的死气沉沉的,没人愿意和他打交道。
我和田攸甜就走了出来,田攸甜这时候对我的态度稍稍改变了一点,“对不起,老楚,我错怪你了,原来种了诅咒真的会有痛苦的一面!”围围肠才。
“可是!”田攸甜一个可是,就让我心里咯噔一声,生怕她又冒出什么古怪的想法,果然田攸甜问我,“如果是我爸爸的话,没有了感觉和味觉,但是可以换来健康,我们会陪伴他的,他还是会快乐的对不对?”
我因为喝了工业酒精,胃里难受的要命,还得被田攸甜搀扶着走才行,走的极慢,正好借机教训她,“你搞错了,并不是每一个诅咒都只会让你失去了感觉与味觉,诅咒真正可怕的地方是让你失去了你最在意的东西,程天乐很在意亲情,但是他的儿女远居国外,根本不会来看他,所以他只能失去了口头福,而且变的这么古怪,没有人陪他。”
“如果换在你们家,诅咒要的就可能是你爸爸更加在意的你,你的妈妈、夺走你爸爸的幸福,让你爸爸心灰意冷、生无可恋,变成王明、小蝶、程天乐这样的人,这才是等价交换啊!”
我睿智的双眼早就看破了活人祭的本质,嗯,应该是这样的,“再说,没有了感觉和味觉的人,尼玛算的上是哪门子健康啊!”
正说着,我们听见咚的一声闷响,程天乐从家里的二楼一头栽了下来,不过他很快就爬起来,又爬到了摇椅上,继续接受烈日的灼烤,他开始自残了,甚至对生活没有希望,连走出大门的勇气都没有了,直接省事跳楼出门……
我俩不寒而粟……
“天呐,好可怕,如果我的爸爸变成了这个样子,我、我宁愿就让爸爸维持原状!”
我点点头,刮了一下她的鼻头,“对,起码叔叔还很乐观,他还有你们,现在只要快快乐乐的在一起,认真的治疗,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我觉得人生重要的不是长度,而是高度。”
“好有哲理!”
就这样,我俩的心结解开了,田攸甜决定打消给她父亲种植诅咒,我也决定,真的,好好陪着攸甜,渡过难关,照顾攸甜爸,长度不重要,在一起才幸福……
看着躺在病床上一点力气都没有的攸甜爸,田攸甜挽着我的手臂把她的决定说给她母亲的时候,她母亲暴走了,“不行,我不同意你们在一起!”
攸甜妈妈很激动,以至于用力的给了我几拳,大叫让我这个骗子快滚,然后拿起满是开水的暖壶就要砸我的脑袋,用扫把就要抽我的屁股,甚至我都不会怀疑可能的话她会把我干掉。
“傻闺女,你到底明不明白,我不让你们在一起,是因为他没钱,他什么都没有,他怎么帮我们治疗你爸爸!”
☆、173、放声大哭
如果是因为钱的话,果然田攸甜正如攸甜爸所说,她不是一个嫌贫爱富的人,当时就和她妈妈吵了起来,这娘俩一个比一个脾气暴躁。
“妈,这不对!看一个人怎么能看他有多少收入呢?存了多少钱呢?难道他爱我。肯为我付出这些就不算了吗?”
实际上我很惭愧,我付出的远远比不上攸甜为我付出的多,她的执着让我很感动!
但是,正因为这个,才让我明白,爱应该是无私的。我愿意和攸甜在一起,一起、一起面对困境!
我点头,被攸甜妈怒不可喝的呸了一口,说话难听极了,“穷小子,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的样子,你凭什么娶我家闺女?你有什么本事,在这里放屁说什么照顾攸甜一生一世,你连一个月的医疗费都交不起!”
然后她又大骂攸甜脑子坏了。“真心能当饭吃吗?你爸爸的病不花钱了啊,这住院费是谁交的!这看病的钱是谁掏的!有一样是这个穷小子出的吗?”
田攸甜不高兴了,“老楚还出了五万块呢,这五万块还不够付这几天的住院钱吗?”围围吉才。
“再说了,我们还没结婚,他就肯出这五万,你去哪里找这么好的女婿!”田攸甜说完就被她老娘拧了耳朵,“我真是瞎了眼了,生出你这么个没良心的,我养你这么大,连五万也不值吗?你就胳膊肘往外拐!”
就在我纠结瞎了眼和生孩子没良心到底有什么关系的时候,虚弱的攸甜爸开口了,“怎么能要小楚的钱呢?这不好。不好……”
一句话气的攸甜妈差点翻白眼,哭哭啼啼的喊起来。“你们全向着他。你们要我干什么,难道以后不要钱了吗?好吧,你们一起过日子吧,我不管了!不管了!”
攸甜劝她老娘,“妈,这里是医院,你别这么大的声音!”
当时攸甜妈就甩开了攸甜的手,跑了出去,攸甜妈又说我没出钱,也不还给我,当然,我并不是因为她不还给我钱还不领情而提起这件事情,是因为……
自从攸甜妈妈走了以后,她就真的不管了!
很快,护士催我们去缴费,住院卡上的钱透支了,必须补齐才会继续用药。
我们三个人面面相对,攸甜爸让攸甜打电话,叫攸甜妈回来,结果说清楚事情后,攸甜妈就是一句话,“叫那个穷小子去交啊,你不是铁了心要跟他吗?别管你爸的死活,过你们的小日子去吧!”
攸甜妈的声音很大,堪比泼妇骂街。
同房的病友都摇头,攸甜哭了,攸甜爸也是叹气不语,平时他就是气管炎,连个买烟的钱都得申请,现在他又能怎么办?
我打起精神,笑了笑,“我去,我去交!”
我拿着卡就去交了,卡里面之前有两万,现在倒欠两万,之前我一共有七万,后来给了攸甜妈五万,我就剩下两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