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两点半
“等个人。”一如既往的简短回答。
“哦!女朋友吧?”大叔的八卦精神丝毫不输给娱乐周刊。
那人并没有回答,收起零钱就走了。等他走远了,大叔低声跟我说,“这小伙子人看着不错,挺踏实的,就是话少了点。”
我微微一笑,把准备好的早餐钱给他。
“你今天怎么就吃这么点?”
“今天比较不饿。”
他有女朋友了,咋听到这个消息心里有一丝讶异,十二点多还在外面等她,应该是从别的地方赶来与他相聚的吧,感情应该不错,他就是来给她买早餐的吧。拿了早餐,骑上我的小毛驴往店里去,经过汽车维修店的时候,他已经在店里开工了,正和一个车主模样的人交谈。他不是给他女朋友买早餐的。可是女朋友过来,不是应该带她四处走走吗?还是说他没有女朋友?可如果这样的话他为什么一个人大半夜在外面转悠?
几天后,周亦捕给我打电话,说小花的尸体检查结果已经出来了,是因为脖子被外力扭断致死的,脖子上有掐痕。
“看来是真得有人闯入你家了。”
“有查出是谁吗?”
“还没有。”
“你们家的锁换了吗?”他问。
“换了。”但是有用吗?那么小那么可爱的一只猫都能下得去手,凶手一定是一个极度残忍的人。
“以后你自己要小心点,有什么情况第一时间跟警方反映。我担心凶手还会有下一步动作。”
“嗯。”
接完电话心情很是沉重,有个陌生人居然能在你没有察觉的情况下闯入你家还把你的猫杀死,用那么残忍的手段杀死,还有什么安全可言?就算半夜有人提刀站在你床前也是很正常的。难道要搬家?可是这个房子是很多年前爸妈买的,之前一直用于出租,我现在突然要搬走,那我爸妈就会知道这些事情,他们年纪大了,实在不忍心叫他们担心。
“你没事吧?接个电话怎么脸色那么难看?”杨云问道。
“没什么。”
杨云没有继续追问,我觉得她最近心情也不是很好,经常走神,可能是因为家庭的关系。她一直跟她哥哥嫂嫂住在一起,她嫂嫂认为她有了自己的店一定赚很多钱,所以以儿子要上市重点小学为由跟杨云开口要钱,大概要几万块,可这个店地理位置并不算太好,目前也只是勉勉强强维持收支平衡,哪里有多出来的钱?于是她嫂嫂就骂她忘恩负义,还想把她赶出去,她哥哥又是个老婆奴,就算看到妹妹被自己老婆欺负也不敢开口说话。人与人之间的关系终究是利益问题,不管多亲近。
☆、10
开学初阿美给我们介绍了一单生意,他们学校要办三十周年校庆,想由我们供应咖啡饮品和蛋糕。这一单要是做成了可以顶我们平常好几个月的盈利,杨云很高兴,当即就决定请客,我们去了大仙居。
很普通的大门,但是迎宾小哥帅气又热情。走进去后灯光掠影,自有一种低调的奢华感。古色古香的屏风把桌子隔开,每一桌客人都能有一个相对独立的用餐空间。店里很安静,没有食客敢高声喧哗,大仙居有一个规矩,顾客若是大声喧哗影响就餐环境是会被请出去的。穿梭在餐桌间的美女服务员,动作娴熟优雅,走起路来像猫一样,半点声响都没有。
服务员把我们带到一个画满荷花的屏风后面,一池碧翠,几朵粉荷俏立枝头,煞是清雅。我们的餐桌后面就是墙壁,采用原木装饰,有一种穿越时空来到古代的即视感。
落座没多久,就听到有人轻声唤我们。
“周渔!阿美!”刻意压低的声音让我分不清是从哪个方向来的。
“这里!”对方又叫了一次,这才发现原来柳絮就在过道对面的那一桌。
她起身缓缓向我们走来,挽着头发穿了一条真丝长裙,风姿绰约。
“你什么时候过来的?也不来找我。”我起身问道。
“前几天,来接待客户的。”她微笑着说。
“一起坐吧,我给你们介绍一些朋友,青年才俊。”她指了指她订的那一桌说道,放眼瞧去倒真有一些青年才俊,一个穿白衬衫的男青年举起酒杯摇摇向我们敬意。
“那个是西区水族馆的小开,未婚,要不要给你们介绍一下?”柳絮继续推荐着她手上的青年才俊。
“还是算了吧,如此高大上hold不住啊。”我说道。
“又不是仙身道体,不过比我们多了两片钱而已,哪会hold不住?”柳絮话语里带着一种成功的生意人特有的优越自信感,是我们这种工薪阶层无论如何也学不来的,终于还是发现曾经可以平起平坐互相打闹的同学,会在某些场合让你生出一丝自卑感距离感,隔得如此近却又仿佛元远在千里之外,所谓咫尺天涯。
“阿美帮我们介绍了一单生意,所以今天这顿饭无论如何得由我来请,青年才俊咱就下次再见吧。”杨云微笑以对。
“对啊,今天必须得敲她一顿,给她拉了那么大一单生意。”阿美笑道,“等这局结束了,我们再聚聚,柳总赶紧先回去,青年才俊们可都等着呢,不能怠慢,我们姐几个未来的终身大事还得靠你拉扯一把。”
“那好吧,等结束后我们再聚聚。”柳絮优雅退场。
“你这同学做什么的?看起来很有来头。”稍晚杨云问道。
“养殖业的,海归养殖业。”
“这么厉害。”
“那是。”
吃到一半,阿美不小心把果汁撒到我身上,只好匆匆起身去卫生间处理。大仙居的卫生间离餐厅有点远,而且比较绕,我问了两次才找到。和餐厅一样,卫生间也是豪华大气,灯火通明,重点是人少,完全不需要排队,我先把衣服上的果汁洗掉,再拿一张擦手纸吸干,这擦手纸质量也很不错,吸水性非常好,最后慢慢悠悠上了个厕所才出来。一走出来就看到一个眼镜男的要往我刚才进的那间卫生间去,我急忙叫住他,“男卫生间在另一边!”他莫名其妙看了我一眼,我这才反应过来,再看一眼门牌,原来真正走错的人是我,还好刚才卫生间里没有人在。
我刚要走出去就听到里面传来一声惨叫,“死人了!”急忙冲进去,只见最后一格卫生间的马桶上面坐了一个昏死过去的中年男人,软绵绵的,全靠墙壁支撑要不然坐都坐不稳,他的双眼紧闭嘴角流淌着一丝黑色的血,看着情景估计是凶多吉少了。眼镜男吓得惊慌失措。
大仙居的几个服务员也匆匆赶来,谁都不敢乱动,一个经理模样的男人报了警,没过一会儿警车便呼啸而至。
“周渔怎么了?”我看到阿美站在围观的人群里,那个经理模样的人不让我离开,因为我是目击者,也不让其他人靠近那间卫生间说是为了保护现场,一副比警察还专业的样子。
“里面死了个男人。”我简短答道。
正说着市刑警队的人就来了,看到来人,我就忍不住叹气,又是他!莫非这刑警队就没人了,全由他周亦捕承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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