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嫁
白祁点头示意我进来,将门合上,屋子里多出了几个运动器械,难怪他满头大汗,原来是在锻炼。
他拿起水瓶喝了口水,白毛巾擦了擦额头的汗,就坐在了沙发上:“什么事?哦,欢迎你出狱。”
我一点也不想笑:“白祁,我……”
我想说什么,但发现说什么都是苍白的,为了求生的欲望,揭开了白祁的伤疤,如今对不起苍白无力,补偿?呵,白祁什么都不缺。
“不用愧疚,欠我一件事情。”白祁看像我,脸色虽然有些憔悴,但却没有太多的悲伤,也知道我在想什么,“相信我,白祁绝对不是慈善家,我也不需要你的同情,既然有相似的经历就该知道,其实那些早就成了伤疤,再怎么揭开还是那样,不能再坏了。”
我有些发懵,直觉上白祁这话绝非安慰我,忍不住问是什么事情。
白祁突然认真的看着我:“帮我找到白一光。”
第六十三章 闯下大祸,邱小冉
他这话说完,我忍不住笑了。
我之所以来沈氏就是因为沈鹰让我探究白一光的消息,但事情往往戏剧化,如今沈鹰直接得了风翼的消息,我却连白一光的影子都没瞧见也就罢了,白祁还反过来问我要白一光的消息。
半天,我回过神来才反映过来其中的不对,眼神不由得暗了:“你为什么觉得我知道白一光的消息?”
白祁双手合适,用头抵着,好半天才抬头看我:“你不是也抱着目的接近我的?”
嗯。
我竟然无言以对。
不自觉的有些落寞,站起来看着白祁:“我一定帮你查到白一光的下落。”
说完转身就走,但刚刚走到门口,白祁的呢喃却传入了我耳中。
我趴在工作台上不想起来,脑子有些混乱,白祁刚才的声音虽然小,我却听到了,他说风翼欠他的,我怎么没想到他当时年纪虽然小,但也应该知道风翼的,白一光和风翼关系这么亲密,他们很有可能没避讳还是孩子的他,说了风翼的生活。
后来凭借自己的脑子也好,或者是陈神棍也罢,总之知道了我的身份也不是没可能。
当然我只是猜测,但却不得不承认,‘风翼欠他的’这话是真理,没有风翼,他们一家三口还会好好的。
只是我怎么也想不通,从乌鲁木齐那一次就是白祁故意接近我吗?我竟然一点痕迹都看不出来,不过只是别扭了一阵,到是没有怪罪,毕竟我最开始目的也不纯净。
基于相互利用的开始,就扯平了,这次他帮我,我再帮他找到白一光的下落也算是扯平了。
这一天过的很慢,白祁没有给我分配任何工作,无聊的时候给娟娘打了个电话,她问我这些天怎么联系不上,我只说工作忙,细问她什么事情,果不其然是要上货,那次毛料都让我切开卖了,石阁现在空空如也。
她问我都弄去了哪里,我说找君石卖了三十万,至于钱我是打算将玉髓切出来后把那块紫得特别的翡翠卖了,再加上我的积蓄差不多能凑三十万,所以并不着急。
娟娘说石阁的声望提升了,她打算和翁老一起去缅甸进货,问我去不去。
我当下高兴说去,毕竟最近太憋屈,出去散散心也好,况且那是我神往已久的地方,娟娘听了高兴,时间随我,有空就走。
我笑着说好,挂了电话,好不容易挨到下班,本来想先回家切玉髓的,却不料风翼给我来了电话。
“怎么了?”我接了电话问道。
风翼磁性的声音有些着急:“你将我的位置告诉毒蝎了?”
我有些发懵,不由得拍了下脑门,当天晚上本来想和他报备的,却被官司折腾的忘了。
风翼听是我说的,顿时声音发紧:“糟糕了,小晴,爸爸给你打点钱过去,你出去散散心好不好。”
我不解,听到爸爸这个词也忍不住想骂人。
风翼自顾自的决定让我尽快离开,随后挂了电话,没过一分钟银行卡上竟然进账一百万。
我不由得冷笑,真多!
随后先去了银行,将那一百万折腾到空卡上,随后怒气冲冲的奔赴了青市百货。
我去的时候风翼正在关门,可这明显还属于营业时间,不知道他要去哪,我不管不顾的径直走了进去,随后将那张卡放在桌子上。
“小晴,你这是做什么?”风翼跟上来皱眉。
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坐在红木凳子上,算不上欠他的,但我有心,也知道感恩,只是心里别扭,无法认他,所以拿不了他的钱。
风翼半晌叹了口气,说我将行踪洗泄漏闯了大祸。
“对不起。”我诚心诚意,“我以为毒蝎和你没仇。”
“是没仇。”风翼叹气,“但我避他如蛇蝎,否则也不会让别人出面了,总之,你必须走。”
我问他原因,风翼却不肯说。
能让风翼愁的,想必我是真的惹了大祸,于是问他我需要消失多久。
风翼抬头,眼带笑意,说最好别回来,但如果非要回来,最少在外面呆一个星期。
我点头,心里有数,切了玉髓买了翡翠就和娟娘翁老去缅甸。
事情定了也没什么话说,临走的时候风翼让我将钱带走,我摇头哂笑,终究是没有拿。
风翼一脸落寞,我佯装视而不见。
回到家已经是八点多了,我拿着翡翠到了楼上,时间一久浑身开始骤冷骤热,说不清缘由,总之难受急了。
二楼是防着解石器的地方,室内的光打的很亮,四周围的窗帘也拉的紧紧的,当下将紫色翡翠放在解石器上开始解,一刀下去顿时就将翡翠捅破了。
突然一股子白色活跃的质地蹦跳了出来,陡然我浑身毛孔涨缩,疼痛难忍,这种程度比在西村三岔路口不逞多让。
一时间‘夸茬’松开了解石器,我跌落在地上蜷缩着身子,冷汗突突的往外渗,但下一刻就灼热起来,简直是冰火两重天。
我心心念念着狼牙眼,它似乎知道我在唤它,从锁骨处灼热开始散开。
可遇到冷的时候还好说,热的时候这狼牙眼无异于添了一把大火,我当下也不敢再动弹。
正在此时,那解石机器上白色的质地突然留了下来,我挣扎着起身一看,紫色翡翠破口的地方,玉髓缓慢的流动了出来,而流出来的玉髓滴到地上,仿佛认识我一般飞速的朝着我窜来。
我刚刚才站起来,看到玉髓朝我窜来立时低头去捡,但谁料到,触碰的瞬间,皮开肉绽的痛。
“艹!”我忍不住骂了街,浑身上下保持着这个诡异的姿势一动不能动了,那如同流水的玉髓顺着我的指尖猛地往里面钻,一开始只是疼,但慢慢我却发现,那股子忽冷忽热的感觉竟然是消失了。
将近半个小时过去了,玉髓彻底被吸收,下一刻狼牙眼热力再次爆发,温和的延展向四肢百骸,之前形成的细小网络,如今竟然如同血管一般粗壮,自然而然的开始运行,随着运行,浑身上下说不出的舒服,充满力量,身子也恢复了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