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典型性血族契约
徐黔一听干妈唠叨,摸了摸耳朵。“那个……干妈,我有急事先忙,晚上带琴子和孩子一起去你那里吃饭。”
王春兰正说得起劲,结果被打断了,嘀咕一声,说道:“行吧,不如把阿中他们也叫上,晚餐我多做一些菜。”
“好的,干妈!”徐黔应道。
王春兰挂了电话,继续修剪花盆,左看右看,不满意,又剪了一些,越剪越多,最后——花盆里只剩光秃秃的枝干。
她放下剪刀,双手背在身后,摇头叹气。
“夫人,夫人,有客人拜访。”保姆张雪匆忙地跑进花园。
“客人,什么客人?”王春兰皱眉问。年纪大了,朋友也少了,除了两个义子经常上门拜访,平时没其他客人。
“是……是个金发的外国人。”张雪说。
“外国人?”王春兰疑惑皱眉。她有外国朋友吗?不可能!她还没老年痴呆,记忆衰退了呢!
“有说姓啥吗?”她问。
“说是姓李。木子李的李。”张雪回道。她也是第一次知道,外国人拥有崇夏国人的姓。
姓李的金发外国人?
王春兰突然一拍大腿,激动地往大门跑去,踉跄了一下,吓得张雪急忙上前扶住她。
“快!快——快扶我到门口!”王春兰边催促边回头喊屋里的老伴,“老秦!赶紧出来,家里来贵客了!”
第69章 回家
秦飞跃正在客厅里边喝工夫茶, 边听戏曲,听到激动之时,随着节奏打拍子。
外面突然传来老婆急切的叫声, 吓了他一跳。
贵客?
什么贵客让老婆喊得嗓音都破了?
秦飞跃端起茶喝了两口, 慢悠悠地起身, 整整身上的休闲唐装,不慌不忙地踱步出去。
王春兰在保姆张雪的搀扶下, 健步如飞,不一会儿到了院门前。
院门半掩, 未经主人许可,访客礼貌地站在外面等候。
王春兰做了一个深呼吸,放开张雪的手,亲自上前开门。
院门徐徐打开, 逐渐显露客人的身影。
不是一位客人, 而是四位,外加一只她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大公鸡。
大公鸡见到她, “喔喔”两声, 算是打招呼, 然后大摇大摆地跨过门槛,往里面走去, 留其他人在门外大眼瞪小眼。
王春兰虽然上了年纪, 但还没有老花眼。大公鸡是小红, 自家养的鸡, 变异后随大儿子去了异能管理局, 大儿子偶尔回来, 都会带着小红。
然而, 门外的四个访客, 没有一个是她大儿子,小红怎么会和他们一起出现?
王春兰难抑心里的激动,望着眼前的少年。熟悉的面也与记忆里的如出一辙,只是黑发变银发,黑眸变红眸,五官更加精致漂亮,眉宇间散发着血族特有的优雅气质。
不管孩子的外貌如何变化,王春兰一眼认出,这少年就是她那三十年未见的小儿子。
她上前一步,伸出满是皱纹的双手,小心翼翼地抚摸少年的脸庞,眼睛湿润,嘴唇颤抖,激动不已。
秦小游从母亲开门的那一刻起,便一眨不眨地看着她。
他从休眠中醒来,没有感受到时间的流逝,可现实确确实实过去了三十年,他的母亲从中年变成了老年,岁月无情地在她脸上留下了痕迹。
被母亲抚摸脸庞的刹那,秦小游忍不住轻轻地喊了一声:“妈……”
王春兰听到这声“妈”,眼泪滚滚落下,狠狠地抱住秦小游,重重地拍打他的背,哽咽:“你这个兔崽子,怎么隔了这么久才回来啊!妈年年盼,天天盼,盼你回家,你怎么就这么狠心……一走就是三十年!呜呜呜——”
“妈,对不起!对不起!”秦小游回抱母亲,把脸埋在她的肩膀上,任她拍打自己的背。
以前妈妈干惯了农活,臂膀粗,力道重,随便一拍就疼得他龇牙咧嘴,现在年纪大了,力气远不如过去,拍打多少下秦小游都感觉不到疼痛。
如果可以,他宁愿像小时候那样,被拿着木棍的妈妈追打。
然而,时间流逝,再也回不到小时候了。
王春兰拍了几下,改为抚摸。
终究是三十年未见的儿子,舍不得用力打。
好一会儿,她松开儿子,仔细打量他的脸,轻叹:“你呀,和以前一样,没啥变化。”
当年李先生抱着没了呼吸的小儿子,从她面前离开后,她便知道,自己和小儿子的缘分尽了。
果然,一等三十年,杳无音讯,每次问小霖,小霖都沉默以对,脸色阴沉得可怕,久而久之,她便不问了,怕大儿子愈加自责。
随着年纪增长,她的身体大不如前,从最初的期盼到后来的平静,平静地接受失去小儿子的事实。
今天,小儿子意外地回来了。
像做梦一样不真实。
三教爷保佑。
儿子除了头发和眼睛变了色,没有其他变化,连年龄都定格在十五岁。
真好!
真好——
上了年纪以后,王春兰心态平和了许多,不像年轻时动不动打小儿子的屁股。当然,主要也是力不从心,打不动了。
“妈,妈——”秦小游再次拥抱母亲,撒娇地蹭着她的肩膀。
王春兰又落泪了。
其他三人望着母子相拥的画面,会心一笑。
石大海流露出羡慕的眼神,同时心里庆幸,庆幸这次和小游一起回国。
他已经很久没有和父母见面了,几乎忘了他们的模样,当初走得匆忙,连张照片都没带,现在回来,甚至不知道他们住在哪里,只能随小游一起回家,向他父母打听消息。
秦飞跃慢吞吞地来到院门口,发现外面站了一群人,满脸疑惑,当他对上金发男子温和的目光时,不禁惊诧地开口问:“您……您是……是李先生?”
尽管多年不见,但他对住在河对岸的外国人印象深刻。
他带走了小游的尸体,一走就是三十年。
现在,他站在这里,是不是表示——
秦飞跃激动不已,看向老婆怀里的银发少年。
秦小游抬起头,望着父亲花白的头发和满脸的皱纹,心里一酸,含泪道:“爸爸,我回来了。”
秦飞跃几步走到老婆身边,伸手摸了摸秦小游光泽鲜亮的银色发丝,脱口而出:“娃呀,你咋比我们先白了头发?还有这双红眼睛,怎么跟小兔子似的?”
秦小游:……
所有感动的话,都咽回了肚子里。
他爸果然还是他爸,这么多年,欢脱的性格依旧没变。
秦飞跃摸完儿子的“狗头”,笑眯眯地说:“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对了,还没谢过李先生。”
他面向金发男人,诚恳地道:“李先生,您是我们秦家的大恩人,请受我一礼。”
说着便要鞠躬。
李先生快速伸手扶住他。“秦先生不必多礼,这是我应该做的。”
秦飞跃鞠躬被阻,过意不去,看到他身边的行李箱,一把提了起来,热情地道:“走走走,咱们进屋里好好叙叙旧。春兰啊,别光顾着哭,孩子回来了,该高兴才是!”
王春兰吸了吸鼻子,抹掉脸上的泪。“小张,快帮忙搬行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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