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大爷去抓鬼
这一脚踢得我肋骨都要断了,喉头一甜,差点就呕出血来,我回头一看,居然是我二大爷,再一看,他身上模模糊糊有个白色的东西。
原来是二大爷着道了,还尼玛是之前二层小楼里那个白衣厂花,这狗日的女鬼怎么突然间来打我了?枉我之前还说要放她一码呢,这岂不是太亏本了吗?难道她和鬼差老六是一伙的?
我心里直骂娘,这次真是大意了,我胯下的臭咕鸪似乎也感觉到来了帮手,趁我愣神的功夫,一个原地翻身就把我甩了下来,好在铜钱剑一直在我手中并未脱手。
白衣厂花上了二大爷的身,一时间打乱了我所有的节奏,我心说:二大爷啊二大爷,你出门也不带点防身的法器,怎么就这么着道了。
臭咕鸪一看白衣厂花牵绊住了我,头也不回地转身就逃了。
我顾忌白衣厂花还在二大爷的肉身上,也不敢轻易去追,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它逃走。
那白衣女鬼看见臭咕鸪已经颠了,也无心恋战,冲我冷笑了一声就要溜走,我满腔怒火,你他妈真敢把老子当猴子耍,我上去一把拉住她的胳膊,照我二大爷肉身的脑门上就是一通百福印。
我他妈戳不死你这个王八蛋,厂花是吧?老子把你戳成菊花。
正戳的起劲,二大爷抬手就给了我一个大耳瓜子,骂道:“你中邪了吗?”
再一看,白衣厂花早已远远躲开,看来多年来和鬼差打游击还是学习了很多的逃生经验,只剩下我二大爷怒目瞪着我说:“咋不戳了?接着戳啊,戳死我算了。”
第五十九章 意外死亡
我哪里还敢再戳,远远看见那白衣厂花竟然冲我做了个鬼脸,分明是在取笑我。
我赶紧跟二大爷解释说:“二大爷,我刚才看见那女鬼在你身上呢?你肯定是被她上身了。”
二大爷这才反应过来,挠着头说:“今天出门大概没看黄历,万万没想到,她居然敢上我的身。”说罢就从地上捡起点干净的鬼屎,放在嘴里嚼了嚼说死要吃了压压惊。
我一看那张放鬼屎的纸符已经不见了,而鬼屎大多也被风吹走了,基本没有回收的利用价值了,看来下次只能找个鬼拉点了。
我问二大爷说:“那纸符哪去了?”
二大爷冲我狡黠地笑了笑说:“我猜大概是糊在臭咕鸪的身上了,那张有GPS功能,你赶紧拿罗盘瞅瞅。”
我一听二大爷这么说,赶紧掏出罗盘,对着臭咕鸪逃走的方向看了看,指针并没有什么反应,大概是厂子太大,距离太远的缘故。
二大爷折腾了半宿,估计也累得够呛,大概是想先缓缓,就说:“算了,今晚就到此为止吧,反正那臭咕鸪已经没了翅膀,只剩下半条命,明晚咱们拿罗盘把这厂子搜一遍,不信翻不出它的老巢,现在咱们赶紧去看看老赵那怎么样了?”
老赵去的那个区医院我小时候去过几次,那时医院很小,记忆中也就只有一栋楼,现在可和往日不同了,这医院已经成为了当地最主要的医疗单位之一,并购了附近很多土地,一口气盖了好几栋大楼,还留出一个后院。
据老赵之前说,住院部顶楼有一个ICU病房,里面住的都是那种生命在旦夕之间的病人,所以这里出现灵魂的几率很大,自然每天勾魂索命的鬼差老六在这里出现的几率同样很大。
除此之外,在去医院后院的一个角落里有个侧门,进去后是医院的停尸间,也就是太平间,这里是承包给私人的,医院里一旦有病人去世,就找两个太平间的工作人员抬下来,放进太平间的水晶棺材里。
这种水晶棺材其实就是有一个隔温的罩子,下面都是冷藏装置,说白了就是个透明的冰箱。
太平间的所在是一个单独的小院,有好几个门,只有其中一个侧门连接着医院,还有一个大门则连接着外面的街道。太平间一共有两层,一层是个大堂,平时开个追悼会什么的。
在大堂旁边,还有家人做纸扎寿衣等生意,门口堆满了纸扎,还在白色的门帘上用红色的印字写着“寿衣、纸扎”。
太平间的另外一层在地下,那里有一个露天式的电梯,很长很宽,平时并不开放,只有入殓的时候,才把棺材运下来。
工作人员和死者家属平时就走旁边的简易楼梯,这个太平间里并没有多少死尸,每天最多也就3、5个,其中还不乏有几个“长期住户”,要么是家里人还在打官司,要么就是死了没人收尸,因此尸体迟迟不能下葬。
最惨的是那些死了后都没人管的老头老太太,死在这里不知道多少年,太平间的人扔也不是,留也不是,只能占用一个冰柜式的棺材,好在虽然太平间是承包给个人的,但这老板还算有良心,并不会就此把尸体随便处理掉。
据老赵说,现在社会上很多人说自己活不起,其实死不起的人也有,这种冰柜式的棺材一天的租赁费用就好几百,常年停放在这里的尸体欠了不知道几万,甚至十几万,所以原本就不孝顺的儿女们更不敢前来相认。
我和二大爷到区医院的时候,只有老赵一个人在医院的大院子里走来走去,看见我们来就问我们那臭咕鸪怎么样了?
我冲他摇摇头,不无遗憾地说:“差一点就灭了它,不过好在已经废掉了它的翅膀,对了,你说的那个厂花究竟是好鬼还是坏鬼啊?我们都有点糊涂了,她居然跑来救臭咕鸪,真是让人意外,我肋骨差点让她给踩断了。”
老赵一听,也有些纳闷,用一种不可思议地眼神看着我说:“看她不像个坏鬼啊,我不是跟你说过吗?她还救过我一次呢。”
我无心关注白衣厂花的好坏,就打断他说:“行,先别说她了,那都是小角色,一张符就给糊死了,你赶紧说你看见刘六强了吗?”
老赵摇摇头说:“我已经打听过了,ICU这几天收的都是些刚做了手术的,还在恢复,看他们那不慌不忙的样子,估计这两天不会有人死。”
正说着,从住院部大楼里就走出来两个人,一前一后抬着个担架,担架上躺着个人,还用白床单盖着,担架后面跟了一群人,哭得那个惨啊,还有一个十几岁的小孩走在最前面边哭边走边撒着引路钱。
我一看这绝对是死了人,就赶紧让二大爷和老赵仔细看看,鬼差老六是否在附近,可是直到那些人把尸体都抬到太平间了,还是没有发现刘六强的影子,我们无奈,只能跟着他们下到太平间里。
里面的工作人员以为我们是死者家属,死者家属以为我们是太平间的工作人员,居然没有一个人上来问我们是干嘛的,我猜想大概人家也不怕丢东西,当然了,也从没听说过谁会去这种地方偷东西。
地下一层的空间有限,总共也就200多平米,放着4个冰柜似的冷藏棺材,其中两口有人,一东一西摆在两边,棺材前也没有什么烧纸盆,引魂鸡,看样子应该就是之前所说的那种长期没人管的棺材。
另外两口,一口里放着一个男尸,穿着西服、带着礼帽,一副许文强的打扮,应该是新式的手艺,脸上还盖着一张黄表纸,由于棺材里不断有冷气往里吹,那张盖在男尸脸上的纸就不断上下波动,不知道的还以为是那男尸在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