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典型性血族契约
没有惊吓就不错了,还惊喜呢?
每次他出任务,她都睡不好觉。尤其是了解了吸血鬼猎人这个职业的危险性后,经常担惊受怕。早些年,她总是半夜惊醒,后来时间久了,儿子平安归来,方慢慢地放宽了心。
然而,想到小儿子走上和大儿子一样的路,她心里就来气。
秦霖淡定地承受妈妈的怒火,看向客厅入口。
王春兰莫名其妙,顺着他的视线张望。“神秘兮兮的,搞什么名堂?”
“当当当——”
秦小游突然跳进客厅,露出一口大白牙,冲着客厅里的父母笑:“爸,妈,我回来啦!看到我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王春兰被他吓了一跳,身体后仰,一手按住心脏,一手指着秦小游,瞪直了眼睛。
秦飞跃一见老婆的表情,立即向秦小游使了个眼色。
秦小游疑惑地搔了搔后脑勺,总觉得他妈的反应不对劲。
“那个……妈,我……”
下一秒,他惊觉,看到他妈拿着鸡毛掸冲过来,本能地使用空间瞬移,趴到客厅酒柜的顶上。
王春兰站在
秦小游头摇得像拨浪鼓。不下!坚决不下!
他求助地望向沙发上喝茶的哥哥。这和说好的不一样呀!为什么妈妈对哥哥只是阴阳怪气了几句,轮到他就拿鸡毛掸了?
王春兰站在酒柜,只是被臭小子吓了一跳,习惯性地拿起手边的批屁股神器——鸡毛掸。
这鸡毛掸还是用小红换下的毛制成的,实用又美观,非常称手。
“你下来,我不打你。”她站定,仰头叉腰瞪儿子。老啰,手脚都不利索了。
“你保证不打我?”秦小游小心翼翼地探头。
王春兰被他气笑了。
她最多拿鸡毛掸吓吓他,哪舍得真打?儿子好不容易回家,她高兴都来不及呢!但是,作为父母,也是要面子的!
“再不下来,我真打了啊!”王春兰后退一步,板着脸说。
秦小游犹豫了一下,身体一晃,轻盈地跳下酒柜,讨好地笑。“妈~”
王春兰忍不住伸指戳他的脑门。“你呀你,都多大的人了,怎么还是小孩子心性?”
望着小儿子白嫩的脸,王春兰心里叹息。
说他刚成年吧,实际年龄已经四十八岁了,说他年纪大吧,心理年龄才十八岁,当父母的,都不知道该怎么教育他好。
正常十八岁的少年,还是高学生,准备高考上大学,人生刚刚开始。而她的小儿子,错过十年的时光,命运都被改变了,踏上了一条与众不同的未知道路。
每每想起这些,她总觉得自己亏欠了孩子,内疚得不行。
秦小游“嘿嘿”地笑了两声,见他妈气消了,得寸进尺地上前拥抱。“妈,你不生我气了吧?”
“去去去!”王春兰嫌弃地说,“身上一股烧烤味,去哪里玩了?”
秦小游放开她,嗅了嗅自己的衣服。“味道这么重吗?”
草原条件有限,牧民的毡包里没有浴室,昨天晚上他和李先生都只擦了一把,没想到他妈嗅觉这么强,一下子就闻到了烤羊肉的味道。
“我开了十几年的饭店,鼻子灵得很。”王春兰打量儿子,发现他脑门后面垂着一条小辫子,小辫子里面编着一串红色的玛瑙珠子。“你去草原了?”
前几年小黑他们组织一家人去草原旅游,她见过牧民姑娘戴串珠,儿子发辫里的这条串珠款式,和牧民姑娘戴得差不多。
“妈,你真厉害,这都被你看出来了。”秦小游解下背上的包背,“我和李先生一起去了趟卡沙木草原,给大家买了一些纪念品。”
他拉开背包拉链,从里面掏出一堆东西,有手串、挂件、摆件、娃娃、奶酪、帽子、披肩等等,看得王春兰眼花缭乱。
“又乱花钱!”王春兰屈起手指,轻叩他。
“不贵,没花多少钱。”秦小游捂着额角,“都是小物件。”
昨天早上他和李先生前往草原的路上,边走边买,不知不觉买了一堆东西。
话说回来,他和李先生直接搭乘飞艇回到万里镇,好像忘记退旅馆的房间了。
把东西往王春兰怀里一塞,他匆忙地道:“妈,我去一趟隔壁。”
“等等——”王春兰拉住他,“啥事这么急?”
到家呆没十分钟,就急着往隔壁跑,像话吗?
“不是,我有点事忘了和李先生说了。”秦小游无奈地看着妈妈。
“是吗?”王春兰放开他,挥了挥手,“快去快回。”
“遵命!”秦小游朝她行了个军礼,蹦跳地窜出客厅。
王春兰把一堆礼物放到茶几上,坐回沙发,瞪着悠哉喝茶的老伴。“你也不说说他?”
秦飞跃一脸无辜。“孩子大了,有自己的想法,很正常嘛!再说了,李先生又不是外人,小游现在和他的关系亲如父子,你就别瞎操心了。”
王春兰皱眉:“我只是觉得……”
秦飞跃打断她:“觉得啥?觉得儿子被抢了?”
王春兰一脸纠结。
秦飞跃笑道:“换个角度想,多个人疼爱儿子,不更好吗?何况李先生这么照顾小游,连做任务都跟着去。”
王春兰叹气。
正因为李先生向她保证会照顾好小游,她才勉强同意小游当那劳什子血族审判者。
“对了小霖,你怎么和小游一起回来了?”她转头问大儿子。
秦霖收起手机,揣进兜里。“做任务遇上了。”
王春兰惊诧:“做任务?你们的任务等级……不是不一样吗?”
别以为她不懂,她可是仔细了解过了。小霖是异能管理局的执行官,只接s级的高危险任务,小游还是实习生,只能接些f级的小任务。
如今两人在做任务时遇上,不由让人多想。
秦霖道:“嗯,不一样,我是任务回来的路上遇到了他。”
王春兰听他这么说,悬着的心放了下来。
“我给阿中和小黑他们打电话,晚上过来一起吃饭。”
秦小游离开客厅后,懒得走正门,直接空间传送到隔壁的别墅里。
和他家院子种满各种花草不同,李先生别墅里只有一种花——红玫瑰。
一簇簇玫瑰花树地挨在一起,像一道花墙,娇艳欲滴,空气里飘荡着清香味,令人心旷神怡。
他熟门熟路地沿着中间的石板小道,来到主屋。
仿佛知道他的到来,主屋大门自动敞开。
秦小游摸了摸鼻子,脚上还套着自家的室内拖鞋,步入李先生家的客厅。
“怎么过来了?”李先生换了套休闲宽松的白色居家服,散着一头刚洗过的金色发丝,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惬意地喝花茶。
秦小游暗忖李先生的动作真快,这么点时间就把自己打理清爽了。
“我想起一件事儿。”他在李先生旁边坐下,严肃地道,“卡喀拉镇的旅馆房间,忘记退了。”
不仅忘了退,李先生的行李箱还落那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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