亡夫,请自重
“聒噪!”
男人冰冷着,随机就换了个温柔的面孔看着我,“还不出来,站在那里干什么?”
我这才反应过来,从刘叔笔直的胳膊下钻了出来,拍打着胸口排解害怕。他脱下身上的黑色外套披在我身上,遮住被撕破的衣服。
不知道为什么,有他在,我就不怕了。
“居然敢动我的女人,灰飞烟灭!”
男人手指朝着刘叔点了过去,我急忙喊道:“不要!”
“为什么?”
“如果刘叔没了,村民会害怕的,刘叔和刘爷爷也会伤心的。”
我这么说完,男人用讶异的目光看着我,暮然勾起了我的下巴,意外的说道:“没想到,你现在居然学会替别人着想了,有趣,我真是越来越喜欢你了……但是敢动我的女人,可没有这么容易放过他!”
男人手一挥,刘叔赤果着身体,重新跳跃到槐树旁,对着槐树耸动起来。
对于他对柳树所做的惩罚,我也没有再说什么,毕竟他是在保护我,但是他怎么可以说我居然学会替别人着想了。
“我以前一直都很替别人着想好吗!”
“呵呵,以前的你可不会。”
“……”
我懒得和他争执。
就在这时,远方一道人影狂奔过来,“琳琳,是你吗!”
男人脸色一冷,“以后理他远一点!我讨厌他!”
我正要说话,他就又凭空消失不见。
好吧,每次都是这样,来无影去无踪的。
我心头淡淡的失望,这时姬络已经跑了过来,问我有没有受伤。
虽然他脸上露着担忧,但是我还是不高兴,扭过头去,“现在想起我来了,刚刚不是睡的很舒服吗,跑过来干嘛呀!”
“房间被下了隔音咒,我没听到,等我发现的时候,就立刻追了上来!”姬络解释着。
我心里是原谅他了,但嘴却哼哼着。
姬络也没再解释,问我是怎么回事。
我就把事情经过跟他说了,隐去了男人救我那个情节,只是说我跟着刘叔过来后,他就一直在那对槐树动作。
姬络皱着眉头,观察了一番后,说是妖狐引诱的,这里有浓厚的妖气。
“是这样啊,我还以为诈尸了呢。”我嘴上这么说,心里却不由鄙夷着,姑娘我早就知道了好吗。
姬络在刘叔身上拍了几下,刘叔就停下了动作。
但紧接着,姬络却犯难了,“完了,现在带不回去了。”
我问他怎么回事,走近一看,却发现刘叔干枯的手掌和下身的东西,竟然深深的刺进了槐树树干里。
姬络说这个已经融为一体了,如果拔出来必然会断,尸体损伤,刘叔是无法投胎转世成人的。
我问他那怎么办。
姬络叹了口气,“只能等天亮了。”
第18章 起棺见血
姬络问我身上的外套是哪来的,我心里一紧,没有说男人曾经出现过,就说出来的时候有些冷,随手拿的意见就套身上了。
他也没细问我,只是深深的看了我一眼。
我也不知道他有没有看出来什么。
为了不让刘叔的尸体被村里其他人看到,影响刘家人的声誉,或者让其他人恐慌,天快亮的时候,我就立马赶回去,喊了刘爷爷和刘婶过来。
刘爷爷带着斧子和锯子,把整颗槐树放倒,然后切成几段。刘叔的手是拔不出来了,就只能连带着槐树干一起拉回去。
刘爷爷黑着一张老脸,如果不是姬络拦着,恐怕他早就一斧子下去把刘叔的尸体给砍成两半。
刘婶则大声哭嗓着,说刘叔真是死了都不安分,都成这个样子了还管不住自己的裤裆之类的话。
刘爷爷愤怒的喊道:“哭?就知道哭!自己男人都守不住,你还好意思哭。不成器的东西,当个畜生算了!”
看似刘爷爷是在说刘婶,实际上还是在斥骂死去的刘叔。
毕竟谁家出现这样的事情,谁心里都不舒服。
刘爷爷虽然嘴上在骂,但心里还是不想刘叔不能投个人胎的,和姬络一起把槐树放倒,砍成几截,连带着融在一起的部分用牛车拉了回去。
幸好这个时候天威微微亮,其他人害怕妖狐,就没敢出门。
回到刘家,我们合力把刘叔的尸体放回到棺材里,合上棺盖。
我还是有个问题没有弄清楚,昨晚那只妖狐是怎么避过黄符的警示,窜进来屋里的。
检查了一番四周贴的黄符,我发现门上的那张黄符竟然裂开了一点点。姬络说过,黄符损坏一点,符咒就会失去效用。这下子我知道狐狸是怎么溜进来的了。
但是我记得当时明明贴的好好的,到底谁弄破的呢?
难道是他?!
我猛地想起了那个男人,是他帮我把黄符揭下来,重新贴上去的,接触过这张符纸的只有我和他。
如果是他,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呢?我想不到原因,还是等他来了再问问清楚。
姬络让我回去睡一会,待会中午再叫我。我说不用了,在这靠着眯一会就行。
他说这里会很吵,谁不安静。
我说没关系,我就喜欢热闹。
好吧,其实我是害怕一个人回别墅去,那里太安静了,安静的可怕,而且下面还镇压着那么多妖魔鬼怪,随便跑出来一个都不是我能对付的。
我把竹帘床搬到一个侧屋的角落里,随便倒在上面就迷糊起来。
昨晚一夜没睡,还遇到那样的事情,真是又累又困,很快我就睡着了。
睡的正香着,我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压在我身上。
我猛地睁开眼睛,一张熟悉的脸映入眼帘,是他!
难道这又是梦,他想对我做什么?
想到那几天梦里被他给欺辱了,我就委屈,用力一把推开了他,“你又想欺负我,走开!”
男人被我推的连退几步,差点撞倒椅子。
稳住身体后,他皱着眉头看着我,说道:“你是不是有病?谁欺负你了,我只是看你缩成一团,拿个毛毯给你盖上。”
我这才发现压在身上的,是一床毛毯。
原来是我冤枉他了。
我急忙跟他道歉,说对不起,刚刚做噩梦了。
这时,他看到了我叠起来放在床头的外套,板着脸问我,“我的衣服怎么会在你这?”
那语气,颇有质问的意思。
“这是昨晚你给我的啊。”这家伙,得了失忆症不成。
但是他却嫌弃的看了我一眼,说道:“我跟你又不熟,把衣服给你做什么,有病。今早醒来我就发现衣服丢了,没想到居然是你偷走了!”
我有病?我偷的?!
姑娘我顿时就有些不爽了。
明明是你昨晚给我披上的,今天竟然翻脸不认账,还诬陷我是我偷的,我看是你有病吧!
我抓过衣服扔给了他,“还你的衣服,有病!还有,以后不要跟着我!”
“都长成这样了,谁会跟着你了,你也太自恋了,麻烦你照照镜子好吗!不要以为你是姬先生带来的,你就可以这么无理取闹,还真是个奇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