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嫁
而事实上,昨天通过邱琦的描述我也知道了是一群穿着黑衣服的黑道人,邱琦受了重伤怎么可能会逃出来?如果在那种情况下真的逃出来了,就是逃出来了,邱琦绝对不会傻到再让他们抓到。
毕竟邱琦不是蠢货,而是一个淡定有谋略的男鬼。
这么想着,瞬间通透了些,我想继续再听大力说,大力却瘫软在床上说没别的线索了。
“你其实可以朝白家身上查查。”我试着提醒大力,“白家不一定是凶手,但我觉得死者是邱琦。”
大力抬眼无力的瞥了我一眼,说警局数次和白家接触,但白家矢口否认,没办法,现在白家不找警局麻烦就不错了。
我耸了耸肩膀,的确,不论白家,还是白祁,态度都很奇怪。
不过此时不宜着急,想罢只能走着看。
接下来的时间我们就没再谈警局的事情,而是谈了谈风华秋月,比如感情,比如八卦,总之闺蜜只见的聊天总是能聊一下午的,转眼就到了吃完饭的时候,因为我的时间,竟是将晚饭提早了。
景伯母也没在意,看着我笑,我心里感动,知道她是真心疼我,一顿饭说说笑笑的,等吃完了饭我说要走了,景伯母到门口送我,不自觉见看着远处嘟囔了句怎么还不回来,神情落寞,我心里一动,知道她说的是景伯父。
景伯父和景伯母感情以前挺好的,如今却差的出奇,我也听大力说了,大力的天平当然都倾向于景伯母,只说景伯父最近变得十分奇怪,不可理喻。
我将这份心思压在心里,道别出了小区打车直奔毛料市场。
循着上次君石带我去赌场的路一直走,到了赌场门口才给娟娘打了电话:“我到了。”
娟娘电话那头谢天谢地,不一会就到了门口接我,带我往里面走。
“娟娘,你别紧张啊!”她拉着我的手一直在抖,脸上也没带着笑,一双月眼睁得老大,显然紧张急了。
娟娘对着我挤出一抹僵硬的笑,我一看干脆挽着她的胳膊拍了拍肩膀安抚她。
不一会娟娘的笑容才柔和起来,说是心里踏实多了,转眼间七拐八拐就到了地方,我们是在赌场的第二层,我知道第一层是散户赌石的,这第二层是一个一个的赌场,可以租赁,几个人使用任凭你选择。
随着娟娘带路,终于到了属于我们的赌战房间。
推门进去,我瞬间惊了,下意识一抖,终于知道娟娘为什么如此紧张了……
第五十七章 第一块毛料,红色异翡 加更
只见屋子里放着一个巨大的赌桌,而赌桌旁边有一处台子,上面防着两块毛料,一块青色,一块灰红,从我这个角度看去,莽带很深,有浅浅的底纹是好货色,应该是今天的两块赌料。
但令我心惊的却不是这个,而是赌桌旁边坐着的三个人脚下趴着的一条猛虎!
好家伙,这可是活的老虎,伸长有一米半了,肥硕的可怕,铜铃般的眼睛轻蔑的看着我,我忍不住抖了三抖。
强制着镇定,看向那三个人,一个瘦弱猥琐的是毒蝎,毒蝎右侧坐着的是我再熟悉不过的翁老,而翁老的左边则是坐着个身形魁梧的汉子,如今已经有些凉了,他倒好,只穿了个皮坎肩,不伦不类的,也不知道冷不冷。
而翁老此刻面色微红,额头冒着冷汗,平时笑呵呵的老人家不见了,此时紧张的看着我,再看他脚下的猛虎,示意我们当心。
尼玛!这是来赌约还是来吓人的,也不知道赢了会不会被灭口。
难怪娟娘吓成那个样子了,此时娟娘又开始打起了哆嗦,我挡在她跟前带着她往前走。
随后自顾自的坐在了另外的空椅子上,翘起二郎腿,看向毒蝎,我心里虽怕,但从不会在对手面前输了阵仗。
“呵,你倒是特别!”这话不是毒蝎说的,而是另外的魁梧汉子。
听他说我特别,我笑着上下打量他的衣着:“客气,你也够特别的!”
“你别理这个伶牙俐齿的丫头。”那魁梧男子明显变了脸色,却被一旁的毒蝎拦住,这才冷哼一声作罢。
毒蝎此时站了起来,指了指旁边台子上的两块毛料:“李晴是吧?我能约战已经是最后的退让。”
“小晴,这?”翁老是最先反映过来的,毒蝎这话说的再明显不过,聪明如翁老,怎么会听不出来话中意思,“是你帮我?”
我有些尴尬笑了笑,扭头眼神有些凌厉怪罪毒蝎,语调也不自觉高了:“毒蝎,说话说一半可不地道,我是托人找了你,但我和你没关系可一定要说清楚,不然我朋友会误会……”
“呵,你们这些人就是矫情。”毒蝎讽刺,也不打算再和我废话,指着桌子上的两块毛料,问谁先来。
这话说完,翁老猛地起身了。
可就在这时,吼的一声怒叫,大老虎伏地而起,竟是要扑上去。
娟娘吓得大叫哥哥,我也是懵了,就在快要扑上去的时候,突然那魁梧的汉子只是吹了个口哨,大老虎就在空中极速刹车,竟是停了下来,随后和猫一般走到了魁梧汉子身边卧下。
这一幕看得我是目瞪口呆,娟娘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再看翁老从地上踉跄的站起来,脸色惨白,显然是吓坏了。
毒蝎和魁梧大汉脸上眼中笑意盎然,明显是故意施的下马威。
“老头儿,你还行不行啊,当年可是意气风发,你再看看你现在!”毒蝎看着翁老,大放阙词。
我不由得担心,的确翁老现在的状态很糟糕。
但出乎我意料的是,翁老站起来竟是闭上了眼睛,似乎在调整,不一会就听他低语,但语气显然已经稳住了:“娟儿,别哭了,哥哥没事。”
“哥哥……”娟娘抹了眼泪,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翁老,月眼还是绪着泪,但却没留下来。
翁老向前跨步同时睁开眼睛,从我这个角度看过去,一阵清明,随后走向第一块毛料,仔细的看着。
我从未看过他如此认真,从第一次见到翁老开始,我就知道他赌石知识扎实,如今只能相信他等着。
不一会,翁老收了手,随后走到赌桌旁边,不再动弹。
随后就看着毒蝎也动了,仔细打量着第一块毛料,样子也是认真至极,好半天才到了翁老跟前。
“下注吧。”毒蝎猥琐的笑着扔给翁老一摞砝码,赌桌是特质的上面写着譬如水种,颜色,等等供人押注,种类多不胜数,凡所该有,应有尽有。
翁老脸色淡然,但额头微汗,他拿着砝码率先压在了冰种上,只是接下来在颜色上却开始犹豫。
我见状不好,连忙开口:“等等,这不公平,既然是赌约,就应该一起下注。”
“我还能跟注?”毒蝎不屑,“你说怎么比?”
我想了想就说写在一张纸上,然后一起比对。
毒蝎吹胡子瞪眼,眼里透着蔑视,随后就去叫服务员拿纸笔,翁老看着我有些迷茫,我示意他稍等,随后佯装不在意的朝着第一块毛料走去,入目的是一块青色毛料,莽带是淡淡的白云黑雾,极为特殊,砂料粗糙,但入手却均匀,我慢慢往前倾斜,那琥珀坠子就自然的歪了些,狼牙眼暴露在空气中,开始侵入毛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