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棺女尸
真的假的?苏瑶一边啃着苹果一边上下打量我,撇撇嘴,说我太能掰了,梦到个身边的事也就算了,这种新闻也是能梦到的?
“骗你们干嘛?那个死者的长相我都梦见了。”我躺在床上,回想起昨天的梦,竟然那么清晰都出现在我的眼前,甚至连没一个细节我都能想起来。
苏瑶啃着苹果嘴也没闲着,一听这话,立刻反问我有没梦到凶手是谁,如果能准确指出凶手,那就立大功了。
“呃……”
这个问题真让我没法回答了,刚说我梦的准,这告诉她们凶手是我,不是自己没事找事吗?再说了,人又不是我杀的,干吗要往自己头上扣这个屎盆子。
“没。”我还是没有跟她们说实话。
“不会是你干的吧。”沈笑笑说完后就咯咯的乐了。
她乐了,我却傻了,瞪着眼睛望着她半天没吱声。
沈笑笑看我的样子,更是笑的欢,推了我一把,说开玩笑的,让我别想了,赶紧睡吧,别傻愣着了,下午的课可是不能打瞌睡的。
我点点头,这段记忆也很快就被我淡忘了,原本以为这事就会这么过去,可是似乎却并没有这么简单。
第四章 人头拖把
一连几天,我只要晚上一闭上眼睛,就梦到自己大晚上在外面游荡,说是没有目的,其实也有,就是我每晚准时午夜12点都会游荡到那个巷子里,然后待一会儿就走。
搞什么?整的天天晚上因为做梦睡不好觉。
“洋洋,你最近怎么越来越憔悴了。”
女孩子都注重自己的外表,沈笑笑天天早上睁开眼第一件事就是拿出镜子照,看看脸上有没有长痘痘,看看眼睛有没有黑眼圈。
也因此,她也特别在意别人的穿着打扮和长相,经常要比一比。
面容憔悴,精神不佳,每次都被沈笑笑第一个发现。
“我也不知道,最近跟中邪了似的,晚上总做同一个梦,”我将心中的苦闷跟沈笑笑诉了一边。
啊?不是吧!沈笑笑大吃一惊,想了一会儿,有些神秘地对我说,她认识一个朋友,听说祖上是什么什么天师,专门给人驱鬼去邪气的。说改天带我去他那里看看,不管是不是真中邪了,看看总比不看强。
沈笑笑竟然还会认识这样的朋友?我从没听她提起过,而且她看上去也不像是那种信邪的人。
沈笑笑说那是她的一个远方亲戚,以前她总觉得自己的亲戚就是个坑蒙拐骗的茅山道士,动不动就装鬼弄神的骗人钱财,她打心眼里鄙视这个人。
可是有一天笑笑去她小姨妈家里玩儿,因为有事情耽搁了,半夜快一点了才到。刚一进门,小姨妈那不满周岁的孩子就一个劲儿的哇哇大哭,谁哄都不行,哭了一会儿又发高烧。
笑笑的小姨妈着急了,赶紧带孩子去医院,可是退烧针打了大半天,孩子不但烧没退,而且哭闹的更加严重。折腾了一晚上,眼看孩子都不行了,正巧这个亲戚过去看孩子,一见这场景,听了大家的描述,他就说孩子是中邪了,是笑笑半夜把不干净的东西带给了孩子。
他在大家的一片质疑和责备声中,对着正南方烧了三道灵符,念了一堆咒语,没想到,孩子真的就不哭不闹了,烧也退了,一会儿就睡了过去。
从那件事情以后,笑笑对他的态度是一百八十度大转弯,马上变的恭敬了不少。
现在笑笑对这鬼怪之说,不能说深信不疑,反正也是半信半疑了。
“嗯,行,谢谢笑笑。”反正最近发生的奇怪事情很多,驱驱邪气也没什么不好,没准晚上就不会做什么奇怪的梦了。
笑笑说这个周末就带我去,但是还没等到周末,我的可怕经历又开始了。
我似乎被折腾的已经习惯了一闭上眼睛就在大街上溜达,十二点准时来到那条熟悉的巷子,盯着是否有人从这里经过。
梦中的我,很清醒,我完全知道自己在做些什么,但是整个人整个身体似乎都不受我控制。梦都这样吧,在梦中,我一直认为人的行为和意识受着一种另外的力量支配。
说来也巧,一个母亲带着一个十岁左右的男孩正好在这个时间经过,男孩牵制妈妈的手,看到站在路边的我,脸上露出了惊恐的神色,将小身子往妈妈身后缩了缩。
妈妈手护住孩子,慢慢地从我旁边饶。
我有真么可怕吗?虽然说我长的谈不上花容月貌什么的,但是也不是难看到让人一看就害怕的程度呀。我真想拿来镜子照照,自己在这梦境中到底长什么样。
在我还在思考自己长相的时候,我的身体已经堵在了那对母子的面前。
“你走开,不然我要报警了。”那个母亲显然对我戒心十足。
我用低沉而沙哑的声音跟她说,我不是坏人,让她别害怕。
我伸出手,碰在那母亲心脏的位置,只刚一接触,她就倒在了地上,连叫一声都没有。
“妈!”男孩看妈妈躺在了地上,蹲下身子哇哇大哭,边摸着眼泪边用一双惊恐的眼睛望着我。
“小弟弟,你的眼睛真漂亮,真纯洁,真干净。”那出自我口的声音,连我自己都打了一个寒战,虽然我知道这是梦,但是竟然自己都在害怕。
悲惨的一幕终于发生了,我缓缓伸出手,摸向孩子的脸:“别怕,跟你妈妈在一起好不好?”
还没等孩子说话,我的右手食指和中指突然竖起,以很快的速度直直地戳向小孩子的眼睛。
“啊!”凄惨的叫声伴着满眼的鲜血,充斥着我的视觉和听觉。
我又一次惊喜,从床上弹坐起来,手捂着砰砰直跳的胸口,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今晚的月亮又大有圆,我看到有月光照进屋子,打开手机一看,竟然才两点,但是我却一点儿睡意都没有了。
穿上拖鞋晃晃悠悠地开宿舍门去上厕所,途径门口的衣镜前(女生宿舍里都有一面可以照到全身的镜子,用途自不必说,你懂的),有意无意地瞄了一眼镜中的自己。
两眼发直,脸上泛着绿光,头发有些凌乱,神情虽然呆滞,但是却给人一种阴森的感觉。
那是我?
我的心通通地跳的更厉害了。看见这样的我,别说妇女和孩子了,就连我自己也被自己给吓到了,在梦里,我难道就是这个样子?
午夜,果然是不能照镜子,都不知道照出什么东西。我甚至没有勇气再往镜子中看第二眼。匆匆出门往厕所奔去。
走廊里安静得很,我拖鞋的声音踏踏地回荡在走廊中。厕所亮着两个昏暗地灯,可能太久没有修,其中有一个还一闪一闪的。
我慢慢走着,刚进门,就看见一个老阿姨在蹲地。
这大半夜地,蹲什么地?更何况,这也不是平常看到的那个保洁阿姨。
阿姨低着头,背对着我边蹲地边对我说;:“我已经等你半天了。”
“你,等我?”我纳闷地很,她头都没有回过来,怎么知道来的是谁,再说,我又不认识她,八成是把我当成别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