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棺女尸
“因为被别的陪冥婚的人给盯上了。”我很郁闷地说。
“其实尸体不一定要跟尸体配的。”这招还真管用,那个人果然是把话匣子给打开了,他说其实尸体也可以跟尸体以外的配,也算冥婚的范畴,比如说……
他话还没说完,就听到门外有敲门的声音。
那人以为是客户来了。赶紧去开门,我们站在屋子里等,可是半天却不见人回来。
怎么回事?
跑到门口一看,原本活蹦乱跳的人,竟然死在了屋外,宋庭出于本能地保护了现场。
尸体!万岩赶紧回屋一看,那具尸体果然是没有了。
动作好快。
刚刚放尸体的床上,隐隐看到有一层金粉,可能是给尸体穿的衣服上的装饰,看着能亮一些吧。
原本挺好的线索结果却因为那人的死而暂时告一段落。人死了,尸体自然是交给了宋庭,我和万岩回到别墅,却发现齐岷手里竟然拿着紫衫的那个瓶子在看。
看到我们进来,赶紧将瓶子有放了回去。
“你在干什么?”万岩可是不允许齐岷有任何不合常理的举动上来就问,而且口气也颇为严厉。
“万岩……”我拽了一下万岩的衣角。
万岩也觉得自己刚刚可能是有些太紧张了,将头扭过去不再说话。
“这个瓶子是紫衫的那个吧,我只是看着眼熟,所以就多看了几眼。”
齐岷走近我解释道,他很少去解释什么东西,这么主动的说,还真不多见。
他不走近我还好,这一走近,我隐约看到在他黑色的风衣的衣角下面,有些小金粉,竟然跟尸体衣服上的一样。巧合?还是……
我没在万岩面前提这个事情,而且还赶紧把齐岷给拉走了。
“你今天去哪儿了,怎么一天都没见到你的人影?”
“我……没去哪儿。”齐岷欲言又止,嘴张了半天,还是一个字也没说。
我看他憋的实在难受,刚想找个话题给岔开,齐岷竟突然对我说,让我把那个瓶子赶紧处理掉,留着会有事端的。
“为什么?”
我十分地不解,里面装的是邪恶的东西没错,我也正在研究一种阵法,可以去处这些恶灵身上的戾气,重归正途,这样有什么不好吗?
“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或者知道什么事情没有告诉我?你什么都不说,让我怎么信你?”
我抓住齐岷的胳膊,其实我真的很想去信任他,即便是最后要刀剑相向,那美好的曾经也不可能从脑中抹去,他这个人也不可能从我的心中抹去。
因为,他已经在那个位置了,他出不来,也没人能进得去。
我想要的,只不过是一个坦诚,爱也好,恨也罢,利用也行,我只想听真话。
齐岷想了想,说,那瓶子是紫衫故意留下的,原本是想留在医院的,没想到竟然被宋庭给捡了去。
“为什么?”
说的我更是一头雾水。
齐岷叹了一口气,说我们今天找到那个所谓的“媒婆”,就是偷尸体的那个,他为了钱财,把尸体买给了一个人,那个人用尸体并不是为了给死人合葬的,而是真的结婚用的。
真的结婚?人都死了还怎么结?
“能的,尸体可以和魂魄结合,魂魄的怨气、怒气将会有一部分留在尸体的体内,并且慢慢滋长,而且尸体的腹部也会慢慢变大,就跟真的怀上了孩子一样。”
齐岷话说到这份上,我就懂的,这样的孩子是最容易被掌控的,因为尸体在他们手上,也就意味着那些孩子的妈妈在他们手里,而且孩子本身就是怨念的化身,一旦他们的队伍逐渐壮大,摄魂剑所需要的魂魄根本就不愁没有了。
“可是不对呀,就算是这样,跟那个瓶子有什么关系?”
“你就不能多用功读点儿书吗?”齐岷很郁闷地看了我一眼,他特意从正一派拿来了很多书给我看,怎么就是觉得我没有长进呢。
“你昨天才给我的。”我很无奈地说道,我不是神仙,那么厚的书,一目十行我都得看一个月。
瓶子里的魂魄都是跟尸体配过的,他们极易引来灾难,那些所谓的孩子会找过了,到时候附近的人都会遭遇,如果瓶子没有被宋庭给拿过来,那家医院估计要死大半的人了。
“可是不对呀,那为什么瓶子在这里放了几天了,也没见有什么异常的东西。”
齐岷摇摇头,说让我万事小心就好。
说起正一派,齐岷既然是正一派的掌门,为什么总是跟我们混在一起,他不用回去吗?不用管大大小小的事宜吗?
“当正一派的掌门一直是我的心愿,但是现在,我已经把它交给别人打理了。”
齐岷并没有说别的,但是我知道,这其中一部分原因跟孟若玥是有关系的,她曾经在齐岷还是掌门候选人的时候就跟齐岷说过,要他力压所有的竞争者登上掌门的位置,这样今后才不会被欺负。
那天,齐岷也说了,他答应过孟若玥要做掌门,现在也做到了。
这段感情真的能说放就放吗?他从没在我的面前在提过孟若玥,只是,心里埋的有多深,我就不得而知了。
“你怎么了?”齐岷看我半天没说话,双手抱着胳膊愣愣地站着。
时不时有凉风吹过来,齐岷体贴地脱下外套帮我披上。
谢谢两个字还没有说出口,我的余光又扫向了齐岷外套上的金粉。
“那个人是你杀的?那个女尸,是你偷走的?”
可能我问的太突然了,齐岷惊讶了一下,反应了半天后,才摇摇头说都不是,是另有其人。
“是谁你知道的对不对?”
齐岷轻轻地点点头,但是知道是知道,他怎么也不肯说,还说我马上就会见到了。
齐岷说的人我没有见到,但是,没过几天,风玲竟然自己回来了。她那里都挺好,但是我却没在她的身后看到鬼鬼。
“鬼鬼呢?”
我在她周围里里外外找了一个遍,也没看到可爱的鬼鬼。估边妖巴。
风玲说自己跟雪云走丢了,跟鬼鬼也走丢了,如今没有地方去,只能回到这里来了。
她看到我后,低着头,两个手不停地绞着身上的衣服,最后终于鼓起勇气跟我道歉,希望我能原谅她。
事情都过去了,毕竟还是个孩子,我冲风玲微微一笑:“姐姐原谅你这一次,但是不准有下次哦。”
“嗯嗯。”风玲原本要哭的脸上终于有了笑容,反正那件事我谁也没说,她这一回来,大家倒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
晚上我刚刚躺下,就看到门口风玲抱着被子站在那里,说一个人睡不着,想跟我一起睡。
风玲躺在床上,紧紧地抱着我,脑袋在我的怀里蹭了又蹭,没一会儿就着了,她睡觉很轻,我在她脑袋顶根本就不怎么能听得到她的呼吸声。
这样的场景,让我突然想起了小时候,躺在董阿姨怀里睡觉,那时无忧无虑,养父也在,家也在,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