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嫁
我拖着黑色硬物,一时间不知道该作何反映。
谭昙说这东西她一直不敢打开:“我虽然不怕鬼,但是敬重神明,那位大师曾经告诉我不能扇子打开,否则后果自负。”
说到这,谭昙笑了说还以为是什么东西。竟是黑不溜秋的一块石头。
我听着讪讪笑了,让她保密。谭昙拍着胸脯保证她不是多事的人。
“到了我现在这把年纪,只求翁亮能重新回到我身边就好。”谭昙说着语气落寞,她说一个人一辈子一次后悔。误了终生,自己的事情还焦头烂额,她才没功夫去管这些闲事。
不过说道闲事,她到时告诫我说千万不要将二姨太放了,鬼话基本上是不可信的。
“我前几年无事在云南住了几年,临沧山上常年住着一些人,有住在半山腰上的。有住在深山老林的。”谭昙语气凝重,眉眼神秘,她将衣柜顺势关上,拉着我往外走。越说声音越小。“深山上那些都是被脏东西附身的,精神时常不正常,一会儿人一会鬼的,鬼这东西啊,若是不附身,是没办法生存的。”
说着已经打开了房门,换上了笑容,明显不打算再说了。
娟娘还在吃着小吃,比划着衣服,见我们出来嘴里嘟囔着问我们是不是背着她做什么了。
谭昙笑着打圆场,我不自然的笑了笑,说头疼回去躺回。
娟娘有些急问我要不要叫医生,我摆手说不用,谭昙趁机打岔,让菲佣将翁老叫下来,我这才得意脱身。
到了屋子里,迅速拿出那本皮质书籍,这块黑色硬物又是不一样的质地,虽然每块都不尽相同,但这块文字却多了很多。
文字多,意味着更多的信息。
拿着皮书的手有些抖,尽量克制自己慢慢的一个字一个字的比对,终于翻译了完全:狼族,俱火,大泽采石,火不燃,狼族当兴,他族灾,若逆,则不然。
狼族?我这下可犯了愁,缅甸有狼吗?
我脑子乱作一团,什么对什么啊?这块黑色硬物的内容和之前的毫无相对之处,就像是凭空出来的一样。
我以为上次的黑色硬物写了有破法,这块字数那么多应该有破解之法才对,没想到风马牛不相及,当下有些失望。
但也发现了一个问题,黑色硬物上的东西就好像提示一样,但往往这些黑色硬物都是在毛料中解出来的!
我意识到这个事实,心头一惊,那个男人不会傻到将黑色硬物和翻译书籍送到我手上来给我提示。
那可就只有两种可能了。
第一,有另外一批人暗中给我提示。
第二,这些黑色硬物本身就是存在与毛料当中很多很多年,如今被我解出来不过是命运注定罢了。
但不管是哪一种都足够让人震惊了!
“糟糕!”我懊恼的拍了下脑袋,立时拿出电话给风翼拨了过去。
电话另一端却说已关机。
果不其然!
我早就应该发现了,这么多奇怪的地方,我怎么就没往自己身上联想?
首先,按照白祁的年龄推算,今年是27岁,将近28周岁,那么二十年前白一光追随风翼离开的时候,我应该是三岁,因为我比白祁小四岁。
一个三周岁的小姑娘,若是按照青市的风俗,我那时候应该是四虚岁了,怎么可能对自己的父亲一点印象都没有?
还有我老娘,她虽然口中恨着风翼,但是那狼牙金戒却是没离身。
如今想来,小时候总是听到老娘叨唠的话是:小晴啊,以后找男人可得找个居家过日子的。
小晴啊,这狼牙金戒是娘的家传宝物,以后是要传给你的。
小晴啊,狼牙金戒以后给你,万万是不能离身的。
但一时间竟发觉,老娘对风翼的不是恨,而是一种埋怨,埋怨他不能居家过日子。
最让我疑惑的就是风翼见到我时候的情绪,很平静,但提到老娘的时候他却有情绪波动。
当时我认为是一个生一个死的原因。
但这次来缅甸,翁老质问我,当我说出能看透毛料的时候,翁老是惊诧的,本来没什么,但第二次惊诧却是因为我说起风翼。
翁老当时的反映相当不正常,他语气肯定且惊恐,他说我不可能有爸爸……
当时只觉得翁老荒唐,但如今我将所有的线索连接起来竟然觉得毛骨悚然。
风翼不是我爸爸,我为什么不可能有爸爸?
还有这次风翼让我离开青市,一开始我以为他是怕毒蝎找麻烦,可是如今一想,风翼当时说的话是,他对毒蝎比如蛇蝎。
也就是说只是怕见到,并没有仇恨,但风翼知道了却是让我立刻离开青市,竟是又扯到了我身上。
虽然我具体也不知为什么,但照现在发展势头来看,好像没件事都和我有关系。
我一时间发懵。
突然,门响了。
是娟娘进来了,她满脸担忧:“脸色怎么这么差?头还疼吗?”
“有点疼。”我需要好好休息,理清思路,随即将手下的黑色硬物顺势放在行李箱中,躺到床上。
娟娘皱眉,给我倒了一杯热水,里面有老姜,说让我喝了去去寒,说昨晚做了噩梦,兴许是出了汗被风吹了。
我也没拒绝,一边喝一边看着娟娘的脸,想起翁老对我奇怪的态度,又想着当时眼睛模糊时能看清娟娘翁老的特殊,不由得开了口:“娟娘,你和翁老为什么成为孤儿?”
我想知道他们的身世,第一次有这么强烈的想法。
娟娘一愣,笑了笑,她说没想到这么多年要再说一次。
“我和哥哥住在石村,一个边缘城市的村庄,但后来村子里来了几个人,爸妈就被带走了。”娟娘眼神疑惑,“我当时还笑,只记得模模糊糊的景象,长大问哥哥,哥哥却说忘记了。”
“你都记得,翁老怎么会忘记?”我追问。
娟娘笑了笑说也许翁老是不像记着,又或者在骗她。
我说他们父母有可能还活着。
娟娘摇头:“那批人力气很大,速度也很快,我爸妈在他们面前毫无反抗之力,我虽然小,但能记得当时的感觉,十分绝望,后来哥哥也总是半夜哭,我估计是不在了。”
我听着安慰娟娘,心里却有了底,力气很大,速度很快的敌人,当时娟娘年纪小,但对这两点记忆犹新。
“别难过了。”我安慰着,深感症结在翁老身上,他一定是知道些什么的。
但我知道找他什么都问不出来,如今风翼的电话还关了机,更证明有问题。吗农妖划。
青市到底发生了什么?想着,给白祁打了电话过去。
不一会白祁接了,声音清冷:“怎么了?”
“白祁,你帮我去找一下风翼或者白一光,我有事情要问他们。”我有些着急,如果风翼不是我爸爸,他为什么要忽然出现在我身边帮我料理事情,这种感觉更像是在保护我。
我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总怕风翼会出事。
白祁诧异,说他没有联系方式,为什么不自己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