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嫁
我将电话收起来只觉得好笑。
突然,前方传来了一阵压迫感,抬头看去正对上大力从后视镜反射过来的冷冽眼神:“李晴,你要去沈氏上班?”
我敢在车上说,自然想好了对策,毕竟要想长时间的瞒下去根本不可能,当下淡定的说虽然被骗婚,但也总需要些补偿,沈鹰给我补偿,我不要不是傻吗?
大力成功被我洗脑:“也是啊,工资多要点知道吗?”
“知道了!”我乖乖点头,其实大力还是很好糊弄的。
到了警局大力将我送进去,嘱咐了几句就回法医室上班了。
接待我的是崔队,其实不管是崔队还是周青都是知道我的,他们昨晚没找大力抓捕我,已经算是仁至义尽。
我有些尴尬:“崔队,又见面了。”
“前两次都是因为沈家。”崔队说道沈家稍稍一顿,眼神深了深,“我们还是来说说昨天的案子吧。”
我先前还奇怪,周青包庇我是因为我们好歹是不打不相识的交情,但崔队……却是几乎毫无交情,如今看他同情的眼神,恐怕是觉得我可怜,毕竟他和沈家的关系还不错。
这种感觉让我很不舒服:“崔队,我脱离沈家的苦海应该开心,您只要帮我把这件事还原真相就好了。”
崔队被我撞破心思老脸一红,随后咳嗽两声恢复了严肃,开始问询,但无非就是昨天一天在哪的信息,我从七天之前去乌鲁木齐一直说到昨天晚上大力回家,巨细无遗。
崔队对于我的条理清晰很诧异:“一般是有准备的人才会说的这么仔细。”
我忍不住笑了,合着太理智也不好,犯罪心理学还真是……
难伺候!
但崔队不是周青,虽然他在怀疑,但说话的语气以及眼神让人挑不出不是之处。
我细细想了才道:“景爽家条件不错,门口有摄像头,另外您可以去查我们任何一个人的通话记录,看是否有对供词的嫌疑,我陈述的那些证人您都可以去问,但是如果您查无遗漏后,能否将案件的前因后果,以及你们怀疑的告诉我?”
说着我不由得攥紧拳头,并没有特意压制情绪,声音有些呜咽:“竟然有人蓄意陷害我,还是在充满回忆的老房子里,不可饶恕!”
崔队恍然,半晌才点了点头,他并没有将我拘留起来,而是让我等着,然后出去取证了。
虽然没拘禁我,但大力在工作不好打扰,所以我一直坐在审讯室没出去,脑子里空空的发懵,直到接近中午才见到崔队,一同回来的还有周青。
崔队坐在我对面,周青则是眼神晦暗的站着,不知在想什么。
“证据对你没有利。”崔队的答案让我大吃一惊。
细细听着,原来尸检报告证明三具尸体的死亡时间是昨晚七点左右,那个时间我正在赶完大力家的路上,并没有人证,但这还不算什么,崔队和周青在没有告知我的情况下还调查了前两起杀人案件,案发时间我是否有不在场证据,答案是否。
我手心发潮,这一切都没按照我的意识进行,说话也不由得磕巴了:“前……前两起是什么时候?”
周青看着我:“九月十九号下午两点,九月二十一号晚上九点。”
“骇!”这话听得我脊背发凉,九月十九号九天前,两点的时候我正在安葬柳微的路上,九月二十一号七天前,晚上九点我在奔赴景明花园的路上。
我呆滞的坐在座位上,无力感激增,恐惧打内心悄然无息的溢出来,三次我全在路上,除了让出租车司机证实我的不在场证据,别无法他。
我手指插在头发里,无奈的用头抵住桌子上,我都不记得出租车司机,出租车司机又怎么可能记得我,一时间无话。
崔队叹了口气,缓缓安慰:“你也别灰心,总有办法的,现在虽然没办法证实你的不在场证据,但也没有直接证据看到是找你做的,仅凭简单的几个字母不能作为证据。”
“但它会左右你们的调查方向。”我心存感激又不免沮丧,所有的矛头都指向我,对方明显是熟悉我形成的人,熟悉到就好像在我身上装了监视器一样令人毛骨悚然。
崔队一时语塞,周青却开了口:“本来应该拘留你24小时实在没有直接证据再放手的,但是……你回去吧,我相信你。”
我诧异的抬头,只见他光打在他脸上,真诚而帅气,我站起来对着周青和崔队道了句谢。
临走时又和正在上班的大力打了声招呼,说直接回租的房子住,大力本是不同意,我借口说心情不好,怕景伯母看出端倪,她才同意。
回了仓库别墅,简单收拾了一下,身心俱疲,躺在床上翻来调去睡不着,我想不明白这件事到底是谁做的,如果是男人做的,他怎么会不赖叫嚣?
脑子里越想越乱,最后只能瞪着房顶放空,谁知竟然渐渐有了睡意睡着了。
但睡着睡着,耳边突然钻入了清脆而熟悉的脚步声,我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不经意朝门边望去,谁知这一望,瞬间清醒,!
第三十六章 花明柳暗,白一光
只见门边一个高大的身影越走越近,寸发,单眼皮,下唇略厚,至少一米八的身高,肩膀宽厚,一双黑绿色的眼睛在夜中熠熠生辉。
是他!我强制自己镇定,眯着眼睛佯装没有发现,直到男人慢慢走到床头,我才蹭得窜跳朝着他攻击过去。
但就在此时,已经跳起来的身子顿时僵住,仿佛每一寸血液都开始凝固,直挺挺的回落在床上,动不得分毫。
“真是无趣。”男人淡淡的轻笑,犹如俯瞰着一只蚂蚁,“不怕猎人的猎物,有杀不了猎人,那就只有死路一条。”
听他随意评论我的生死,内心的火气一点一点往上拱,我甚至怀疑他是故意激怒我。
“啧啧。”他看我越是恼怒,黑绿眼底越是朗然,“但不是所有的猎人都那么残忍,比如我。”
“哈!你什么时候改行说相声了?!”我愤怒到极致,反而笑出声来,“你根本无法亲手杀了我,不是吗?啧啧,我到是好奇为什么?”
话落,明显周围的气温下降了些许,我却不惧,依旧笑着:“你真是可怜,在我眼里你还不如沈鹰,他最起码敢作敢当,而你明明和我有仇却不肯说。你是不是很烦恼?是不是每天苦于想杀我却不能自己动手?明明这么容易就能杀了我,偏偏不能动手,所以就用这种方法来羞辱我?呵,你的出息也就到这了!”
男人面色冷了,往我我这里靠近了一步,又突然停下,再一看眼中的盛怒陡然消失了,如而代之的是清冷。
他喉咙里发出低低的笑声,突然往前栖身,本来是坐在的我瞬间被他压着躺在了床上,大手肆意的开始抚摸,嘴上却轻声嘲讽,“你既然说这是羞辱,那我就羞辱你!”
此时我恨不得打自己一个嘴巴,这就是逞口舌之快的下场!
男人的吻细碎的落下,冰冷的触感激得我浑身起鸡皮疙瘩,屈辱和愤怒蓬勃而出,但苦于身体无法动弹无处发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