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嫁
因为怕麻烦杀死全家?我攥紧拳头,浑身发抖,但却始终低着头,将情绪遮掩的好好的,冷静下来,沈鹰回答还是能让我提取到了不少有帮助的信息的:第一,陈神棍果然是和男人先认识的,陈神棍主动接近沈鹰,不是被男人利用就是被命令。
第二,与陈神棍有关系的还有神秘董事长,曾经听小黑说过董事长极少出现,如今听沈鹰一说更觉得奇怪,如果男人和董事长都和陈神棍有关系,那么男人和董事长也是极有可能向关系的。
第三,沈鹰的确是杀害老娘的凶手,虽然方法是那个男人提供的,但他是恶念的源头。
我将这些信息消化好,又问:“据我所知,沈峥的配偶栏为空,也就是说你沈家骗婚,但不巧上次我在沈家店铺看到了沈夫人,沈峥的第一任妻子……呵!她应该还不知道自己被骗婚吧?还有她为什么没死?”
沈鹰一听,突的偏头怒视,很是激动:“没想到你知道的竟然这么多,该回答的已经回答了!莫要再问!”
我耸了耸肩,心知这已经是沈鹰的极限,也不敢再过分,当下旅行承诺,问我该如何配合。
谁料,沈鹰却眼色阴翳,冷笑出声:“明天来沈氏上班,我能说一,你觉不得说二!”
第三十章 七天之约,小场搭线
去沈氏上班?
我心下一喜,这正是我所愿。
如今,唯一可能知道男人身份的陈神棍死了,就只剩下可能与男人有关系的神秘董事长了。
虽然小黑说他几乎不会去沈氏,但并不代表没机会遇到,我不能总是坐以待毙,他不是说很期待我找到他吗?
呵!我也期待得很!
心思兜转,回眸再次看向沈鹰:“我可以答应你,但我需要一个星期整理。”
事出突然,总不能乱了章程,太过反常总容易让身边的人怀疑。
沈鹰心思透亮,立时答应,警告我别出妖蛾子:“七天后,沈氏见,你如果逃了,我会让你的朋友替你生不如死!”
我点了点头,心里冷然,脸上却淡定,直到沈鹰走了,我才长舒了一口气。
眼见将近十二点了,不敢耽搁的立时往大力家赶,我到的时候大力已经睡的迷糊。
见我回来翻了个身,揉着眼睛坐起来:“哪个朋友出事了啊?”
我洗漱含混着回答:“以前在毛料市场认识的姐姐,她要我明天和她出去几天,有偿的,等我回来也许就能出去住了。”
“去哪?”大力一听,醒盹儿了,“你出去赚钱我不反对,但赚了钱也不能去租房子啊,这不是浪费钱吗?你就在这住着。”
我听着心暖,不过却异常坚定,和娟娘的生意可以不动声色的进行,但去沈氏工作就不行了。
自从大力知道沈峥第一任妻子还活着,就对沈家有极大的怨念,若是我此时说要去沈氏上班,大力有可能都不会让我见到明天的太阳!
我想着,一时间欲哭无泪:“你还得嫁人,再说了你不嫁人我也得嫁人呢,以后找个男朋友还得往你家带?”
大力一听,眼睛瞪得老大,不一会竟是笑着跑了过来,满脸暧昧:“李晴,行啊你,这么快就找到了,啧啧,怪不得我觉得你最近越来越好看了,原来是爱情滋润的!”
我笑骂大力没正经,但听到她说我越来越好看了,立时抬起头看镜子,的确是看起来漂亮了一些,但又说不出具体哪里变化:“景伯母喂养的好!”
大力梗着脖子满是自豪,可劲儿的夸景伯母做饭一绝,夸着夸着总算将之前的话题错了过去。
第二天一早,我收拾好行李与景伯母和大力告别,景伯母撇嘴让我记得对她的承诺,而大力就比景伯母直接的多:“去哪给我位置共享知道吗?”
我耸了耸肩膀,尼玛,活该她当不上警察,不然她手底下的犯人宁愿死也不肯蹲监狱的,罪犯也是需要私人空间的好吗?!
这么想着,沮丧的走了,按照预先定好的打车去了机场,我到的时候娟娘已经在了,手里拿着两张飞机票,翘首以盼招呼我过去。
我从来没坐过飞机,兴奋的接过来,却愣住了:“去乌鲁木齐?!”
那日在店里只是和娟娘翁老说了上货的事情,也问了要去哪里上货,翁老却说再仔细想想,后来我也就忘记问了,如今拿到飞机票还是略微惊讶的。
毕竟新疆的场区虽然比缅甸老厂区开矿晚,但新场区的皮薄,这就造成了大量产开窗毛料,价格虽然比不上缅甸老场的,却也差不多。
当然全赌毛料也是有的,只不过出翠率和水、种与缅甸老场相比就差远了,而我之所以知道这些都是娟娘和翁老普及的,所以才讶异他们为何决定去乌鲁木齐。
想了半天也想不明白,忍不住开口:“娟娘,为何不去缅甸反而去乌鲁木齐?以缅甸的质量随便买些次料也是好的,最起码次料便宜。”
娟娘一边拉着我寄存行李登记,一边眯着月眼:“我前天逼着哥哥拿了乌鲁木齐那边老朋友的联系方式,当然电话是我打过去的,他知道我和哥哥的关系,说过去会照顾。”
娟娘是觉得在乌鲁木齐让人帮着挑,一定会比去缅甸收获大。
我却是不赞同,毕竟我有狼牙眼,对于缅甸最早的矿坑我早已向往,不过眼下没有名正言顺的理由,所以只能和娟娘上了飞机。
飞到乌鲁木齐已经晚上六点多了,娟娘早已安排好了下榻的酒店,第二天一早,酒店门口有人来接,一米七几的大男孩,看上去不过二十出头,看到我和娟娘礼貌的笑:“可是翁娟阿姨?”
娟娘笑着点头随后上了车,等车开了半天才突然捂着嘴,满是惊讶:“你是梓尧吧?元老的儿子?”
被称作梓尧的大男孩露出阳光的笑容:“翁姨才记起我。”
这下娟娘更是合不上话匣子了,我也仔细的听着,原来这个大男孩的父亲元老,就是翁老的朋友,知道我们今天到这才让他来接。
而我们接下来要去的地方叫做后江场区,后江是乌鲁江北侧的一条支流,名为康底江。又因翡翠矿区分布在江畔,因而称为后江场区,元老就在那里等我们。
果不其然顺着一条坑洼不平的延河路,我们进了场口,车停稳,三人才下了车。
四周有开采的工人和开凿的深坑,有十多米的,也有更深的,没来记得参观,就被元梓尧拉往更里面走,半晌,竟是到了一处类似于大厂房的地方。
但一进入厂房,我就惊讶了!
“天呐……”我忍不住赞叹,厂房里四处都堆砌着的毛料,地上,架子上,拐角处,只要能放的都堆成了堆,下脚处只是堆和堆的空隙凑成的小路。
我不禁咋舌,这要是都卖出去,得值多少钱?!
“小娟来了!”正在这时,一道敞亮的男声越来越近,定睛看去,是一位留着地中海发型的老男人,看起来和翁老相差不多大,却没有翁老精神矍铄,但他的五官比翁老俊朗许多,身量也高了些,此时笑意盎然的走到娟娘身边,语气嗔怪:“老翁这个老东西还是不肯来!算了,他妹子就是我妹子,来,这里都是过滤次料的毛料,随便挑,哥哥给你最好的价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