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棺女尸
“这不是傻,是执着,执念虽然可怕,但是确是人不可或缺的动力,你难道就没有执着于要干的事情吗?难道前面是刀山火海,你就要退缩吗?”
我对雪云的话无言以对。就这么站在原地,看着宋庭一步一步走了进去。
我已经完全看不见宋庭的情况了,也许里面怎样也只有紫衫或者她姑姑知道,我和雪云就只能站在外面等,等一个早有预料却希望能有奇迹发生的结果。
没一会儿,就只见紫衫的眼睛缓缓睁开,我能看得出来,她的眼里闪过痛苦、闪过悲哀,原本放在两边一动不动的双手在不断地动着,手指不停地伸缩,继而整个胳膊都在晃动。
“你要干什么?快停下!”
紫衫的姑姑明显看出了异样,立刻用灵力去制止紫衫,但是已经来不及了,她已经挣脱了那三根红绳,身上立刻有血液流淌出来。紫衫脸上的表情也痛苦到近乎于扭曲。尽管这样,她仍然不管不顾,以很快的速度离开了正中的位置,消失在阵势之中。
紫衫的姑姑看到紫衫如此,收回灵力,重重地叹了一口气:“造孽,真是造孽啊,难道非要让我的家人都死光了才行吗?”
“你让宋庭进去不就是为了要试探吗?如今这个结果,也是在预料之中的情况。”
我回头看向紫衫的姑姑,觉得她的表情虽然有些急躁,但是并没有明显地惊讶之情,显然,这个结果她是算计到了。
“我只是想试探一下那个小子,就算紫衫不救,我也不会让他死在阵中的,没想到……”
是没想到,紫衫自己私自挣脱了这个枷锁,轻则筋脉尽断,重则当场身亡,看紫衫刚刚那情况,不知道出了阵会怎样。
没一会儿,两个人就从阵中逃了出来,看来紫衫还是很熟悉这个阵势的,她拖着已经有些昏迷的宋庭从里面跌跌撞撞地跑了出去。
宋庭身上已经惨不忍睹了,到处都是被划破的伤口,有深有浅,有大有小,而且皮肤还有明显地被灼伤的痕迹。他现在已经没有力气站立了。
紫衫将他放在地上,用手摸过他的脸,留下的就是血道,我都已经分不清这血到底是紫衫的还是宋庭的。
“姑姑,让他们离开吧,咱们自家的事不需要外人来插手。”
紫衫说完,就不再理会我们,她跪在她姑姑身边,垂下的双手在不停地往地上滴着血,脸色惨白,嘴唇几乎就看不到颜色,她只是在用自己的灵力撑着,不让身体倒下。
我上前一步抓起紫衫的手腕,将神力注入她体内,可是血还是止不住。
“为什么会这样?怎样才能救她?”
我心里十分的着急,紫杉的姑姑既然能有这样的举动,让宋庭进去,我猜想她一定是有办法救紫衫的,只不过这个办法可能她自己没法去做或者不方便做,因此必须要找个可靠的人去完成。
而刚刚的一番试探,难道还不能说明问题吗?都这个时候了,为什么还不说?
“办法不是没有。”她终于开了金口,说只有一种内丹可以救紫衫,来逆转她的命运,只不过这个内丹极不易寻得,目前,她就只见过正一派的掌门曾经拿出来过。
内丹?什么内丹?内丹不是应该是修炼者凝聚自身灵力的东西吗?谁会把这个东西给拿出来?
“它并非是人的内丹,而是一个神兽留下的,听说曾经是正一派开派掌门身边的,也许这个世界上也就只有一颗,所以极其珍贵。你们若能要得来,紫衫或许还有救,否则,我也没有办法。”
紫衫的姑姑重重叹了一口气,其实如果我们不闯阵,紫衫不挣脱出来,依旧逃不过死亡,只是时间长短的问题。
若我们真的可靠,肯帮她,也算是有一线生机。
第一百零五章 借用内丹
“你的母亲是因为替一个婴儿‘织魂’才引来的杀身之祸吗?”我记得紫衫曾经说过,她的奶奶替婴儿织魂,大约就是在二十年前。
紫杉的姑姑点点头,说没错。确实是:“二十年前,有一个人出了一笔大价钱。希望我母亲可以帮助他,我母亲生性就有些贪财,但也都是小打小闹,只不过这次诱惑太大,她没有跟我们任何人说,就私自接下了这个活,后来我们才知道,原来是替一个刚出生的婴儿织魂。”
姑姑说那个婴儿是个女孩儿,纯阴体质。再加上不知道为什么,似乎她跟那人的的气息想通,因此那人的魂魄很容易就被织了进去。
“那请您母亲去织魂的人长什么样子您知道吗?”
如果他们说的这个婴儿真的是我的话,那么背后是谁在操控这一切?齐岷的师父,又是怎样一高人?
姑姑摇摇头说自己没有见到过这个人,她妈妈虽然是见过,但是之后再问,确是印象模糊,怎么也想不起来了。
看来,那人还用了咒,竟然让见过他的人都瞬间忘记他的长相。
“哎,说起来也是造孽。”姑姑感慨道,织魂本身就是改命,这是逆天的大事,当时听说后就赶紧找了过去,希望能见到那个婴儿看有没有什么办法弥补。可是还是晚了一步,等他们找到的时候,孩子的父母已经被杀害了,孩子也不知去向,估计也是凶多吉少。
我低下头没再说话,原来在别人眼中,我已经是一个死人了。
我没再多说什么,救人要紧,有什么事情还是等回来后再说吧。
将宋庭和紫衫留在了这里,我跟雪云立即就出发去找那个内丹,希望能在五天之内赶回来,救紫衫一命。
去正一派,还要找灵兽的内丹,不免又要跟齐岷打交道。
我站在正一派的山脚下,犹豫不决,始终迈不出去步子。
“你们俩怎么还是这样?如果你觉得为难就不要去了。我自己过去看看。”
雪云实在是忍不住了,终于说了话。我估计他也是憋了半天了。
“我想见他,真的特别的想,可是又怕见到他,甚至见了面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我承认,有好多次,我都有想要跑到正一派来见齐岷的冲动,但是却没有任何的理由,生生地就给压了下去。
“难怪你这次答应的这么快,终于有理由了?”
雪云的眉头轻轻皱了皱,说既然决定要来了,就上去吧,别再浪费时间了。
他一如我记忆中一样,高高在上。冰冷的似乎没有一丝的温度。
“这么快我们就又见了。”齐岷的眼睛扫过我跟雪云:“找我有事?”
跟齐岷认识这么久,我真的都不清楚,我跟他算敌人还是算朋友,他到底是要帮谁?
“我朋友受伤了,我想管你借一样东西。”
“借?借完了还能还吗?”
他好像根本不关心我要什么,竟然纠结在还能不能还回来。
好像是不能用借这个字来形容,因为确实,拿走就拿不回来了。
我知道干什么都是要有代价的,更何况是眼前这个人,想在他那里平白得到一样东西,估计是不可能,至少我是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