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鬼人笔记
我心里暗骂道:“就你这样毒如蛇蝎的女人还能被封为贵人,真是老天没眼啊。”
窦妙却是沉浸在自己的回忆之中,丝毫没有察觉到我脸上的厌恶之情。只听窦妙继续道:“当时的皇上就是威宗皇帝。我当时被封为贵人之后,心中高兴,以为皇上见了我以后,一定会大大的宠幸于我,谁知道那威宗皇帝只是因为我的父亲,这才封我为贵人。
威宗皇帝更是在见了我一面之后,从此绝足不来。
我那时候心里难过,但是我知道皇上的宠幸强求不来。于是我心里便暗暗下了决心,以后一定要登上皇后的宝座,让那些看不起我的人都一一跪在我的脚下。
我那时候在宫里四处结交,很多贵人都和我是好朋友。从那些人的口中我知道了威宗皇帝现在最宠幸的就是邓猛女。而邓猛女也因为威宗皇帝的宠幸而被封为皇后。
我心里便想如何除掉邓猛女。
那时候,宫里还有一个郭贵人,长得也是面容姣好。我便暗暗和郭贵人多所交往,日子一久,也就和郭贵人无话不谈,成了后宫之中最好的知己伙伴。
郭贵人也是对邓猛女心中深恨,只是不知道该如何打到邓猛女。我便托人从宫女秘密搜罗了一些春宫图,然后悄悄拿了进来。趁着无人的时候,悄悄和郭贵人研究。
郭贵人起初还有些难为情,我对她说:你要想得到威宗皇帝的宠幸,只有在这方面多下功夫。你想,当今皇帝这般宠幸邓皇后,为的是什么?不过是邓皇后一副如花似玉的皮囊而已。而这一幅皮囊你也有,你和邓皇后站在一起不分轩轾。所差的就是进宫的时间不同而已。
邓皇后之所以深受宠幸,不过就是比你早进宫,早认得当今皇上而已,而夫妻之道,日子一久,自然而然便会疏于美色,而耽于房中之术,温柔之道。这一份功夫你练好了之后,只要当今皇帝临幸你一次,下一次就会食骨知髓,自然而然就会亲近你而远邓皇后了。”
我听到窦太后这一番叙述,心道:“这个窦太后真不要脸。竟然这样唆使郭贵人勾引皇上。”
姬子君未经人事,睁着一双大眼,满是迷茫的道:“杜归仁,什么叫春宫图?这房中之术又是什么?为什么皇上临幸一次就会食骨知髓?”
窦太后窦妙看着姬子君,嘿嘿笑道:“小丫头,告诉你,等你长大了,自然就知道这春宫图的妙处了。”
我皱皱眉,对姬子君道:“别听她的,那些春宫图不是什么好东西,千万别看。”
这大燕国的公主从小就被燕王宠爱无比,自然不会让她接触什么春宫图了。
姬子君哦了一声,没有说话。
窦太后嘿嘿一笑,满脸不屑道:“小子你懂得什么,告诉你,要不是我告诉郭贵人的这个办法,怎么可能将邓皇后搬倒?我又怎么能登上皇后的宝座?”
我皱眉道:“你就说说你是如何把刘宏扶上皇帝的宝座的,这小子又是如何忘恩负义的?其他的不相干的不用说。”
窦妙不屑道:“事情不是要一步一步来吗?怎么也不能一口吃成个胖子不是?”
我见这窦太后这般冥顽不化,也拿她无可奈何,只有皱眉道:“那你说好了。”
窦太后见到我被她说的无话可说,颇有些洋洋得意,道:“那郭贵人被我这一番指点之后,立即醒悟过来。然后日夕钻研那些春宫图上所示的功夫,不到一个月之后,就将威宗皇帝牢牢的掌握到了手中。其后。邓猛女自然失去了威宗皇帝的宠幸。这个时候已经是悔之晚矣。
威宗皇帝整日里待在那郭贵人的屋子之中,日夕为乐。
那邓猛女自然不甘心,于是就整出各种事情,威宗皇帝一怒之下,就将邓猛女的皇后废了,打入冷宫。而我自然而然也就被威宗皇帝封为皇后。”
我听到这里,不由得大为奇怪,忍不住问道:“窦妙,为什么威宗皇帝宠幸郭贵人,最后却是你当上了皇后?按理说不是应该由郭贵人当皇后吗?”
