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条命
我从兜里拿出号码牌挂在胸前,赶忙跟着走进了别墅,一进别墅,我不由自主的两手在自己的胳膊上搓了搓,心道,你再有钱,也不用把空调开这么低啊,这屋里跟冬天似的。
别墅一进门是一个很大的客厅,客厅内的摆设倒是很简单,有两排长沙发和一个茶几,其他的除了几个花盆就没什么了,显得空间很大。
“你先在沙发上坐会,茶几上有水果你随便吃,可能要等会才会轮到你,我先上去看看”,就在我打量着客厅的布置时,粉红色套装女子转身对我说道。
“好的,你忙”,我赶忙对着粉红色套装女子微笑着回答道,这时我才注意到粉红色套装女子的身上散发着一股淡淡的香气,香气很怪,既不是香水的味道,也不是沐浴露或者体香之类的,这股香味感觉很熟悉却又想不起来在哪闻到过。
粉红色套装女子对我笑笑,然后转身上楼去了,我朝着沙发走去,当我坐在沙发上时,我忽然感觉整个环境好像缺少了些什么,抓了抓脑袋,又朝着上楼的楼梯看了看,感觉一切好像又都很正常,我暗骂了自己一句神经病,低头看向了眼前的茶几。
茶几上水果很多,有西瓜,葡萄,香蕉什么的,摆放在水果托盘边的水果刀吸引了我的眼球,确切的说我认为这刀更像是一把匕首,两指宽,十几公分长,中间有着三道长短不一的血槽。
带着好奇,我将匕首从托盘中拿了起来,仔细的观看了一番,就见匕首的刀身上刻着一个非常精美的骷髅图案,骷髅的两只空洞的眼眶中,依稀可以看到两个红点,忽然那两个红点闪出了一道红光,我身体一震,两手慌乱的将匕首朝外一扔,匕首瞬间插进了托盘里的西瓜。
我的眼睛紧紧的盯着插在西瓜上的匕首,身体小心的从沙发上移开,有些颤抖的站了起来,慢慢的朝着别墅的大门移动,我真的害怕这匕首会突然自己飞起来,要了我的小命。
“11号,于磊,该你面试了”,粉红色套装女子不知何时站在了楼梯口,正对着我微笑着。
“哦…哦…”,我一边回答,一边朝着粉红色套装女子走去,眼睛还不时朝着身后的茶几看去。
“把这个拿好,就跟我去面试吧”,套装女子朝我递过了一个信封。
走到了套装女子身前,我的心才稍稍平定下来,有心想要问问那匕首的事,可是一看到信封,到了嘴边的问题就给搁置了。
接过信封,我朝里面看了一眼,一沓红红的票子,不用想,这应该是我的补偿金了。
我把钱放进裤兜里,跟在套装女子的身后朝楼上走去,走了没两步后,刚刚平定的心一下提到了嗓子眼里,之前我感觉有些不对劲,好像缺少了什么,我还骂自己神经病,现在我知道缺少什么了,整个楼梯上只有我一个人的脚步声。
原本紧跟着套装女子的脚步,立刻慢了下来,会不会是因为她的鞋子的缘故,走路才没有声音呢?我的眼睛不由得看向了套装女子的脚下,高跟鞋?我感肯定,她的脚下绝对是硬底高跟鞋,还是那种鞋跟有着七八公分高的。
嘶,一口凉气猛地灌入我的肺部,上楼的脚步停了下来,我有种想要掉头逃跑的冲动。
“到了,进去吧,小姐在里面等着你呢”。
到…到了?这才上了几阶楼梯啊,我赶忙回头,发现自己确实已经站在了三楼的楼梯口,而套装女子推开了一个房间的门,正微笑的看着我。
看着套装女子看我的眼神,我发现自己的身体居然不受控制的朝着已经打开房门的房间走去,这时我才清楚的看到,套装女子眼中的瞳孔居然是竖立着的。
随着一声关门声,我已经走进了一间光线很暗的房间,一头乌黑的长发,一袭素白的长裙,一个曼妙的身影正站在我对面的窗前。
突然,一阵阴风大作,素白的长裙上下舞动着,黑黑的长发被风吹的像是无数黑色的长蛇,在四处乱舞,在那无数的蛇影中,一张煞白而模糊的脸,张开了正滴着鲜血的血盆大口,那曼妙的身影猛地朝我扑来。
我不知道我是不是恐惧,我只知道他妈的身后的门为什么打不开,我的手和脚为什么都不听使唤了,我想喊,可就是发不出一丁点声音。
‘呼’,眼前一片漆黑,一双冰冷的手搭在了我的肩头,从后背一直到脑袋,一股强大的吸力用来,随后,我只感觉身体一软,重重的扑到在地,大脑直接陷入了无尽的黑暗之中。
☆、第二章 重返现场
“都死了,他们都死了,你也要死,死……”。
黑暗中,我的脑海里一直充斥着这个恐怖的声音。
“不…不要”,我大喊一声,身体直接想要坐立起来。
‘哗啦,哐’。
我又直挺挺的躺在床上,睁开的双眼中,看到的是白白的天花板,白白的墙壁,白白的被褥,一个血红的十字狠狠的刺激了一下我的眼球。
这里是医院?我不是在别墅里的面试房间吗?我不是死了吗?
我抬眼看了看右手,一副明晃晃的手铐正将我和身下的铁床牢牢地拷在一起。
‘嘭’,房门被推开了,一男一女两个穿着制服的警察走到了我的病床前,女警的年龄看起来和我差不多,她的第一动作就是朝我亮了一下证件冰冷的说道:“于磊,我们是市局重案组的,你涉嫌与一起多人凶杀案有关,现在你已经醒了,就跟我们走一趟吧”。
多人凶杀案?我草,我不就是参加个面试,然后昏迷了,怎么就变成杀人犯了,一定是弄错了。
“不是,我什么都不知道,这就成杀人犯了,你们凭什么抓我?”
女警板着脸,眼睛一瞪,我感觉她的小嘴下一刻就要喷出火来。
男警却在女警的眼前伸了下手道:“我们是警察,在执法办案,有什么话,到了局里再说,走吧”。
女警没再给我说话的机会,直接打开了拷在床上的手铐,将我双手拷上,拖下了床。
难道就这样被警察带走,什么也不做,什么也不能说的等死?我死了无所谓,可是我的父母他们却要蒙受一辈子的骂名啊,我要做点什么,也必须做点什么。
“不,不,警察同志,我是被冤枉的”。临出病房门时,我猛烈的挣扎了起来。
“冤枉?没有真凭实据,你以为我们警察都是吃干饭的,随便抓人玩?”女警冰冷的脸上盖了一层霜。
我把乞求的眼神望向中年的男警察,脚下死赖着不走,对着中年男警,一下跪倒道:“警察叔叔,我真的不知道我做了什么,犯了什么法,我是去参加面试的,然后昏迷了,什么都不知道,我求求你,你让我去趟案发现场好吗,我想要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就算是死,也要让我死个明明白白吧”。
也许是我的乞求和真诚打动了中年男警,他居然同意了我的乞求,决定带我去一趟案发现场。
我的身上并没有穿病号服,所以就被直接带离了医院,还是那位男警比较替我着想,在离开医院的时候,在我被拷的手上搭了一件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