窦妙得意洋洋 的道:“这个你就不懂了。当时邓猛女被废了之后,这后宫无主,皇后的人选便需要重新甄选。当时郭贵人年纪尚小,不能服众,而倘然是别的人当这个皇后,郭贵人又怕会与她为难,这样子以来,郭贵人就在威宗皇帝的耳朵边大吹枕头风,而后宫之中又有好多的贵人妃嫔为我说话,兼之那威宗皇帝又考虑到我当了皇后之后,不会嫉妒吃醋,让我当这皇后,又可以给郭贵人卖一个好,与此同时,我父亲又是更加死心塌地对待皇帝,如此一举三得的事情,你说威宗皇帝当时会如何选择?是不是只有选择我当这个皇后才是最恰当的?”说到这里,窦太后不禁得意大笑。
我一时无语,心道:“倘然如这阴险狡诈的窦太后所说,这威宗皇帝选择她来当这个皇后,的的确确是最合适的人选了。”
窦太后窦妙慢慢眯起眼睛,眼睛之中露出一丝怨毒道:“那郭贵人想不到的是,她在将我捧上皇后的宝座之后,她的地位也岌岌可危了。”
我心中一呆,奇道:“这是为什么?”
第一百一十章我最大
窦太后哼了一声,冷笑道:“你说这天下的皇帝又有那一个专情的?还不是又看上了新的妃子。言情小说无弹窗无广告阅读”窦太后慢慢道:“这一个人我却是认识,她是一个采女名叫田圣。”
我心道:“田圣?一个采女自然身份卑微,你是怎么认识的?”
窦太后恨恨道:“你知道这个采女田圣是谁吗?”还未等我说话,那窦太后窦妙便自问自答道:“这个采女田圣就是我小时候的玩伴玉莲。”
我心道:“原来如此。”不由得暗暗叹息,这个采女田圣遇到窦妙估计又会被窦妙暗下毒手了。
果不其然,只听窦妙嘿嘿冷笑道:“这个玉莲以为改了名字我就不认得她了?做梦。看到她的那一刻,看到她脸上的那一个针刺留下的印迹,我就知道她就是玉莲。”
太后窦妙继续道:“威宗皇帝宠幸玉莲之后,没过多久,就把玉莲封为贵人。和郭贵人同起同坐。郭贵人自然并不愿意。我那时便暗暗告诉郭贵人,倘然威宗皇帝临幸她的时候,就暗中给威宗皇帝服用一些春药。那些春药服用之后,日子一久,就会后患无穷。
威宗皇帝虽然宠幸玉莲多些,但是还是偶尔来郭贵人这里一次半次。每一次郭贵人都是按照我的吩咐,将那春药暗暗下在饮水之中,不知不觉的给威宗皇帝服下。半年之后,威宗皇帝就他妈的驾鹤西归了。哈哈哈,真是大快人心啊。”
我募地里听到这窦太后窦妙口中骂出一句国骂,不由得一怔,心道:敢情这汉朝人就已经会了国骂啊。怪不得鲁迅先生说这国骂源远流长呢。”
只听窦太后窦妙恨恨道:“威宗皇帝的尸骸还刚刚放入那梓宫之中,我便派人杀了玉莲,也就是那个贱人田圣。我到现在依旧记得那田圣跪伏在我的脚下,哭着求我饶她一命的时候,那时候的我心里那个痛快,真的无法言宣。我看着那贱人田圣那么可怜的样子,可还是没有手软,还是杀了她。对敌人手软就是对自己无情,你说是不是?”